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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4日)

昨晚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的通讯录,删掉了很多号码,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归有一天要说再见的。当准备按删除键,删掉她的号码时,自己犹豫了一下,看着这个熟悉曾经让自己激动不已的名字,我苦笑的摇了摇头,按下了删除键。现在只剩下了回忆,可我知道:回忆是不会骗人的,坐了起来,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此时上海的夜生活才才刚开始,曾经不知多少个夜晚就这样被自己在灯红酒绿中被虚度了,现在对那些场所虽然说不上厌倦,但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烟头烧到手才发觉烟已没有了,只留下一层淡淡的灰迹洒落在地上。依稀的记忆,从前的日子,现在想想心底掠过一丝淡淡的伤,不知是为曾经美好的逝去还是为没有好好把握而惋惜……

(5月25日)

昨天有人问我“真爱是不是真的只有一次?”我没有正面去回答,说实话,我觉得爱情离自己很遥远,并不是自己的心死,总觉得这个东西在自己的生活中可有可无,没有我也不向望,有了我也不欣喜。爱情,虽然不是玩品,却最终成了一个把玩品,开始,结束,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理成章,像电影的开始和落幕。看客来了又走了,或许留下几滴吝啬的眼泪,或许是几声奸诈的笑声,或许是几声无奈的叹息,或许是鼻子发出的发出的不屑的哼声,留下的这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褪,又怎会在历史地回忆中留下一点点的抹痕.....

(5月27日)

把红豆放入盛有糯米的盆中,坐在桌子边与姐姐一起包粽子,姐姐说“第一次与小康分开过端午节,也是第一次在外面过端午节,感觉怪怪的,真不知道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是怎么过的?”我把包好的粽子递了给她说“凡事都有第一次,慢慢就习惯了,适当的疏远,其实有助于他的成长,大树底下的树苗,成长是很缓慢的。”姐姐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包粽子。“姐,有一件事我想与你商量下,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跟我姓吧,姓林”。姐姐微微一笑说“可以啊,姓林姓陈这个都不重要,只要他能健康就行了,那你给他们先取个名字?”放下手里的粽叶,我想了一会,说“今年正好是牛年,我们家中没有一个生肖是带角的,如果是男孩,那就叫林犀,希望他就像犀牛一样强壮、灵气、优秀,有一个成语叫擢犀拔象,意思是说很稀有的人材。如果是一个女孩,也叫林夕,同音不同字,。”姐姐说“林夕这个名字太男性化了,你另取一个吧。”我微微一笑说“那就叫林夕梦吧,梦的拆分正好是林夕两个字。”姐姐看着我说“这个名字,不错,就这样订下来吧。”

(5月28日)

早上去菜市场买了:蟥蟮、汗菜、西红柿、咸鸭蛋、红豆。小时候每年的端午节,母亲都会烧这四道道菜,另加红豆饼,就是所谓的五红,至今我都不知道在端午节吃五红是什么象征意义,但每年的端午节我都会延续母亲的这种习惯,我不知道这是母亲的传统还是农村的习俗。除了粽子当然还有一样的东西,在端午节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艾草,几乎每个买菜人手里都拿着一束艾草,小时候,母亲常把这种草晒干,然后放入锅中煮,用这水洗澡对皮肤骚痒具有很好的疗效。每次我出运门,母亲都会给我带上几束,但好像都没有用过,因为从来就没有皮肤骚痒过。现在想想,家庭的影响还是给自己留下深深的烙印,自己在不知不觉的重复着儿时的生活习惯,都是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自己,而且都是根深蒂固.....

(5月28日)

傍晚的时候,自己来到郊外的铁路上,看着落日的黄昏,血红残阳的把西边的天空映的通红通红的,一座座灰色的小二楼横七竖八的躺在蜘蛛网似的电线下,在夕阳的映衬下,远远看去就像一幅没有涂色的水木画,没有凌乱与拥挤的感觉,相反给人觉得那是一种艺术。成群的鸽子排成人字形,掠过电线飞向远处的鸽楼,铁路边茂密的野草零星散落的开着一朵朵白色的花,浓烈的野草味弥满在空中,已经完全盖住了花香的味道了,但成群的蝴蝶还是在野草之中寻觅着那仅存的几朵花,也许这是它的天性——蝶恋花。

坐在铁轨上,掏出口琴,对着夕阳吹着晚秋这首歌,不是刻意的去营造这种氛围,也不是为了吸引别人的眼球,只是自己很喜欢这种落寞孤独的感觉,喜欢旷野的黄昏。觉得自己为孤独而生,在别人眼里也许这是一种伤感,但在我眼里那却是一种享受与超脱。不远处,一对情侣手牵着手漫步在铁轨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只有祝福: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5月29日)

