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牌,最终赢了300多元,他很开心的说“你还真有点神了,说赢就能赢。”我微微一笑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按规律与常理去做的罢了,打这种牌50%是靠运气,50%靠耍炸,要不然为什么叫它炸金花,炸能否完好,主要取决于两个因素:心理与彼此的了解,我让你与他们先打20牌,就是为了了解他们,一个人手里抓大牌抓小牌的表情是绝对不同的,往往通过一些不经意的细节表现出来,比如脸部肌肉的细小抖动、眼神的惊与喜等等,所以我对他们了解,而他们对我却一无所知,所以在这方面我已经完全占据主动了。至于心理,我可以这么说,我不差。那么最后的结局当然是在我预料之中了。”他看了看我说“明天我再带你去打牌,再帮我赢点钱。”我摇摇头说”明天我去了,就不一定能赢了,因为你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这次我只是投机取巧罢了,投机的事一般只能做一次。”
(12月4日)
当听到他离婚,而后又他患上了尿毒症,最后又丢了工作,对这一切的变故,我没有太多的同情,毕竟在中国像这样的事每天每时每刻都在重演着。我在意的只是他曾经在我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候,他伸出了援助之手,帮我度过那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刻。虽然他并没有向我提出帮助之类的要求,但我觉得,当一个人处在困急之时,没有必要等到对方开口乞求才施舍应有的帮助,给总比求要好。我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取了出来(给自己留了四万),然后用信用卡透支了两万元,凑足了八万元给他寄了过去,受人滴水之恩,虽然自己做不到涌泉相报,但至少不要让自己有所愧欠吧,人与人之间,就如能量的互换。
(12月6日)
到家已经是快临近傍晚了,大姐与母亲正在灌香肠,两个外甥则在旁边用竹棒拼命的挤压小肠中的猪肉,以便塞紧。大姐回过头说“小四子你回来了啊。”母亲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然后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我也没有说话,径直向楼上走去。晚上吃完饭,正好大姐小姐们一家人都在,我看了大姐与小姐,沉静了一会,说“这几天里,阿妈一定对你们说了那事,其实这不是我原有的本意,但我不得不这样做,现在在你们眼里最重要的最亲近的就是各自的小家庭,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假如哪天你们的孩子为了分一点微不足道的财产而大伤他们之间手足之情时,我想你们一定很难过。现在我还没有成家立业,你们现在是我最亲近的人,所以我不希望这一幕在你们身上重演。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有时人退一步,就会轻松很多。我常常这样想:没有你们儿时的付出,可能我就没有机会读高中,同样也没有现在的我,所以我一直对你们都是抱着一颗亏欠的心。同样,你们也应该这样想:如果没有这个弟弟帮我们,我们生活还是要过的,多了一这份帮助,我们应该很知足。”母亲敲了敲桌子,说“小四子,所说的也是我所期盼的,你们小时候家里那么穷,我也不是把你们三人都抚养大了吗?更何况你们现在的境况比我那时不知好多少倍,所以有些东西就不要斤斤计较了。”我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从你们身上拿回所给予你们的东西,县城的那套房子还是给小姐,这边的土地征用款就给大姐了,就不要算的太清楚了。”
当一个人已经拥有的东西,你突然拿走它,然后再给予,他(她)就会从原有的不满转向珍惜,这就是人的天性。
(12月6日)
坐在电脑桌边,听着“yesterdayoncemore"这首歌,很喜欢这首歌,在夜沉人静的时候听着,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特别是前面几句“wheniwasyoungi`dlistentotheradio,waitingformyfavoritesongs,whentheyplayedi`dsingalong,
itmakemesmile.thoseweresuchhappytimesandnotsolongago。”觉得就如天籁之音。在这轻缓的乐声中,整理那凌乱的思绪,总是用回味承载的。无论你多么的铭心,往事的真谛都不能有丝毫的改变。无论你多么的虔诚,总会有些许遗憾缠绕心头。其实,无论那些惊喜还是遗憾都不过是生命的一种羁绊而已。
(11月16日)
白雪皑皑的午后,阳光有了一丝和煦,我只身步入郊外幽径废弃的铁轨上,没有目的的前行,驻足回首,一对恋人缓缓跟来,时而拥抱,时而窃语。望着这幅亲昵的水墨,是那样的熟悉,在我心灵的相册里又一次的重叠,细细的回味着这些自己曾经的文字,又一次被深深的感动。在生命的历程中,我无不时时刻刻渴望幸福,憧憬未来,祈祷生命的馨香,竭尽全力的挽留所有的快乐。然而,在日复一日碌碌如蚁的生活中,心,也渐渐变得粗糙与麻木。我们所渴望的情感和美好,最终总是被时光悄然尘封,慢慢的淡忘。总是不停告诫自己,越早越结束这些文字的叙述,自己才能真正的脱离这种忧郁的缠绕,但每次都失败了,最后才发觉,这个贴子已经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了,而且是难以割舍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