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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有贵却说晚上家里有事,于是一行人便出了包间,崔科长与江行长在前面亲热地说着话,我故意与苏有贵走在后面,趁人不备将那装钱的信封塞进他衣袋里,苏有贵一只手无力地虚挡了一下:“你这是干什么?”那神色似有点不自然,我知道这只是因为我与他关系不一般他有些尴尬而已,当下一拍他的肩膀:“没什么,这次的事就多谢你了。”他没再推辞,很坦然地与我说起其他的事,倒让我准备下的那些劝说之词成了没用的垃圾

一三零、

上午分行机关开了个全员大会,县支行正副行长也赶来参加。会议的主题是关于人事改革的,也就是号召大家主动卖身的动员大会。

与旁边座位上的同事闲聊中得知,减员方案已开始实施一个多月了,主要方式是自愿买断,每年工龄五千。省行给江都分行下的是八十个指标,目前全行只有三个人买断,其中一个是买断后要去广东陪老公的女储蓄员,一个是城区支行早就开了自己的公司平常很少在行里露面的司机,还有一个便是国际业务部钟经理了。上面的指标完不成,李维全很心急,只要写了申请的一律批准,便是钟经理这样业务上的好手也没例外。

李维全在主席台上唾沫乱飞,无非是说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以后改革的力度将会更大,现在不买断,以后想买都不可能了,而且以后还会强制下岗,到时侯一分钱也得不到,所以他号召全行广大员工要抓住这个机会赶紧把自己给卖了。

听了李维全的话,我心说别站着说话不腰痛,真要是好机会你怎么不带个头?莫非你想的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因而宁愿自己亏点也先在行里硬挺着?一分钱都得不到?我就不信到时侯会把我们都赶到大街上去。随之想到这种事儿李维全也做不得主,上面一刀切下来,他也没办法,只能编些谎话来哄人了。

李维全的话让我想起两年前上一任总行行长许下的诺言。那行长说不管怎样改革,总行对全行员工不会丢下不管,让大家都安心工作。总行行长说过这话不久就被中央提拔到南方某省当省长去了,他说的话似乎也被他带去了南方。接手的行长是从另一个行调来的,新行长思路不一样,他自己的日子过得滋润,却觉得全行这么多人是个包袱,便想方设法为难下面的员工,先是让全行员工拿了两年干巴巴的工资,现在则干脆趁上市改制的机会扔掉一批人。嘿嘿,难怪古人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哪一个国企老总会管前任许下的诺言?(后来那行长以前受贿之事东窗事发,据查往自个腰包里弄了几百万,看来在中国的国企中,那些装得一本正经不把员工当回事的领导大都是私下已捞到好处的)

开完会心情有点不爽,回到办公室,林经理拿出他写的审计说明找我商量。没想到林经理看起来是个含含糊糊的人,做起事来却雷厉风行,倒让我意识到人真是不可貌相。

我看不出太多不妥,两人便一起去审计局找苏有贵沟通了一下,苏有贵说基本上可以,只是要求将困难写得再严重些,他们给局领导汇报时好开脱一些。离开审计局时苏有贵悄悄问我心理底线是多少,我说当然是少少益善,苏有贵最后说就罚个两万吧,倒让我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吃完午饭,和人说笑一通,回到办公室还是心情不大好,在抽屉里胡乱翻腾了许久,看到两张我过生日时请客吃饭的发票,有三千多,没填日期呢,心里一动,将发票夹在笔记本里,又在沙发上躺着乱七八糟想了很久。

下午上班后去江凌办公室,李维全正与江凌商量什么事,见我进去很热心地给我丢了支烟。

我把上午去审计局的情况说了一下,李维全一听只罚两万喜得眉开眼笑,我趁机拿出那两张发票,说是审计局苏科长的,李维全连说“应该应该”,还亲自给我签了“同意报”三个大字。

从江凌那儿出来,先到计财部领了钱,又去保卫部闲聊了一阵。从李经理口中得知薛成仁仍杳无音信,公丨安丨检察两家却又在行里领了十万办案经费,袁云斌的案子则马上就要开庭了。

回办公室给老行长打了个电话,问了问袁云斌的情况。其实老行长在市区那么多年,关系还是很多,上次只是一时心急才乱了方寸,这段时间冷静下来他便找了些关系疏通,效果不错,市检察院已准备移交给区检察院起诉,由区法院审判,而由区法院审判就说明不会判得太重,不由得为老行长松了口气。

一三一

回来一个多星期了,可我总是难以进入工作状态,不知是那次审计之行令我心野了还是我根本就不喜欢审计工作,幸好日常事务有林经理顶着,我倒有点悠哉游哉了。

这天上午接到山西李静的电话,她问了问我的情况,我当然说了阵“很想她”之类的瞎话,尽管我回江都后还真没怎么想起过她。问她想我了没有,她说不想我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她抱怨我这么久都不给她电话肯定是忘了她,我当然说不可能会忘了她,又问老公在她身上时她会不会想到我,她扭捏了一阵才说“会”,倒让我心里一阵得意:小子,你长得一表人材又如何?你老婆在你身下却想着是我在弄她呢。

放下电话,回味起与李静在一起的时光,那笨拙的亲吻,那粗壮的身子,那压抑着的“嗯嗯”叫声,竟格外令人留恋呢。她今天给我电话,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我压在她身上时的快感?不知她回去后这段时间老公享用了她几次?要是她老公知道她此次出门被我强弄之后竟心甘情愿与我夜夜笙歌,不知其感受若何?

突然想起阿琼与胡来的第一次也是被强迫的,阿琼被强迫后也没有大闹,反而令她感受到了尝试另一个男人时生理上的快慰,而生理上的快慰只怕也让她对胡来有了依恋因而欲罢不能,那些日子我在她身上运动时不知她是不是想着是胡来在弄她?要不是我撞破现场令她清醒过来,不知她在那肉欲的泥潭里能不能回头?

越想越烦躁,中午跑到丫头那儿狠狠地弄了她一次。

下午的行务会重点研究信贷工作。由于上半年基础打得好,今年的存款任务已经完成,贷款本息的回收却还差了很多。金经理表态会利用最后一个多月抓紧回收,同时又出主意请李维全利用在省行的关系再争取一些贷款指标,这样若那些贷款大户若实在不能按合同归还本息,便能

发放一部分新贷款来归还老贷款,如此从回收率来说就肯定没问题了。

看着金经理在会上侃侃而谈,我倒发现自己看人真是走眼。以前金经理算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他敢说什么硬话?没想到他取代我的位置后却似变了一个人,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现在的行务会越开越没劲,毕竟自己远离了分行的决策圈,整天做的是一些擦屁股的事儿,在行务会上的发言就如同放了个屁,放的这屁还不可能有什么响声,尽管有点臭味尚能引人皱一下眉,可那臭味也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了。

会议中间阿琼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她们科里一个同事请客去孤山公园吃饭,都带家人,让我晚上一起去。我说会议不知开到何时才会结束,让她先去,我自己打车过去。

这天的会却散得很早,回办公室收拾一番便打电话问阿琼出发没有,她说已快到了,让我自己打车过去,我只好匆匆下楼上了辆出租车直往孤山公园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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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后,我堕落于六个女人之间(又名:本命年的骚乱)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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