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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自己感到很无聊,把大学的一套迷彩服找了出来穿上,换了一双运动鞋,手拿一把小钉耙,拎着一个蓝子去田里锄花生回来焖着吃。走到花生地里,有些花生给老鼠和兔子刨了出来,残缺不堪的洒落在地里,我拔了几株上来,根上挂满了花生。头顶上的毛蚊子发出翁翁的声音围着自己团团转,东一口西一口,咬得自己很烦燥。看着还有三西株没有摘完,自己有点想放弃不摘的感觉了,就在此时,我看见两个小男孩大概15岁左右,沿着水渠边走了过来,我叫住了他们,问他们干什么,他们说“放吊子去?(就是捕鱼,缝衣针上系一个线,然后在把针别入蚯蚓身体中,放入水中,第二天早上来收勾,这一般专门用来是捕蟥蟮的,但有时也能捕到鱼,当然有时运气不好的话还能捕到上勾的蛇)。”我说“小时候叔叔在这方面是高手,你们过来把叔叔余下的花生摘完,我帮你选地方放吊子去?”他们互视了一下“看了我只余几株,就帮我摘起来了,真是人多力量大,不到10分钟就摘完了。”我带他们放吊子去了,说真的,对河渠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五十几个吊子全都放完了。那一阵跑下来,自己感到又累又饿,我掏出10块钱给他,说,你去村上小店买几瓶汽水来,余下的钱,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我们野炊花生吃。’他们很开心,他跑到人家稻场上拿了几捆稻草,我点上火,撒了几把花生进去了,我与他们坐在地上围着火喝汽水,他们问“叔叔是哪个村的?我说”林家村的。”他们说“你是不是在上海上班的那个啊?”我说,是的。”。他们说“怪不得不认识你,叔叔上海好玩吗?”我说“还好,不过没有我们此时好玩。”。他们哈哈大笑。稻草烟真的很大,把我眼水都熏了出来,火慢慢熄灭了,我们用棍子翻找着,可能是火候不够,花生朝地的那一部分是生的,花生朝上的那一部分是熟的,不过,很香,过了十分钟不到,火堆里的花生基本上找完了,我说,明天早上你们收吊子时,到我家来喊我一起去。他们说好,那早上5点我们去喊你。我说,“好的,为了明天多收几条大蟥蟮而干杯,一起把余下的汽水喝完了。”

晚上到家时,已经快9点了,脸上还有几处黑色的烟灰,母亲问我怎么搞到现在,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四十六(收吊子)

早上五点钟他们准时到了院子门口,我们一起去收吊子,开始几个吊子的线是松松的,一看就知道没有任何东西上勾,捞上来蚯蚓还是蚯蚓,唯一改变的就是死了。已经收了十几个吊子一无所获,大家有点沮丧,收到二十几个吊子时,总算有一吊子线是绷紧的了,我手沿着线往下摸,我说,不小,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多大?我说至少有三两,他们笑呵呵的说,“那今天的冷饮费已经搞到了。”大约过了三分钟,总算把那条蟥蟮从水草中拉了出来,很粗很长,大约有五两重吧。他们说,至少能卖15元钱,我笑了笑,把蟥蟮放在鱼笼里。然后跑到河边收吊子,不远处发出啪啪的声音,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一条大鱼上勾了,果然在大树根底下的那个吊子线左右来回的摆动着,一条大鲫鱼,不过,很不幸的是,线绕在水底的树根上,我们相视了一眼,除非下水,秋水有点凉了,我说,算了吧,不要了,他们说,不行,这么大的鱼,不就下水吗?他们脱了衣服,一个蒙子下去,来回的持续了几下,线解开了,把那条鱼拉了上来,有七八两重。他们也忘了冷,手抱着鱼,当时觉他们很可爱。

在回来的路上,我说你们把鱼与蟥蟮卖给我吧,我给了他们一百元,他们说“叔叔是不是多了点?”我笑了笑说“多的,就算给你们买书吧。

四十六(吃饭)

母亲看到我手里拎着的鱼与蟥蟮说“你从他们手里花多少钱买的?”我说“十块钱。母亲说”那不贵。我看着母亲微微一笑...

中午母亲从小菜地摘了几根蒜苗与红辣椒,我剥了几个大蒜。今天我烧菜的心情也大增,我负责烧火,在厨房里我拼命的向灶里加柴,我一会儿站起来,指导着母亲,要她不要放盐放的太咸,就干炒,不要加水,母亲可能嫌我话多了,不悦的说“你这么能干,你干脆来烧菜吧....!”我笑着对母亲说“我还是相信你的手艺。”,鲫鱼我要母亲清蒸给我吃,因为我担心鱼大蒸不熟,就拼命的加柴烧,最后的结局鱼是蒸透了,但饭全都烧焦了。当我津津有味的吃蟥蟮时与鱼时,母亲无奈的铲着枯焦的饭说“浪费,你真不识好歹,好好的大米饭就这样糟蹋了....。为了不影响自己的情绪,我把菜端到堂屋去吃了....

吃完了,最后结论是:还是野生、自然的东西好

四十七(串门)

最近几天隔壁总是放些怀旧感伤的歌,我也比较喜欢这一类型的歌,比如张镐哲的“再回到从前”、游鸿鸣的“爱我的人我爱的人”、还有郭峰的“移情别恋”、张雨生的“大海”....我都很喜欢.

