看了信息,我条件反射的又抬头朝沈钰的座位方向看去,只见丫根本连头都没有往后转一下,依旧是一脸淡然的模样,单手拖着下巴专心致志的看着英语老师讲课,从我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沈钰的半张侧脸,刻意染成淡金色的长发,扎成一对双马尾,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俏皮感觉,明媚的大眼好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尖尖的下巴颏儿、白皙的长颈,再往下看正好被她自己的拖住下巴的手臂给挡住了。猛然隔着沈钰的校服外套我发现她的后背有两条不太明显的印痕,一瞬间我居然可耻的硬了...因为我已经猜出来那两条印出来的痕迹究竟是什么了,心里居然开始偷偷幻想起沈钰衣服里的罩罩究竟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嗡嗡..”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猛地又震动了一下,我赶忙做贼心虚的迅速将手机揣进了口袋,好半天才胆怯的偷偷抬起头瞄向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发现自己虚惊一场,英语老师压根瞅都懒得往我这个方向瞅一眼。
这才长出一口气,解开手机锁看是谁给我发的信息,还是沈钰,她估计看我没有回话,又打出个疑问的表情和委屈的表情,和一行简短的小字,信息内容是这样的:“难道连你也不想搭理我了么...唉!算了,平安夜就让我一个人孤独的度过吧!”
看了眼信息内容,我再次抬起头看向前排坐着的沈钰,沈钰估计也感觉到我在看她,微微朝后转了转脑袋,抿着嘴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看到沈钰现在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种很心疼的感觉,先前对沈钰有对象不满的情绪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暗自琢磨,有对象咋了,国家队哪场比赛没有安排守门员,人家不是该进球进球,只要老子锄头舞的好,就不信挖不倒沈钰这块小墙角,赶忙低下头快速按动屏幕写道:“怎么会呢,刚才我只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安慰你!放心吧,就算全世界不理你,我都不会不理你的!”信息发出去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说这话好像有点太过暧昧了。脸庞顿时有种发烫的感觉,又怕沈钰会看出来我的狼子野心拒绝我,半天没好意思抬头看她。几秒钟后,沈钰又发过来一条信息:“你真好!那下了晚自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不想一个人度过这么个孤独的平安夜!”
“我靠...沈钰这意思是我问我约么?”我心里一阵狂喜,手机放到双腿上脑袋埋在桌子底下,整个人都跟调成了震动模式似得,差点笑出声来。“楚飞...”正在我暗暗高兴的时候,英语老师一颗粉笔飞镖准确无误的砸在我的脑袋上。“啊?”我迅速将手机揣进口袋抬起头来。只见全班同学几乎全都齐刷刷的把脑袋转了过来,看向我和卢帅的位置。
“能跟我们说说,你一个人瞅着裤裆傻笑到底是为什么嘛?”英语老师是个年近三十的“熟女”,明明只有三十来岁却总是板着张“更年期”一般的寒脸,好像我欠她二百块学费没给似得,“和颜悦色”这个表情只有班上的前十名有幸见到过。“没..没有...我刚才肚子突然痉挛...疼的难受!没有笑!”我赶忙站起身来捂着肚子冲英语老师解释,怕她不相信还赶忙补充了一句“真的!”
“看来生物课学的不错,还知道怎么正确用痉挛这个词儿!”英语老师鄙夷的瞟了我一眼,指着门口的方向冲我努努嘴“getout!”
“欺负老子脾气好是怎的?”我心里暗暗寻思,“呼啦..”一下站起身来一点不带惯着英语老师的甩开袖子就走出了教室,靠墙站在门口的位置...
晚上的寒风真特么冷啊,刚一走出教室我就后悔了,骂了自己一声傻x,又不是第一次出来罚站了怎么一点不带长心的就记不住穿上外套再出来呢,靠在教室外的墙壁上,看着空荡荡的楼道,我的心情一点都没被英语老师的“不懂事”破坏掉。“老子可是马上有对象的人了!跟丫一般见识犯不上!”我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嗡..”裤子口袋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肯定是沈钰这小妮子,看劳资被罚站了心疼了。我心底拉风的想到,偷摸隔着门缝看了眼英语老师依旧还站在讲台上讲课,用自己苦练了十五年的手速飞快拿出手机扫了眼信息。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沈钰她又发给我一条“不好意思,让你罚站了...”的信息旁边还配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一想到沈钰娇滴滴的俏模样,我心里好像有种大冬天喝雪碧,爽到屌爆了的感觉。说实话我也不明白害羞的表情和沈钰娇滴滴的模样到底有毛关系,反正我就是这么理解的。
快速按动屏幕,回了句:“没事...我都习惯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当,好像不够真诚赶忙补上一句“为了你,干什么都无所谓...好好听课吧!别为我分心...”这才心满意足的揣起手机靠在墙壁上“意淫”不是...是勾勒起待会放学将会出现的美好画面。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刺啦刺啦...”几道拖着鞋走路的声音将我从幻想拉回来了现实。四五个不良少年打扮的学生,旁若无人的出现在楼道里,不时窃窃私语两句慢慢朝我的位置走了过来。“哟,楚飞!又被你们老班拎出来吹风咯!”一个烫着爆炸头,耳朵上带着两三颗亮晶晶耳钉身上歪歪扭扭套着的校服上用彩笔画了个老虎脑袋的少年不屑的靠在我对面的栏杆上冲我吹了吹口哨。我认得这几个学生,都是我们这一届出名的“刺儿头!”,闲来没事就喜欢欺负欺负普通同学,收个保护费什么的,不过听说他们家境都很不错,而且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加上我们都是初三的马上快要毕业了,学校对他们上不上课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我学习成绩不好,经常被老师揪出去罚站,久而久之和他们几个也都熟悉了,跟我打招呼的这个爆炸头叫陈虎,算是这伙校痞的领头人,喜怒无常,出手也很是毒辣,学校的学生们都喊他“虎哥”。
“虎哥!平安夜您也没出去嗨皮一下!”说实话其实我挺犯怵他们几个的,有一次在厕所就亲眼看着过一个不交保护费的学生被他们猛k的样子,打的满地都是血...和这几个“不学无术”的校痞比起来我顶多就算是个“不学”,还达不到“无术”境界,没办法人穷志短,我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脑海里从来都没有“父亲”这个人的一点印象,一直都是母亲一个人带大我的,我妈从小就教育我学不学习不重要,但是不许跟人打架。上小学的时候有两个同学骂我是“野种”,我气不过砸了一个小子一砖头,结果人家父母找到我们家指着我妈鼻子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臭骂,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妈妈是个卖菜的小贩,起早贪黑一年也挣不到俩钱,但是对我却有种过份的宠爱,那天晚上妈妈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皮带狠狠的抽我,记忆力我从小到大那是第一次挨打,其实抽到我身上并没有多疼,但我还是哭了,为自己的不懂事和妈妈的委屈哭的一塌糊涂,那件事以后我就提醒自己再也不要跟人轻易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