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说“如果没有喝酒出交通事故,分清责任,至多只是一个普通交通事故,赔点钱就可以解决了,而关键现在是喝酒出事故,是要负刑事责任而且还要坐牢的,在农村坐牢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对今后他的两个孩子的成长是很不利的。所以我今天找你,是要你托人帮我解决这个事情。”他说“如何解决呢?”我说“其实只要把不喝酒这个事实做在笔录里,这个事情就很好解决了,正好这事发生在晚上,目击证人很少,另外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包括派出所里人,这对我们很有利,你找你妹夫与所里打个招呼,要笔录等到明天早上再做,只要那么八九个小时一过,谁都不能认定他是喝酒驾车了,至于私下花钱的事,我全权委托大哥你了,钱不是问题。”他看了看我说“这事让我想下。”
(12月17日)
我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告诉下大哥大嫂,我明年五一结婚,希望你们能来。”她说“噢,你女朋友是哪里的?你房子买在上海吗?”我说道“她是南京的,不是,我没有买在上海,买在南京,她要我在南京找份工作,然后参加明年的考务员考试,她再托点关系,看能不能把我搞进去。”她说“那你女朋友是在什么单位上班?”我说“在人事厅。”她惊讶道“那你今后进单位,肯定会进的,你真有福气。”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又道“你放心,五一我与你大哥一定会去的,小**(她儿子)他明年大学毕业,今后工作的事,可能还需要你们帮忙。”我说道“说帮忙不一定,但只要在能力所及范围之内,一定会帮的,这几年我在外,也没有时间与你们联系,其实论血缘关系我们是很亲的,都是一家人。有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她笑道“是的,一点不错,有什么事大家互相帮忙,王**,你打个电话给你妹夫去,以他在县里的关系,这事是不难的,上次***那么大的事,不就这么解决了吗?”他点了点头,说“嗯,”说完就走到屋里打电话去了,看着他走去的背影,我笑了。
(12月17日)
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母亲还没有睡,母亲问我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我看着桌子上的台灯沉默了一会,说"王**已经答应我找他妹夫帮忙。”母亲靠在床上说“这么多年与他们家没有来往,是什么原因使他答应你帮这个忙的。”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要是人都有软肋,更何况都是知根知底的,他们打什么小九九,我就给他们许诺什么小九九。这事在没有解决之前,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大姐,明天暂时不要把这事告诉小姐,就说小姐夫他到上海为我一个朋友送货去了,手机没有电了。”母亲说“托人找关系,还有今后的赔偿或能要花不少钱。”我说道“这些钱都由他们出,没有钱就卖掉车子与房子。人做错事就应该承担代价,花钱买自由,他应该知足了。”母亲叹了一口气,说“你洗洗脚睡觉去吧,搞了一晚上也累了。”
(12月18日)
第二天我赶到县城,事情处理的结果比我想像中的要顺利,初步认定责任事故是双方各负一半责任。对于这处理结果,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正如有的网友说,人做错了事就应承担代价,天理的确如此,但人都是自私的,包括我也是,或许自己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常常把公平挂在嘴边,但真正让自己主持正义与公平时,自己却退缩了,很鄙视自己,如果硬要给自己找个解脱的籍口,可以很多,但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在最后谈赔偿款的时候,我要小姐夫以原协定的两倍赠偿款偿付。我对他说“图个心灵的解脱与安慰,包括我。”事后,小姐为这事与我大吵了一次,当时我很平静的对她说“人自私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超出一个度,那么天理也不容,这种行为与蓄牲是没有区别的。”
(12月19日)
傍晚,母亲要我陪她出去走走,走到菜地边,看到旁边多了一座新坟,我转过身子,回头问母亲“村上谁走了?”母亲双手紧握着拐杖说“是大田。”听到这个消息,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喃喃的说道“大田?是他?”母亲点点头,说“一个星期前,他从田里打药水回来,晚上起来解小便,突然一头载到地下,没送到镇医院就走了,好可怜的孩子,与你大姐一样大,丢下两个女儿....。”对于他印象最深的:他小时候过天花时见过风,所以整天眼泪汪汪的,斗地主是他教我的,那个场景我永远都记得,他帮教我理牌,教我如何出牌。这一晃已经十几年了,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前年的夏天,他陪他妻子去代销店打公用电话回贵州,他的妻了是从贵州讨的)。
(12月19日)
风,把坟上的毛草吹的呼呼的,壮年走了,是不能敲锣打鼓的,同样也没有花圈与祭祀的,当时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伤,时间是无情的。有的人,丢了心,无论以往是怎样的痕迹,都会在记忆里,变得不复存在。知道和未知,都是默然的岁月对话,在岁月的流逝里,人总有许多累积在心的不解与迷惑,那是一种规律,无人了解。人在以不同的方式,去续写生命和人生的旅程。如何描绘和走过,是一个过程,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没有相同的答案。走了岁月,也走了人。现在想起,依旧温情遍生。人生的成长,是一个过程,人的感情,很多时候却逃不开宿命。聚与离,是时间长短的见证,而爱与不爱的界限,却不懂如何真正划分?指尖碰一下岁月的梢尾,却再也无法把往事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