我就问母亲,隔壁住的是哪一家,母亲说“天天放歌的就是与你一起考出去的小英,已经在家一年多了。”当时我很吃惊,她不是在北京结婚了吗?母亲说“男人在外养了一个小老婆,她没办法一气之下就离婚回家了,班也不上了,家里的人给她介绍对象,她都不要,整天呆在家里.....。母亲说“好好的一个闺女,搞成这个样,家里辛辛苦苦的培养她读完大学,没想到是这个结局,外面的人就是靠不住,今后结婚找家门口的,知根知底....”

我走进她家,当时看到她的目光有点呆滞,但她随之立即缓过神来,看我笑了一下,说“你回家了?”我微一微笑说,是的。之后,她端了一条登子给我,我与她闲聊着,我说“你的思维还是那么敏捷,你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怪不得在高中的时候那么多男同学暗恋你。”她脸微微一红。我接着又说“小英,你好像比我只大三岁,今年也只有30,女人最美的年龄应该就是你这个年龄段,无论是从心理还是生理上来说都是最完美的。我在上海与很多不同年龄段的女人交往过,我觉得无论从外在还是从内在,你都比她们要优秀。我没有任何吹捧你的意思,只要生命存在,很多事可以重新来过的,结局也许比曾经更为美好。只要你有勇气站起来。你的条件很好,如果我没有女朋友的话,我一定会追求你的。如果你再这样沉沦下去,不出一年,就连隔壁村的李拐子都不会娶你的。”她哈哈大笑说“你少损我了,我以致于那样失败。”我很严肃的说“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结局就这样,像你这样的人我遇到的很多。你此时与吸丨毒丨没什么区别,都是在沉沦……。”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优秀吗?”我说“你高考考的比我还要高,毕业后你找的工作也是很好,你长得虽然称不上国色天香,但至少也是一位典型江南女子,浑身散发知性女人的美,这就是我所说的内在与外在啊,你都俱有,为什么你不去面对这个现实的,另外,像你这样的专业在上海随便找一分6千多元的工资是不难的,然后买几件好看的衣服穿着,把头发拉直,洒点香水,肯定追求你的人很多,你有这个必要天天死守着这几首歌吗?男人比这些歌的要好的多。”她说“说真的,我很迷惘,我觉得婚姻的失败对我打击很大…..”我说“婚姻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是全部,没有必要因这小一部分而放弃全部,要不然那是一种愚昧与无知。同样,你也枉读了这多年的书。你要幸福还是继续沉沦,只能靠你自己。其实幸福现在就在你家门外,你只需踏出这扇门你就能幸福。这个难吗?

临走时,我对她说“不要为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而继续沉沦自己,要不然我也会看不起你的。希望你在我心目中的形像永远不变。”

四十八(县城)

星期五晚上发了一夜的热,早上4点钟起床精神感到很疲惫与恍惚,吃了一片安定片睡了到6点钟精神才有所好转。吃早饭时我对母说“我今天去县城有点事,中午不回来了吃。”到了县城,去了邮局与工行给母亲办了两张储蓄存折,一张是活期的存折,一张是五年定期的银行存单。之后坐上了环城公交车绕了一圈,县城这几年变化挺大的,到处都在建房,看了几处新盖的商品房,房价也不便宜,基本上在2000-3000/平方这个区间。之后来到曾经上过的高中母校,学校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自己选择了一个石登坐了下来,自己的心情说不上来,一种压抑与窒息.....就在此时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母亲说“你爸爸刚刚被陈家两个儿子打了...."虽然我与父亲的感情非常的陌生,但当时我听了无比的愤怒,在南方的时候,这个事已经发生过了两次,当时我在南方没有精力来处理这个事情。我问母亲“严重吗?”母亲说“他们兄弟两个都是30岁的人,下手还有多轻啊。”我对母亲说“你先把他带到医院去,全身做个检查,另外记得要发票,不要去乡医院,去中心镇镇医院,这事我来处理,你不要担心。”母亲说“你有什么办法?他们家族人多,你是独子,另外他们家姑爷在县法院,说着说着,母亲就哭了....。",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按我的意思去做,我一定会讨回公道的,包括之前的。”挂完电话,我点了一根烟,心情很为烦躁,农村人思想虽然纯朴,但很阴暗与世利,在农村兄弟多,作用就在此时得到了显现,怪不得母亲常说,如果再有一个儿子就好了。其实我还有一个过虑,他们兄弟二人是我同学的舅舅,也许此时我没有必要想其他更深的一些东西了...

四十九(计划)

拔通了上海同学的电话,她接到我电话笑着说“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我说“你有没有在南京同学的联系电话?”,她说“有啊,上个星期李成丽与他老公还来上海玩了,我陪了他们玩了一整天,你现在在哪里?找她有什么事?”我说,我在老家,你把她的联系电话给我,现在我有点事,等回上海有时间再告诉你吧。”之后,我拔通了南京同学的电话“说,我是林源,不好意思,有点事想找你帮个忙,我想租了一辆小轿车。用2-4天左右”她说“这个,我问问我老公,他好像有朋友做这一行的,我马上给你电话。”大约过了十几钟,她打电话过来“说,可以的,你什么时候租?你现在在哪里?”,我说“我今天要,我大约一个小时到南京,你们在租车的地方等我,我直接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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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海的堕落与毁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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