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头,那个学生叫的很惨。一边叫着,他一边愤怒的看我。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害怕他,也可能是想让我同情他。但是抱歉,现在咱们是生死斗。输了,我以后想混起来就难了。
一脚踢在了那学生的肋骨处,那学生立刻疼的叫不出声音。看到我下手这么狠,那几个想打我的有点害怕了。他们是郑笑笑的小弟,还不是郑笑笑的爹妈。为了郑笑笑这么拼命,实在不划算。
挥舞着钢板,我又一下拍在一个人脸上。牙齿留出了血,也不知道那人牙掉没掉。剩下几个,退了两步纷纷掉头就跑。他们老大刚才已被我虐的不像样,他们知道他们打不过我。
打跑了不怎么团结的五六个人,我喘着粗气看我的兄弟们。我们中,匡鲁峰、冯勇和铁龙都不错,一个人都放翻了两三个人。匡鲁峰的双拳攥的像醋钵一样,基本打一个倒一个。而铁龙,他正死死抱着两个学生的腰推倒在地。剩下的冯勇刚K倒一个,一个学生上来就往他腰上踹了一脚。
“我草你吗,你敢偷袭我?”冯勇目露凶光。
“错了勇哥,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学生是郭小学的人,他在学校的地位没有冯勇高。吓的够呛,他哭丧着脸一个劲点头。
“吗的,你可以死了。”重重拍了那学生脑袋一下,学生捂着脑袋打滚。
形势一片大好,不过黑子、非主流和小四眼吃了不少亏。非主流混的好是靠强哥,他打架可以但是不够厉害。双节棍被人抢了,贾彦追的非主流四处乱跑。除了他,黑子和小四眼也吃了不少亏。黑子被两个人踹倒在地上,他的腿虽然够软却没有力气。
啪啪两下,我拿着钢板放倒了那两个学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黑子使劲踢两个没有战斗力的人。
“你咋的?”“你咋的?”“动手是不?”“动了能咋的?”和一个人撕扯着衣服,小四眼歪着眼镜跟一个学生争吵。这情景,让我想到了我上小学时第一次被人欺负时的样子。
一个学生想踹小四眼,在他没踹中小四眼之前我一脚踹在他的裆上。扇了一巴掌跟小四眼纠缠的学生,我一声滚吓的他像根木头一样。
“鹏哥,还是你打架厉害啊。”小四眼不好意思的看我。
从来没想过让小四眼帮我打架,我跟他结拜只是想打架时人多看着吓人。小四眼只有一个优点,光是讲义气这点已经够了。拍了拍小四眼我叫他跟黑子帮非主流,然后我们几个主力又去帮其他人打架。
挥舞着钢板,我所到之处尽是吓的连滚带爬的学生。挥着挥着,我手一滑钢板扔了出去。捂着胸口,郭小学身边的刘鑫皱眉头。
没管那些,我看一个人拿着棍子立刻抢过他的棍子,拿着棍子我又是一顿狂挥。因为右手有伤,我挥舞棍子时右手一直背着。月光下,我颇有神雕大侠的风采。我草,终于扬眉吐气了!
两军交战之前将军单挑本来就是壮士气的,看到我下手这么狠越来越多的人怕我。身边寒光一闪,铁龙掏出刀子更是吓的七八个人转身就跑。二十多人对六七十人,我们已经快赢了。
“我草你吗,你敢用刀?”一声大叫,徐华强冲过来就踹了铁龙一脚。看到铁龙上了,唐老鸭子小弟也过来打我。
唐老鸭子小弟二十四五岁,他跟我们这群高中生打架一个打三四个不成问题。他下手够狠,拳头像砖头一样硬。几拳下来,我立刻被他打的坐到在地上。
很气愤,我气愤这些真正的混混说话不算数。刚想站起来跟他拼命,一道黑影突然将他踹了出去。
死死抓着他的黄头发,陈天悦咬着牙恶狠狠的说,“姚义林,你想死!?”
不在散漫,陈天悦身上散发着寒气。眼神如刀子一般死死盯着黄头发,看到陈天悦的眼神我不禁有些害怕。认识陈天悦这段时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他温柔的时候像个大哥哥,发脾气的样子却让人本能的恐惧。
“陈天悦,我,我不信你敢动我......”怯懦的看着陈天悦,黄头发微微发抖。
“呵呵,你在刚我吗?”刚是土话,激将的意思。
“我,我没有.....”更加害怕,黄头发抖的也更厉害了。
死死抓着他的黄头发,陈天悦突然拾起一把落叶塞进了他的嘴里。接着,他又抓起更多的落叶往他嘴里塞。痛苦的挣扎着,黄头发双腿在地上乱蹬。
“草你吗,说了谁也不动手,你竟敢打我弟弟?”
表情残忍,陈天悦像一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这一刻,他真正的诠释了一个混子的形象。一个混子对你客气时绝对不是怕你,那是他对你起码的尊重。你不尊重他,他也不会尊重你。
周围逐渐变得安静,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陈天悦身上。还在狠狠往黄头发嘴里塞着落叶,落叶抓没了陈天悦抓泥土往他嘴里塞。在他用力塞的时候,不断有红色的落叶从黄头发嘴里吐出来。
“我说了我要跟刘鹏一起去吃饭,你们都他吗听不懂我什么意思?”侧眼斜睨,陈天悦冰冷的眼神扫过每一张震惊的脸。
“从今以后,谁不给刘鹏面子就是不给我陈天悦面子!”
陈天悦说我是他弟弟,诺诺也说过我是他弟弟。在陈天悦心里,他大概真的拿我当亲弟弟了吧。而我,也愿意认他当哥哥。亲哥哥那种。他带着邱凡混,却没认邱凡当弟弟。而他认了我当弟弟,我相信这是一种缘分。
在树林子里,陈天悦不光帮我打了我打不过的人,他还给了我极大的面子。
面色冷峻,黄头发、徐华强、郑笑笑、郭小学等七八个人齐刷刷的站在陈天悦面前,以及我和我兄弟的面前。而周围围观的,是那些中立者和来不及逃走的战败者。
陈天悦是老大,他有老大的气势。现在他生气了,他本就白净的脸更是在月光下显得阴森可怖。据小明说,他跟了陈天悦这么久只见过陈天悦三次这么生气。而第三次,他是因为我被打这么生气。
“跪下。”点了一支烟,陈天悦显得有些烦躁。
“跪?”棍头吃惊的看了陈天悦一眼。
啪的一声脆响。陈天悦狠狠扇了棍头一巴掌。当他的手落下时,棍头的脸已经高高肿起。
跪是奴隶做的事,是一种奴性的体现。从小到大,父母告诉我们男儿膝下有黄金,老师告诉我们不要做奴隶。在我们的脑海里,我们还没有理解真正下跪的意义。但是此刻。我理解了。因为,我在棍头的眼眶中看到了委屈。他不想跪,但是他却不得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