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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早早吃完了晚饭,一个人跑到大坝上,思绪很复杂,有一位网友在贴上分析我安置母亲方法的不妥,我也意识到这个方法不是一个好办法。这让我想到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有一个男孩他考上了大学,但因为家境的贫穷与父母的年迈,他上大学几乎不可能,他母亲跑到他已经成家的两位哥哥那里,想要他们帮助他完成四年大学,但两个哥哥与嫂子都不愿意,他的母亲无奈之下向他两个嫂子跪了下来,男孩觉得那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即使不上,也没有必要那样贱踏母亲的人格。最后两个哥哥可能迫于道德舆论的压力,答应供付弟弟上学,那个男孩每每想到母亲下跪的那一刹那,就无比的痛苦与无奈,每每他写信回家给母亲,母亲的回信都说很好,其实他知道这两个还好二字,包含了多少劳累、辛酸与耻辱。他四年之中为了节省路费,只回家过两次,毕业后,他以优秀的成绩被分到一家比较大的公司,他陆续的给母亲寄了不少东西,包括吃用的,但母亲下跪的那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有一次他回家,竟然看到那些自己寄东西都在哥哥家里,母亲在开心的逗着侄儿玩,好像那四年前下跪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还说,你现在日子好了,你两个哥哥还很苦,你要帮帮他们....男孩当时很哑然。”

在男孩心目中,哥哥不再是哥哥,是一个仇视者,而在母亲眼里,他们都是自己的儿子,是没有区别的,无论子女曾经如何对待自己,母亲总是最关心最疼惜最弱的,这也许是天性吧。

六十(宿舍)

在月光的映照之下,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荷叶上面已经有零星的枯萎斑点,初乍一看,觉得此时的荷叶与夏天的荷叶没有任何区别:高洁、挺拔、脱俗、飘逸,一样的荷香,向人展示着生命的意趣。可等中秋一过,荷叶荷花皆飘零。觉得自己的命运与秋荷也有几份相似,看着不远处的学校,沉默了一会儿,向着灯光走去....

她宿舍里的灯是亮着的,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她的声音“谁啊?我回答到“是我。”。噢,你等下,我马上开门。大约过了三分钟,他微笑着打开门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刚刚收拾了下东西。”我微微一笑,她桌子上放了一碗煮熟的菱角与花生。小时候一看到这两样东西,就知道快过中秋了,老家不叫中秋节,叫八月半。她微笑着说“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里玩?”我说“我明天回上海,所以过来看看你,另外向你告个别。”她说“怎么不在家过八月半再走?是不是农村的生活太枯燥,不习惯?”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这次要陈家道歉的事,我外公说你做得挺漂亮的,今后你会出息的。”我笑了笑,指着墙上的挂着的吉他说“你会谈吉他?”,她婉尔一笑的说“我不会,是同事放在这里的,你会谈吗?”我说“会。”她站了起来,一边伸手去拿吉他一边说“弹给我听听,我很喜欢吉他音乐。”当时我有点后悔说了这话,不该吹这个牛,吉他我只会一点点,以前在南方的时候,有个同事弹吉他弹的很好,跟着他学了一段间,就学会了一首伍佰的“美丽的新世界”,都已经好几年没有摸过这个了,现在能不能弹,也不清楚了。即然已经说出口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发挥了,要不然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会大打折扣的,我还指望有什么事情,她能照顾我母呢。我拿到吉他,说“我就弹伍佰的美丽的新世界,你用电脑先放一遍,之后再谈,以便我进入状态。”。她笑了笑说“好的,这歌很适合用吉他弹。”她那一笑,笑的我心有点虚。放完后,我摆正了姿势,开始有点紧张,但随后就进入了状态,谈完后,自我感觉还好,虽然不够专业,但觉得完全已经达到业余水平了。她看着我说“你弹得很好,至少比我同事要好,真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能力?”当时听到这话,自己有一点飘飘然,很兴奋的说“管类乐器我都很擅长,古琴与古筝我也会,至少一些名曲都能弹。”她幽幽的说道“从农村出来的,像我们这个年龄段会这些乐器的人是很少的,你真的很优秀。”第一次听到一个女性如此真诚的称赞我,猛然之间感到很自豪,有一种被认可的感觉。

临走时,我站在门口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我母亲有什么事她不方便的话,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她,我会写信给你的,”她微微一笑说“我会尽力的。”

六十一(回程)

