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0日)
可能是季节转变的原因,虽然现在只是七点钟,但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由浅浅的灰变成深深的蓝,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很想钻进去,撕开它那诱惑的面纱看个究意。偶尔闪着光飞过的飞机就如营火虫一样,轻飘飘飞往陌生的方向,华灯初上的城市,路灯寂寞得有些暗淡,霓虹闪烁得那样浮躁,空气也开始不安的焦躁,我的心开始蠢蠢欲动。有一位网友曾经对我说过,他说“如果一个人没有内心的骚动,就不会有激情。”当时觉得这是一个谬论,但若干年后仔细想想,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大学时代最感兴趣的有关性的书籍,其他书籍则是排列其后,或许是它能人带来最直接的感观反应。而我一直游离在情感与性欲之间,即不想拥有有感情的性欲,也不想拥有仅仅性欲的情感,前者让我觉得责任太重大,以至于自己忘而却步,对没把握的事情,我总是选择僻开远之。对于后者我觉得自己是再做人性的退化的事情,同时也觉得那是一种兽性的堕落。所以我的情感只能在爱昧与感性之间游荡。
(8月31日)
计划跟不上变化,这句话昨天体验很深。早上拾了一些衣服,等待下午的飞往,带着一份故地重返的心情。突然小姐说她肚子痛的很历害,这让我很恐慌,因为她的预产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来到医院做了个B超、化验了血,医生说,没有什么事情,快到预产期了,多走走,不要天天躺坐着。晚上,小姐打了个电话给姐夫“你最好提前到明天过来,我感觉就这么几天会生。”挂完电话,小姐说“小四子,你希望这次生个男孩还是生个女孩?”我正在电脑旁玩游戏,当时,听到这个话,我很惊愕的转过头,因为我一直认为肚子里的是女孩,因为母亲曾经告诉过我,B超显示是女孩,我迟疑了下,说“不会肚子里的是男孩吧。”小姐很诡秘的笑了笑说“是的,正是男孩。”当时,我很想发火,但想一想还是忍了,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我摇了摇头,说“那今后你们压力很大,至少是精神上的,两个男孩在如今的社会抚养成本是很高的。”小姐淡淡的说道“这个没有什么,今后他们一定会很有出息的,不需要我操心的。”我看了看小姐,没有说话,因为我觉得无话可说了,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未知、一厢情愿的幻想基础之上,那么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8月31日)
上午大姐打来电话说,母亲送次化疗的反应比上次还要强烈,这让我有点感到手无举措,之前村上有几个人与母亲患的同样的病,有一个就死在化疗过程中,还有一个没有化疗却活的好好的。当时,大姐与小姐都不怎么赞成化疗,母亲那时的意思也偏向不化疗,大姐与小姐不赞成化疗的原因,有一部分可能出自己私心,而母亲不愿化疗,无非就两个原因,一是不想受那个罪了,二出于经济上的考虑。但我坚持化疗,因为我觉得化疗这个东西已经经历那么年了,应该很成熟了,另外它对癌细胞扩散的抑制绝对远远大于自身所带来的风险,我不能把某一特列来当作参照物,所以我一直坚持母亲化疗,但我一直都在担心这化疗的过程,医生说,化疗的好坏是对每个人是不同的,这话虽然说的很模糊,但也很实在,因为谁也无法断定病人是不是适合化疗,都是一次次的尝试。今天是母亲第二次化疗的第二天,我一直都心神不宁的。
(8月31日)
上午考虑了一会儿,我决定请一个星期的假,另外第一次在陌生地方生育,另外姐夫能力的一般,如果遇到一些临时变通的事情,他可能无法应变。可能很多责任都推诿到我这里,当然我自己也逃脱不了内心的愧疚,当然母亲的病情也会加速恶化,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对于小姐、未出生的孩子、母亲这三者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依次是母亲、小姐、未出生的孩子。上午来到人事部,我对人事经理说“我女朋友突然今天肚子痛,可能临产的现象,亲人都在赶来的路上,我需要请一个星期的假。”她很吃惊的看着我说“生产?可你还没有结婚。”我说“并不一定只有结婚后才能生孩子。”她笑着说“这倒也是,不过,你请这么长的假,最后向董事长报备下。”我说“明白,我这就去,另外,这件事帮我保密下。”现在的企业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如果没有恰当的理由,请长假是不可能请到的,更何况深圳工厂那里刚刚运营。另外,我很重视这个机会,我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毕竟薪水还算可以。我快迈入三十岁了,已经没有荒费的资本了,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让自己折腾了。
(8月31日)
这次去深圳工厂,上海总部这边去五个人,加上我一共是六个人。分别是行政人事、采购经理、生产厂长、销售经理、财务经理,虽然名义上他们都归我管,论资历及对公司情况的了解他们都多于我,所以管束起来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另外我对他没有任免权,任免权是在董事长手里,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承担了对我的牵制与监督的,就好比公司内部的一个监事会。每个人都知道团结的力量,但真正能做到团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自身的利益与团体的利益发生相悖时,能真正做到主动牺牲自身利益而维护团体利益的人少之又少,这个需要一定的人格高尚情操,而他们都是久战沙场的江湖老手了,把这个社会看的很透彻,这种所谓的自我牺牲口号,对他们来说是没有任何免疫力的。放之任之,最终是养虎为患;紧之逼之,又恐被反咬一口;取之折中,乃是无为之治,这不是自己的风格,同时自己无法向上海交差。总之一句,是件挑战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一句古话,人算不如天算。
(8月31日)
姐夫上午到的,他告诉我一件事“村边上的那一亩地,人家出三万元想买,不知你意下如何?”当时,我对他说“不卖,即使五万元也不能卖。”他感到有点不解的说“一亩地今后有什么大作用?”我看了看他说“是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有了这亩地你保住你们农民的身份,以及今后孩子的户口,看这个社会发趋势,今后生活最有压力的不是农村,而是城市,刚改革开放时,国家为了支持工业的发展,拼命压低农产品价格来支撑工业,那是农民是最苦的,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上的,那是国家对农民的一种剥削了。再过几年,就会反过来,现在已经有这个苗头了,国家加大财政收入投入农村,收入来源从哪里来?当然是从城市,我们国家的企业税负率已经达到峰值了,没有再加征的空间了,那么只能选择从中产阶级身上下手了,其实现在高房价,就是典型的对中产阶级资产的强制分配,真正的大老板是政府,开发商只不过是个敛财的工具与道德舆论的替罪羊,房价只是一种手段罢了,无论你按揭三成还是五成的,至少说明你还是有一定的经济承受能力,那么只有这个能力就有压榨的空间,高房价对农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同样对富人来说也没有什么意思义,因为他们都不缺房,所以这个政策的反对者永远只是介于贫富之间的夹心层,而从中国的国情来看,以及历代朝代交替的来看,这股力量是不大的,他们先天不足,不具有动摇制度根基的力量,这点与国外有着很大的区别。他们最无奈的,就比如最近的油提价、水提价、通胀,其实这个对农民与富人来说影响不是很大的,而对于中产阶级则是影响巨大的,这种剥削充足了国库,所以无过,而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审时度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