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阴暗还是你们的天真,阳光?镜子?这个社会很黑暗,与鲁迅小说中的旧社会是没有区别,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你有没能力,你注定就痛苦。与我母亲一起来的一个病人,是同样的病,母亲没有排到住院,但她却住到了,而且是第二天就动手术了,而我母亲却到今天才动手术,癌症就是与时间赛跑。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为对方开着一辆高院的警车,打了一个电话,车牌号是皖AA000*,
或许你们可以忍受这种社会不公所带来的创伤与疼痛,但我却不能,只要我有这个能力,我会给予还击的。我无法改变这个不公的社会,但我会尽力做到不公不要在我身上重现,别人能忍受的东西,不一定非要我一定要去忍受。
我的心灵虽然称不上很阳光很健康,但也称不上邪恶,不要总是站在口头道德的至高点上对别人指手划脚,爱要附诸于形动,纸上谈兵的那一套,可能只适于那种“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人”。另外,选择书籍那是你的权利,至少黑厚学不是我写的。论人生,或许我比你看的更深刻。
今天我找到主治医生,他告诉我,这是中晚期,从他的临床经验来推断,但最终的结果还要等下个星期五的病理报告才能知道。活五年的概率为35-40%,大多数是手术二年后会复发,当然如果幸运的话,她能挺过五年,那说明她还有希望。
昨晚母亲疼了一晚,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也许这是我仅能做的。有时想想人真的很没有意思。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病魔,我真的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感觉就像一个梦样,却现实眼睁睁的摆在眼前,我不停的在问自己,为什么那么霉事都让我一个人碰到。
或许只有时间才能让我慢慢走出这段人生低谷。谢谢大家的安慰,无论结局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活着是最好的纪念。
今天坐在车上看到工地上的标语“健康是最大的财富,平安是最大的幸福”以前看这些类似的标语,用无动于衷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不为过份。人生最大的悲剧:预知自己生命结束的期限。
6点48的回上海的火车,看着时间还早,于是来到火车站的网吧,看看自己的贴子,就如看自己的孩子样。其实我与部分网友一样,开电脑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天涯。
(6月16日)
下午正在签核费用报销单,大姐打来电话说“小四子,你现在忙不忙?如果不是很忙,你最好晚上回来一趟,妈妈要动手术,医生初步诊断说是肠癌。”当时,听到癌这个字,浑身发颤,我说“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回来再说。”挂完电话,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平时总是听人说某某死于癌症,总觉得癌这东西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没想到今天却降临在自己身上,是那么的突然。匆匆跑到人事部请了个假,立即向火车站赶去,赶上最后一班开往合肥的动力组火车,可能是时间的缘故,火车上的人不是很多,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从医的一位朋友,向他问了肠癌有一关情况,信号不是很好,断断续续的,我只听到早中期治愈的概率很高,晚期就很难说了,挂完电话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心沉沉的,打了几个在合肥同学的电话,但都没有人接,当时觉得好无奈好无助。我知道,这个时候只能与时间赛跑,提前一天开刀,就意味着癌细胞就少扩散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的心就如刀绞一样。走到车箱未端靠在车柱上摇摇晃晃的点了一支烟,看着车外的夜幕,此时少了一份急躁,多了一份冷静。
(6月16日)
赶到母亲所住的医院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我轻轻的推开门,母亲侧躺在床上,头发淋乱的搭落在额头上,脸色很苍白,紧皱着眉头,大姐趴在凳子上睡着了。我摇了摇大姐的肩膀,大姐迷迷糊糊抬起头说“你到了啊”,母亲微微睁开眼睛说“没有什么大病,我刚刚说你大姐了,不要告诉小四子,这么晚你还赶回来,吃过了吗?”我微微一笑说“吃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唉,就是肚子一会痛下,想解大便又解不出来,解出来的是血。我没有说话,我对大姐说,你出来下。走出病房,说“医生怎么说?”大姐说“下午2点钟做的肠镜,报告出来了,医生说是结肠癌。”是早期还是晚期?,大姐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接下来怎么办。”我把烟头扔向窗外,说“等会我们去省立医院,我现在先去值班医生那里。”走到值班室,只有一个护士在玩蜘蛛扑克牌,我问她,你们值班医生在吗?她说“我去喊他,你等下。”大约过了五分钟,一位大约50岁左右的医生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我向他鞠了躬,把肠镜报告递给他,说“医生,这是早期还是晚期?”他看了看报告说“像发现这种病,一般不可能是早期。但具体情况你最好问下今天的主诊医生,他明天早上7点半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