公鸡的鸣叫声把自己叫醒了,睁开眼睛透着蚊帐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下了床,看到母亲一边撒着道谷一边不停的唤着鸡,一、二、三、四、...数着她那群鸡。我对母亲说"今天我要回上海。”母亲停顿了下,没有说话,继续喂着她的鸡,过了一会儿说“怎么不过完八月半?”我走到母亲身边,抓了一把谷子抛了出去,发了下呆说“19号要考试,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想回上海好好看会书。”母亲没有说话。

吃完早饭,我站在马路边等车子,母亲站在旁边,我看了看母亲,把她衣领整理下,把她垂了下来的头发向上缕了一下,轻轻的说“田你不要那做那么多了,你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如果真的闲不住,比如打农药之类的事就雇人做,不要舍不得那点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母亲说"现在都不缴农业税了,还不抓紧做,万一哪一年政策紧,取消了这个政策,那就亏吃大了。”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母亲最后说“到了上海后,打个电话给我。”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六十二(短信)

刚刚登上火车,收到几条同事发来的中秋祝福短信。从称谓上看,同事是群发的,说真的,这种短信我宁愿不收。可能网友们会说我不识好歹,我也不知该怎么去解释这种现像。那些祝福的内容虽然很有质感,但郎郎上口的背后欠缺着一份真诚。群发给人的感觉太“博爱无私了”,效果却了了无痕,如果觉得对自己重要的人,你可以亲手编写些短信祝福对方另加上对方的称谓,即使是几个简单的祝福词,对方也能感受到你的那份真诚。

我很少用邮箱,如果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与对方沟通,我一般会亲笔写信给对方,虽然效率慢了点,但往往很有效。手写的字虽然比不上电脑文体字的整洁、干净,至少它融入了人的情感,渗有情感的东西往往让人很容易走近与接受。

六十二(东海)

昨天上午12点到的上海,突然之间有一种特别想看海的欲望。于是跑到龙阳路地铁站坐上开往东海的公交车--龙东专线。一路经过很多地方,农村的景貌基本上都一样,工业园区零星的分布在各农村之间,这个是沿海城市农村所特有的景观,从一定意义上说,这也反映了这个区域的经济状况与经济地位。

大约过了二个小时,车子到了终点站了,好像是鲜花港站。我下了车子问到海边有多少路?一个开摩托车的人说“大概要7公里,我问他“来回送下多少钱?”,他说“一次10元,来回20元。”我对他说“行,但你把我送到那里,要等我40分钟,我另付给你20元。”他说“好的。”我坐上摩托车,大约开了5分钟,我看到一个一个高高的风力发电机排在那里,就像我小时候玩的风车一样。看到那个我很兴奋好奇,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而且好像都是在澳州国家的。四周都是一些棉田,他告诉我“这些都是外地人种的。”从他们晒在外面的衣服看,可以推测种田人一般都是老年人。到了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很为开阔,一下子觉得自己好轻松。海水不是很咸,一乍看上去,海水不是很蓝的,只有在退潮的时候,才能看到蓝色的大海。海边的路修的很好,可能是很少有车子开的缘故,四周除了我们之外,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个人了。突然之间,我有一个念头,我对他说“你油是什么时候加的,加了多少钱?”他说“今天刚加的,加了100元。”我说“我把手机号码告诉你,你站在这里,如果有人或车子过来,你打电话给我,我想借你摩托车兜下风,至于油钱,我给你100元。”他说“油钱没什么,只是你要注意安全,”我笑了笑说“你放心,只要你帮我站好岗,其他的就没有事了。”我把手机的耳机塞入耳朵,对他做了一OK的手势,戴上头盔,跨上摩托车,慢慢向前开,一路上都没有人与其他车子,大概开了20公里,我掉转了摩托车,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人或车过来?”。他说“没有”。我整理下头盔,把摩托车的音乐放到最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油门踩到底,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摩托车已经串了出去,只能听到风的声音,其他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了,风吹在自己的胳膊上,就像刀割的感觉,但在那一刹那我觉得那是一种无比的刺激,第一次尝试到速度极限的感觉。

下了车之后,感到自己很累,一种虚脱的感觉,就选择了一块岩石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海浪冲击着岩石激起一簇簇水花,夹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散落在周围,成群的螃蟹在岩石之间出没。顿时童心大发,我扔掉香烟,跳下石头去捉那些螃蟹,可是等我一下去,它们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岩石很滑,自己的手不小心按在岩石上干涸的贝壳上,顿时就流出血来,以前只要哪里破了流血我都会感到很可惜,但此时我觉得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一个个恶魔,让人感到无比的狞恶,自己的心情顿时变得很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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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海的堕落与毁灭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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