下午来到来福士广场,姐姐说“上海漂亮的女孩真不少,身材好,外表也长得好,这么多,你为什么不找一个?”我微微一笑说“我不是皇帝,不是想谁就能点谁,稍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就会向你提出较为苛刻的物质条件的,她们只能养的,不是爱的。”走到金店,姐姐看到一只黄金光板的手镯,看表情觉得她挺喜欢的,我叫服务员拿给她试试,姐姐看了看上面的价格,说“不要了,到其他方逛逛吧。”我笑了笑说“第一次与异性逛这地方,我送给你,更何况你是我的姐姐,今后我结婚,你买个等价的手镯送给我的妻子就行了。”姐姐羞赧的说,“又让你花钱了。”付完帐,他们赠送了我一桶玉米油。

在走向小区的小路上,姐姐说“没想到,在上海还有这样破烂的房子,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还住了人,”我说“在中国越是富裕的地方,贫富差距就越大,如果今天我不带你走这条路,你也许不相信上海竟然有如此脏破的地方,其实像这样的地方,在上海还有很多,甚至有的还不如这里。每当我从这里走过,我都会感慨一次,生活在这里的人,是没有人格、没有尊严的,连捡垃圾与乞讨的人都歧视他们,他们的孩了是不能上公立学校的,私立太贵,农民工子弟学校这附近没有,在三十公里外有一座,但太远了,有时你觉得小康是不幸的,但与他们比较起来,他是幸福的,他也应该知足。”就在此时,有个六七岁小女孩喊我,以前在酒吧或者咖啡厅我都会抓一把糖果放在口袋里,路过这里我都会掏出来给她。她说“叔叔,你的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我摸了摸她头说“是玉米油,”她说“玉米油?我从来没有吃过,”我说“那叔叔就送给你吧。”她拎不动,只好放倒在地下滚.姐姐看了看我,说“你真的给她?”我看着女孩不停的推着油桶,说“是的,现在她能得到爱,将来她也会爱别人的”

(5月30)

上午来到医院准备给小姐做B抄检查,等挂号才知道,你先在医院建档预约才可以检查,而且上海所有的医院都这样,我走到咨询服务台“医生,建档需要哪些东西?”一位大约三十岁的女人,穿着护士服坐在咨询台里正与另一个人用上海话聊天,从她的笑逐颜开的神情来推测,聊天的内容应该是与工作无关。她缓缓的转过头,冷冰冰的说“有什么事情?”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她说“你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是一胎还是二胎?”我说,“是外地人。”后面一个问题我没有回答了。她说“结婚证、流动人口计划生育证、准生证。”她又把头转回去,继续聊天,我强忍着怒火“是不是这样到医院就可以了?”她不耐烦的说道“是的,一天我们只接受二十个名额,你要早上来早点排队。”然后,她说完,说了一句地方上海方言,八成应该是骂人的话。把需要的资料记录下来,然后对着她说”医生,我向你提一个工作之外的建议。”她回过头说“什么建议?”。你平时最好不要笑,因为你一笑起来,你额头的皱纹就像鳄鱼纹一样。”说完,我扬长而去,

(5月30日)

村里有一个人在上海工作,据说事业有成,开了一家公司,公司的规模我不太清楚。这次他的母亲托我给他带点东西,年龄他比我稍长几岁,很早就出来,与他不是很熟,对于他的模样只有依稀的记忆。见面后,彼此聊了一些不沾边的话题,语言上的过度自信,让人感觉他有煊耀的味道,大约只聊了半个小时,我就借故离开了。

晚上在日记上我写道:人生历程都是平衡相似的,只不过是一时你所处的阶段不同罢了。人生的路程不是用瞬时值记录的,而是用平均值体现的。

(5月30日)

小姐说”准生证、流动人口计划生育证是办不到的。“我看了看姐姐说“我可以办到,只不过是假的。”这样行吗,会不会惹出什么事情来?我微微一笑“其实对于医院这些证只是一个形式,过过场面,甚至有时他们连看都不看,这就是官僚主义,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大不了换另一家医院,这种事不要担心,一切由我来处理。你放心吧,下个星期三你就可以做B抄检查了。”

走到马路边,在地上随便找了个号码,打了过去,说“我要办一个二胎准生证,流动人口计划生育证,都是**省的,需要几天,是什么价钱?”对方说“明天晚上就可以做出来,两个证就400元钱吧。”我说“这个太贵了,就几个橡皮章,与两个小本子,100元能不能成交,如果不能,我就找其他人了,”对方说“你也太能砍价了,一下砍掉我3/4。”我说“我不是乱砍,你的成本顶多只有40元,明年就是世博了,现在能做一笔就抓紧做一笔吧,此时在我脚边四周就有七八个做你们这一行的电话,如果你不做,我就找他们了。”对方说“好的,就这样吧,这是我历来做的最低的一件交易,明天做好了,我会打电话与你联系的。”挂完电话,我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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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海的堕落与毁灭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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