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对我有意见,有很大的意见,他老阴我。关于其中的理由,我严重的怀疑是因为开学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辅导员,把他当变态给扇了一巴掌的缘故。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严寻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很不友善,像是要把我拎办公室里去揍一顿的意思。我手里紧攥钉子,把手藏在背后,脸上扯出难看的笑容:“严老师好!”
“你手里拿的什么?”严寻眼神极其犀利,他肯定已经看出了我手里捏着钉子,但是他不戳穿我,他正在用他天生阴森的气质恐吓我!
我往后退了两步,摇摇头:“没什么啊!”呲……,卧槽!钉子貌似划到严寻的汽车了。
向晚啊向晚,你怎么能这么二?虽然你爱装二,但二也不是在这种时候二啊!我在心里狠狠的把自己批斗了一番,忙把钉子塞进裤子里,我就不信严寻还能扒了我裤子!
我两手伸到严寻眼前晃了晃,笑得天真烂漫:“没什么啊!我刚才路过,看见有个小学生好像在划您的车,我就过来看看。”
接着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体,生怕裤子里的钉子掉了出来,转身指着被划了一道口子的汽车,面不改色:“果然,您的车被划了!你说说,现在的小孩儿怎么这么讨厌啊!”
向晚,你真是太机智了!我简直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严寻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他显然知道那是我干的,可他又不能扒了我裤子,他扒我裤子我可以告他性骚扰的!
对于我这种满嘴跑火车的行为,连我自己都不齿。说多了谎,似乎就习惯了。放在如今的这个年代里,我这就叫装逼的心机婊,套着羊皮的狼。
这些我都承认,在外人面前,我永远都是阳光乐天的,暗地里一肚子连我自己都恶心的坏水儿。
戴着面具做人,虚伪做作,老是做一些作死的事儿,比如想要戳爆严寻汽车车胎这事儿就很作死。我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
为了不让别人觉得我是个异类,我就说谎,我告诉他们我后妈对我很好,我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忧郁难过的样子,纵然他们都知道我很穷,知道我人格有点儿分裂,但并不知道我心理阴暗。
我装疯卖傻,装马虎,装二,久而久之……我就真的二了,我双重人格了,当真是够二啊!
“这是你划的吧?”严寻不吃这套,他板着脸,无情的戳穿了我。
我果断摇头,厚颜无耻的说:“不是!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儿,我是好学生!”
砰!伴随着金属与地面撞击的声音,钉子从我裤子里掉出来……
严寻抱着一双手臂,瞥了眼地上滚动的钉子,似笑非笑:“好学生,那是什么?”
“钉子!”我眼睛瞪得瓦亮,十分确定以及肯定的说:“肯定是刚才那个小学生干的!”
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心虚,向晚啊向晚,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我谎话连篇,严寻面色如霜,明明是夏天,我却感到一股寒气在逼近。那是……从严寻身上发出来的,他步步逼近,我步步后退,我警惕的望着他,他冷脸瞥着我。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以为严寻会发火的,他脾气不好,他变态可是全年级都知道的,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发火,依旧板着一张脸,话语间听不出情绪来。
他怎么不发火?我这么故意找事儿,他竟然都没暴跳如雷……
难不成他还想拯救我,我深深的怀疑他把自己当救世主了,严寻很清楚我的家庭情况,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解到的,反正他就是了解,我怀疑是我爸给他打过招呼,说我心理有点儿不健康。
严寻可能是想感化我,他想把我这个满嘴谎言,三观不正,满肚子坏心思的坏女生给渡化了?嘿!他以为他是唐僧呢?他是唐僧我不是妖怪,我是小怪兽!咱俩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但我不怕他,严寻是好老师,他很负责,所以他脾气特别好,我这种成绩优异,人品掉渣的学生,他也能无数次原谅。
而我……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严寻脾气越好,我就越爱招惹他。我倒要看看,是他感化我,还是我气死他!
我摊摊手,死到临头,依旧嘴硬:“我什么都没做啊!”
作死仿佛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要不这么作死,我估计我会因为邵安哭得稀里哗啦,我才不要因为他哭,他是孙红儿子,如果不是孙红勾引我爸,我妈也不会死。
我偷偷瞅了严寻一眼,他被我气的半死,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了,他是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么?我上下打量着他,摆出乖乖女的姿态,恭敬的说:“严老师,您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站住!”我步子还没迈出去,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就拽住了我的胳膊,严寻眉头皱出一个川字:“回去写两千字的检讨,还有……修车的钱,慢慢还。”
“我没……”
“没钱啊,没钱劳动偿还!”严寻打断了我的话,怒视以对:“我教这么多年的学生,就没见过你这么作死的!要不是……”
妈的,我就不该这么作死的,谁知道严寻那辆车多少钱啊!就我那点儿生活费和奖学金,节约一些,还能勉强撑到放假。
严寻一旦认真起来,他能整人的法子多的是,他可是个斤斤计较的王八蛋,指不定能让我毕不了业呢。
我好容易考上大学,我要是退学了,那个孙红指不定多高兴呢,我得很优秀,才能和她儿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才能气死她。
妈的,我就不该这么作死的,谁知道严寻那辆车多少钱啊!就我那点儿生活费和奖学金,节约一些,还能勉强撑到放假。
严寻一旦认真起来,他能整人的法子多的是,他可是个斤斤计较的王八蛋,指不定能让我毕不了业呢。
我好容易考上大学,我要是退学了,那个孙红指不定多高兴呢,我得很优秀,才能和她儿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才能气死她。
严寻抱着一双手臂,俊朗的面容挂着一抹看似和蔼的笑容:“小身板有小身板的还法,犯了错就得负责任,明白吗?”
“那……那到底要怎么还嘛?”我心惊胆颤的,怎么越看他这笑,越觉得他是有阴谋呢?
严寻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似墨玉的眼眸盯着我,不紧不慢:“我看你中午挺闲的嘛,往后每天中午来洗车,洗一年……”
什么?每天中午洗车!谁的车需要每天中午洗啊!还要洗一年!严寻果然是变态,我中午还要背单词呢,他这样不是占用我时间吗?有这样当老师的吗?
想到这里,我忽然之间就有底气了,对于严寻要求的还款方式,我愤怒的极力抗议:“严老师!您就说,要赔多少钱,我赔您就是了,中午我没空给您洗车,我要背单词呢!”
“你赔得起么?”严寻打断了我的话,指着我身后那辆车说:“你知道那车多少钱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我家又不是什么豪门大户,我就一穷逼,我爸开的也就是二十多万的破车,我也没有什么有钱的朋友,对汽车更没兴趣,根本就不认识那些名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