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总不会一下就把我赶出江都分行。
如此一想,心里倒轻松了起来,还到其他办公室与女同事开了阵玩笑。
八十八、
快下班时接到一个电话,看区号是省城的,心说都要下班了省行还有什么指示?别害得我又要加班啊。
“你好,哪位?”
“雨飞,是我。”是周姐!她话音里带着哭腔,原来她跑省城去了。
“周姐,你怎么去省城了?给李文说了没有?”
“我就是不想告诉他。雨飞,你能不能来省城?我一个人好孤单。”
周姐的话让我一阵心酸,想也没想我就答道:“没问题,我这就坐车过来。我在哪儿找你?”
“我在上次住的华星酒店,1802房。你到了直接来,我手机没开。”
“你就在那儿等我,别乱跑啊,我马上就过来。”
急急给阿琼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省行朱处长那儿有事我得马上赶到省城,晚上不能去她妈那儿吃饭。
两个小时的车程让我觉得过了两年似的,一路上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周姐一个人走在省城宽大的马路上孤独无助的神态,而每次汽车超车时那刺耳的鸣笛声都会让我心惊不已。我心里默默地叫道:周姐,你别胡思乱想,等着我啊。
到了省城长途车站,我又急急上了辆出租车,等赶到华星大酒店,时间已到晚上八点。敲响华星酒店1802房,周姐那熟悉的身影从门缝里扑出来时,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也许周姐从猫眼里看到是我到了,打开门就伏在我肩上嚎啕大哭,吓得我赶紧关上房门,毕竟让服务员听到了不是太妙。
周姐只是放声大哭,却并未哭诉李文的罪行,我知道她只是找个人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所以也只是紧紧搂着她轻声安慰了一下。
“雨飞,对不起啊,周末还麻烦你过来,可我在省城又没有很亲近的朋友。”哭够了,周姐抹了抹脸,抬头对我表示了歉意。
“姐,你这么说就不好了。只要能让你开心起来,你让我怎么做我都会愿意。”我把她抱到床边坐下。她无力地靠在我肩上,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一时间我心痛不已。
“我心里难受,一个人跑这儿来了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给你打电话。”她还在继续解释着。
“我知道我知道。别想那么多了好不好?”我扳过她的身子拍了拍她的脸,倒似是哄个小女孩似的,“看,都晚上八点多了,走,咱们去吃饭。哎,你带衣服来没有?”
“我出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
“我也没带。这样吧,咱俩先去买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具,然后去吃饭,吃饭了去逛街,然后回来,然后,嘿嘿……”我故意向她展示了一个淫邪的笑容。
“看你,哧~~”周姐终于破涕为笑了。
在酒店附近的商场,我买了件T恤和短裤,周姐要买套裙,我说人长这么漂亮别打扮得那么老气,让她买了套休闲短裙。在买胸罩时她选了一个紫色的问我好不好看,我笑说那玩艺是买给别人看的,我根本不用看那东西,结果让旁边那肯定不是处丨女丨的女服务员听到了,她对周姐恭维说:“你老公真幽默。”听了这话周姐脸色微微一红,望了望我,却碰上我丢过去的暧昧眼光,倒让她的红脸更红了,于是我见着了一个秋天的女人散发出的动人春色。
吃晚饭时周姐竟主动陪我喝了瓶啤酒,印象中她从未沾过酒精类的东西,这从她喝过之后脸泛桃红也能看得出来,我知道她想麻丨醉丨一下自己,也就没去阻止她。
吃过晚饭,把买的东西放回房间,见周姐神情已不再忧伤,两人便出了酒店打车直奔楚江边。一路上我搂着周姐观赏着省城的夜色,觉得很是惬意,尤其看到那一对对相搂着的年少男女,我的手便在周姐背后摩挲,似乎自己也变成八九点钟的太阳了。
正得意着,我眼前一花,似乎是李维全与周小兰的身影一飘而过,醒悟过来再一回头,后面只看得见一丛丛人头了。心里有点疑惑:周小兰不会这么快就改换门庭投靠李维全了吧,莫不是我看错了?
省城经过这几年的建设变化很大,楚江上已修了三座大桥,这会儿三座桥上都是灯火通明,楚江边的临江大道也是路灯闪烁,夜色中的楚江在流经省城时便显得富丽堂皇。
我和周姐手挽着手漫步在楚江边上,倒象是一对情牍初开的少年伴侣。也许是夜色中不用担心有人发现,周姐歪着头靠在我肩上,江风吹动着她的头发,那娇媚的神态让我内心里对这朵已过盛开期的花儿格外怜惜。一路上我并不提李文之事,我只是挖空心思编些笑话逗她开心,于是周姐娇笑着拍打我肩膀的动人镜头便在夜色中的临江大道上不时闪现。
走了一阵,感觉晚餐时灌进肚子里的啤酒要往外流,便拉她到路边一片草丛旁的树荫下,让她看着来人,我急急拉开裤链来了个水淹七军,正闭着眼睛爽快着,突然感觉**有异物接触,吓得我身子一耸,一些水液便溅到了裤子上,待回过神来才知道那是周姐伸过来的手。
“哎,你干什么嘛,都弄裤子上了。”撅着屁股弹了弹裤子,我抱怨起她来。
“嘻嘻,我就怕你尿裤子上,想给你掌握方向呢,你看,我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
“你呀你呀,怎么变得这么调皮了?”我拍了拍她的脸。
“哼,嫌我了?哎,给我看着人,我也来一下。”
两边看了看,没人过来,转过脸来,便见周姐向里蹲着小解,路灯穿过树叶的空隙射向她,一个朦胧的白屁股在省城不夜的天空下格外显眼,当下便有了上去拉她到旁边小林子里干事的冲动,不过考虑到林子里只怕有蛇,担心乐极生悲让蛇咬中某个部位变成废人,只得作罢。
“哎,小色狼,刚才你偷看我了?”待她整理完毕挽上我的手,却又伸出另一只手拉了拉我的耳朵。
“没看没看,我蒙着我自己的眼睛对着你呢,只是手指间有点缝隙,透过指缝好象看到有一片白白的东西。”
“哈,你这个色狼,就知道你不会安份的。哎,告诉你啊,我都三十年没这样在外面解手了,真爽快。”
“嘿嘿,爽快?那以后你别上厕所了,想来事了就跑下楼,在外面的树荫下乱撒就是了。”
“哼,外面都是你这样的色鬼,我哪有那么大胆子,除非每次你都陪我。”
“好好好,以后你内急了就叫我,我一定陪你。”觉得今晚的她真是可爱,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
路过江边有名的美食一条街,周姐拉着我的手嚷着要吃香辣蟹,那娇嗔的神态分明是赵燕霞曾经在我面前显露过的,倒让我感叹这两个年龄相差近一倍的女人怎么都有这种天真模样,又想到也许女人内心里一辈子都藏着童真,只是世故的眼光让她们有所收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