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9日)
原本订锦江之星的,住锦江之星一直是自己多年的习惯,但在拔通打那一刹那,突然想到如家,心里一颤,挂了电话,打车来到**路的一家如家,并办了一张会员卡,对自己说“今后就改住如家,就作为一个纪念,至少每当在入住的那一瞬间会想起她,也是对这一份情感的回赠与留恋。”走出酒店,深深叹了一气,爱情是一场赌注?不敢下定义,但是起码要对爱情执着,抬起头仰望着天空,雨纷纷,风飘摇,无奈。真想随风而去,不问归期,不论前程........
(9月29日)
听着雨声,静静的站在阳台上,点上一支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此时此刻没有伤感,也没有快乐,只有落寞,一个理智清醒的头脑在给自己带来财富的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孤独与绝望,也许这就是世事的两面性,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原本有写了很多字,但最后我都删掉了,因为觉得有些东西一旦说出来就失去原来的本意了,或许,有一种情感只能独属于自己,只有自己才能真正读懂。
(9月30日)
睡眠对我来说,只需六个小时就够了,所以一直对别人爱睡懒觉的习惯很是不解。洗完澡看了下时间,才六点钟,酒店自助早餐时间还没有到,套了一件外套,撑开雨伞,走在人行道上,可能是时间与环境的缘故,除了偶尔看到来往的车辆,很少看见行人。这种氛围也是自己所期望的,雨越下越大,模糊了自己的视野。昨晚原本订一张10.1看烟花的门票,来上海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近距离观赏过烟花,更多的时候远眺,只能看到瞬间的最美与落幕,而无法领略到瞬美的过程。在拿起电话的那一刻,又放弃了,近能让人感染现场的氛围,但那种喧哗,却不是自己所追求的,或许,远眺更能让人惊叹与向往
(9月30日)
上午的会议,这一切都好象在针对我,我选择了沉默,我在公司所依附的大树倒了,小树理所当然应经受风雨的洗淋,这是一个生存规则,没有任何原因。会议结束后,我没有立即走开,若大的会议室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人,窗户边上那盆已经枯萎的菊花在昏暗的灯光中象一个即将失去的生命的干枯的老人,这副景象让我感觉到人生的孤寂,飘泊了这么多年,这种孤寂似乎无时无刻不陪伴到,让我时而叹息。与一盆凋落菊花的对视似乎是带有一些诗意的,因为一旦某样美丽的东西经不起时间的镂刻与摧残而逐渐失去迷人的光彩是一件与追求完美的心灵相抵触的现象,而一旦抵触了就引发的情感上的波澜,也许在心上会产生某种伤感的格调,对一切事物不再以粉饰的心态的虚伪面对,而伤感如落花流水。
(9月30日)
有时候总觉得一个人的心总有一天会接近阳台上的那盆菊花,盛开或者凋落都是命中注定的,盛开多久,或者枯萎到何时,都有一个定数。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应该努力使心盛开着,而不是在如此短暂的时光中枯萎着,这是对生命的蔑视与不尊重,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但却找不到方向,有时候一些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去结束,如何结束一件痛苦的回忆,结束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结束一次无聊又甬长的旅程。而我却没有答案。
(9月30日)
来到火车站,电子屏幕与广播不停的在自己眼前与耳边闪过与掠过,其实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9月30日从上海发往全国各地的所有火车票都已售完。我径走向检票处走去,但失败了。一个银铃般笑声响起,说“你是不是也没票啊?”我回过头,是一位着装比较朴实的女孩,淡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短袖T恤,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灵气,虽然没有太多的姿色,但却别有一番韵味。我让开经过的行人,走到屋檐下,看了看手表说“你到哪里?”她说“我到合肥,唉,没有票,可能走不了,你呢?”我淡淡的说道“南京,你跟我来,或许可以上车。”她微微一笑,跟在我后面,没有说话。
(9月30日)
来到软席检票口,我向检票员敬了个礼,说“我是新华社驻上海办记者,打算在国庆前在火车上采集些信息,希望你部能配合。”她说“麻烦你出示下你的证件。”我说道“根据新闻采访的第三十一条规定,在采访者没有出示证件与相关证明前,被采访的单位、部门、个人有权予以拒绝。很遗憾的告诉你,因临时出差很苍促,相关证件都放在外套里了,你可以认为这是一个籍口,但请你不要怀疑以上我所说的事实,在同一个国家里,为同一个政党服务,我们都是同僚,望其谅解。”检票员说“你过去吧。”我抓住她的手,向软席候车室走去。
