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宝儿不解地看着苏慕辰,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就?
“真是个怪胎!”夏宝儿小声嘀咕,然后跟着追上去……
夜色寂寞,夏宝儿一个人在卧室里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苏慕辰忽然之间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她望着窗外那轮孤单的明月,起身,吹着凉爽的风。
苏慕辰啊苏慕辰!
他的脑海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呢!
夏宝儿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悄悄打开房门,向隔壁的苏慕辰房间走去。
她抬起手,想敲门,又觉得还没酝酿好情绪,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了,就这样再回卧室去,似乎有些怂。
夏宝儿仰天长叹,为什么事情一旦与苏慕辰有关,她就这样子徘徊不定?
她犹豫地来回走,眸光一瞥,忽然看见从苏慕辰房间里露出的点点灯光——他没关紧门。
听仔细了,房间里还有些细微的响声。
夏宝儿不由地凑到门缝那儿看,苏慕辰卧室里的小桌子上都是都酒瓶,而他手中还拿着一瓶酒,一咕噜都往嘴里灌。
“慕辰!”夏宝儿下意识推开门进去,“怎么喝这么多酒?”
“走开!”苏慕辰推开上前关心的夏宝儿,“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
夏宝儿一愣,努了努嘴,眸色认真道:“我是你老婆。”
“老婆?”苏慕辰冷声哼,“你知道如果我需要,我可以找多少个吗?”
“对!你是能找很多个。但在全世界范围内,夏宝儿只有我一个。”夏宝儿扬起嘴角,想将苏慕辰扶到床上去。
这次苏慕辰没有反抗,半倒在夏宝儿怀中,指着她的脸,说:“你的优越感,简直不输给我!”
夏宝儿的明眸里满是笑意,只因她在苏慕辰的话语里找到了两人的相同点,忽然,她的细眉又拧上,埋怨道:“干嘛喝这么多酒?伤身体啊!”
苏慕辰一手搭在夏宝儿肩上,一手举起来,高高的,再用迷离的目光望向指尖,面色越来越红。
“你知道吗?”苏慕辰喃喃,忽然,他又低着头,摇头苦笑,“你不知道。”
“知道,因为我的缘故,让你损失了一桩生意。”夏宝儿的眸色黯了下来。
苏慕辰耸肩,笑得玩味:“我会在乎那区区一桩生意?”他打了个酒嗝,微眯了漆黑深邃的眼睛,“不过,夏宝儿,你能耐啊!我第一次有生意谈都还没谈就黄了。”
“因为这样你就借酒消愁?”夏宝儿气喘吁吁地将苏慕辰丢在床上,扶着苏慕辰走的这几步路,她简直快累趴下了。
苏慕辰眯眼瞪着夏宝儿,“就说你不知道。”
“那还有什么事?”夏宝儿边取冷水浸过的布巾敷在苏慕辰额头上,边问。
凉凉的温度,很舒服。
苏慕辰缓缓闭上的眼微微睁开,见到夏宝儿模糊的影子,他勉强地笑出声,“你跑我房里来做什么?”
“你是得了瞬间失忆症吧?”夏宝儿娇嗔,抱着苏慕辰的头放在她的大腿上,帮他轻轻按压太阳穴。
许是这个姿势让苏慕辰很舒服,他很愉悦的闭眼享受着,不清不楚地说了句什么,夏宝儿没听清。
瞧着苏慕辰慵懒的睡颜,夏宝儿的嘴角向上耸,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仔细打量他,可谓机会不多。
他的眉毛浓浓的,像两柄利剑;他的睫毛很长很密,她羡慕得不行;他的鼻梁傲挺;他的嘴唇薄得过分。
都说薄嘴唇的人最薄情,夏宝儿无奈的哀叹,爱上苏慕辰,真的是个未知的意外。
苏慕辰的眉头拧得很紧,像两根麻绳一般恨不得纠缠着,夏宝儿的指腹抚上他皱起来的眉心,轻轻柔柔的往两边划开,小声道:“这么好看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没有真正笑过呢?”
话毕,夏宝儿感觉到苏慕辰的身子苏慕辰缓缓闭上的眼微微睁开,见到夏宝儿模糊的影子,他勉强地笑出声,“你跑我房里来做什么?”
“你是得了瞬间失忆症吧?”夏宝儿娇嗔,抱着苏慕辰的头放在她的大腿上,帮他轻轻按压太阳穴。
许是这个姿势让苏慕辰很舒服,他很愉悦的闭眼享受着,不清不楚地说了句什么,夏宝儿没听清。
瞧着苏慕辰慵懒的睡颜,夏宝儿的嘴角向上耸,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仔细打量他,可谓机会不多。
他的眉毛浓浓的,像两柄利剑;他的睫毛很长很密,她羡慕得不行;他的鼻梁傲挺;他的嘴唇薄得过分。
都说薄嘴唇的人最薄情,夏宝儿无奈的哀叹,爱上苏慕辰,真的是个未知的意外。
苏慕辰的眉头拧得很紧,像两根麻绳一般恨不得纠缠着,夏宝儿的指腹抚上他皱起来的眉心,轻轻柔柔的往两边划开,小声道:“这么好看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没有真正笑过呢?”
微微动了下,连眼睛都忽然眯开了一条缝,裂出严厉的光芒瞪着她,却只是须臾,他像是又睡着了般,浑身没了戾气。
夏宝儿耸肩,仰头看着房间微弱的灯光,想起小时候对苏慕辰疯狂的迷恋,她不经笑话自己太早熟了。
也许那个时候的好感并不是爱,也许,她现在的好感也不过是种惯性的喜欢。
但现在,她已经不愿去想这个问题了。
看见这样的苏慕辰,她会觉得很心痛,很想为他分担,让他真正快乐起来,也许,这是种奢望吧!
或者说,能让他快乐起来的人不是她。
“夏宝儿你离我远点。”苏慕辰喃喃。
都说酒后吐真言。
夏宝儿笑得苦涩,能进入苏慕辰的梦境中一直是她的愿望,但原来,她忽略了事情会有两面性——在她的梦里,他是白马王子;而在他的梦里,她只是惹人烦的小青蛙。
青蛙变王子的故事,会比王子与青蛙的故事更苦么?
鸟儿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天边的云彩也渐渐有了亮色,夏宝儿趴在床边就睡着了,苏慕辰醒来的时候,望着夏宝儿酣睡的脸,不知为何,他心里头会有些微微的暖。
视线所及之处,酒瓶子有序的用垃圾袋装好放在卧室门口,桌上的垃圾也都清丽干净了,而地上放着的,是一盆水和一块布巾。
他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心情很郁闷,然后就借酒消愁,谁知愁更愁,不知不觉,就喝高了。
苏慕辰的目光再次回到夏宝儿脸上,她睡觉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仿佛很开心,就像只百灵鸟。
他不由地探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夏宝儿从睡梦中惊醒,苏慕辰倏地将手收回来,夏宝儿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你醒了?”
说着,她看看时间,“还早啊!才六点。”
“怎么不到床上睡?”苏慕辰问。
忽然,他又尴尬地将眼移开。
夏宝儿倒是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伸了个懒腰,道:“你昨晚口口声声要我离你远点,我怎么敢到床上来睡?怕最终也是被你揣下床,倒不如老实地趴在床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