(9月30日)
在候车室,她问我,你是不是真的是记者?”我看了看她说道“你觉得我像吗?”她微微一笑说“不好说,似像非像。”我微微一笑说“如果真是一个记者,记者证都是随手携带的,这是他工作的必备用具之一,就好比一个农民下田干活,他是不会忘记带农具的,除非他不是农民,是一个观光者。”她问道“为什么你不在那个检票口说这些话?”我淡淡的说道“硬车候车室,检票流量是很大的,那些检票员是不可能听你说那么多废话的,尤其是今天,排那么长的队。而软席候车室检票流量基本是稳定的,人数相对较少,所以你说那些废话,她是不介意是真是假,只要引起他的好奇就行了,觉得你与众不同,给他们整天如流水线般的枯燥生活带来一份意外就行了,另外,这种放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9月30日)
坐上14:59D3012开往汉口的动力火车,靠在左边的车门,正好只能站两个人,相向而立,虽然很小,但把车厢里的拥杂隔开了,所以觉得也挺惬意的。她说“你对法律精通吗?”我说道“经济法、刑法、民法这些条例,我能把其中的10%一字不差的背出来,如果说大致意思,我则能说出其中的50%。”当然,我这话里面有吹牛的水份。她点点头说道“历害,那一定是一个律师了。”我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我看着窗外,今天心情本来就有点郁闷,她可能觉察到我表情,也没有主动与我说话了,她闭上眼睛在听歌。火车快到南京站了,我看了看手表说“我快到站了。”她睁开眼睛,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说”谢谢记者大叔,希望有缘再见。”那一刹那,我觉得她挺可爱的,有种留恋的感觉,我说“要不,一起在南京下。”她迟疑了下说,“要不,一起去合肥,晚上我请你吃饭。”我看了看她说“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我的肚子却逼着我不得不同意你的方案。”
(9月30日)
列车员在查票,她说“我们怎么办呢?”我说道“补票啊。”她笑着说“如果你有办法不补,我把补票的钱加上,请你去古井假日酒店吃饭,同时我也相信你,你会有办法的。”我看了看她说道“虽然我知道你这是一个激将法,但为了晚上丰盛的晚餐,我只好豁出去了。”她哈哈大笑道“放心,出了事,我帮你顶一半,我是一个很义气的人。”我一边看列车员慢慢向所在车厢逼近一边说“如果你不说这话,我或许不会怀疑你所谓的有难同挡的义气,但你一说这话,我就否定了我之前的认同了。”她说道“不错,勉强可以算一个有幽默细胞的人。”列车员走到我们身边说“出示下火票。”我很从容的对她说“**,你到8号车箱你母亲那边把火车票拿过来。”她说“嗯。”说完转身就走,我转过头对列车员说“等下票拿来,我送给你看下。”列车员说“下次票要随着携带,要不然要补票的。”我微微一笑说“谢谢提醒,下次一定遵守。”
(9月30日)
火车过了南京,她的手机短信声不停的响起,回完短信,她的神情有点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无奈,我看了下手表,然后看着窗外。但窗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玻璃窗中彼此的侧影。在吃饭时,她的手机响起,但她拿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手机,她有接,吃完饭后,她带我到市中心的步行街,正好广场上播放范文芳与张信哲“别让情两难”,我说“这首歌我很喜欢听。”她微微一笑道“此时听这歌你有什么感触。”我转过头看着远处的霓红灯桥,幽幽的说道“落花无意随流水,流水有意恋落花。”她低着头,没有说话,晚上送她回去时,车子很颠,她说“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同样的路,就仅仅是一个铁栅栏之隔,竟然路质如何差别。”我看了看两边的路质的确相差很大,一边很平整,一边却崎岖不平,我微微一笑说“其实答案很简单,崎岖的一边是进城的,平整的一边是出城的,进城的货车一般都是满载,而出城的一般都是空载,一辆超重的货车是对路基影响很大的,久而久之就出现了这两者截然不同路了。师傅是不是这样的?”开车师傅说“你分析的很对。”她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挺聪明的人,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文邹邹的人。”我扬了扬了眉头。临下车时,她笑说“你有一样东西还没有给我。”我迟疑了下,然后说“13********。”
打开车窗,看着外面的夜景,给她的手机号码,前十位都是对的,但后面一个号码却是错的。对自己说,爱之酒,两人喝甜如蜜,三人喝酸如醋,人人喝都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