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把她的上衣也扒下来”这么一叫,王艳一听,不由得回头一看,这才看到“野狼嚎”的下身已经让人扒了个精光,两半黑油油的大屁股也不知道是胖的还是让人踢的,鼓得高高的。
“你帮我摁着她的屁股,我把她的上衣撕下来。”王艳抬眼一看这个女人,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曾经被“野狼嚎”扒光衣服的那位选纸工。
“大姐,你摁着她,让我来。野狼嚎,我今天也让你偿一偿被人扒光衣服的滋味,老天有眼,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天。”这名女工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子,双手一挥,就听得“撕啦撕啦”几声,就把“野狼嚎”上身仅剩下的一件半截袖的真丝小衫扯碎。
此时的“野狼嚎”,往昔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狂妄自大,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她就象一个被退了毛的母猪一般,躺在那里,嚎叫个不停。
常顺原来的想法是把王艳放进来,让她分散一下“野狼嚎”的注意力,不要跟警察冲突,可没想到,这两个人一个照面,就如同火星碰地球一般,只是一瞬间就撕打在了一起。
两个人本来穿的衣服就不是很多,露胳膊露腿的,再这么一撕扯,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出来了,所以,常顺就算有心上前把两个人拉开,可伸不上手。这两个女人他都惹不起,万一自己一个不小心,抓到了不该抓的地方,那可真是正应了当地的一句土话:没卵子找茄子提溜了。
还有一点就是,他也从心里怨恨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的“野狼嚎”。毕竟自己是万人大厂的组织部长,是厂级领导,就这么不问青红皂白当着员工的面打自己的耳光,不拿自己当人看,就算跟刘海洋在铁,在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怨恨。所以,当“野狼嚎”被王艳摁在身下扇她耳光的时候,他并没有真的想马上救她,只是站在一边,高声叫喊着不让两个人打了。常顺的想法就是让她偿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扇耳光的滋味。
可到了后来,一看王艳有了一个帮手,而且这个帮手他也认识,就是曾经让“野狼嚎”扒光衣服的那位女工,这让他感到事态有点严重了。
当“野狼嚎”被扒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如同一个退了毛的母猪一般,躺在地上嚎叫个不停的时候,他再想上前,这一次可真的没法伸手了。因为这时的野狼嚎已经身无寸缕了,就算她长得再不济,可毕竟还是个女人,此时什么也没穿,身上的那些东西一览无遗,他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
不过,此时如果再不阻止这三个人的撕打,真要是出了人命,那自己的责任可就大了。
“快快把她们给我分开,快分开。你们都别光看着呀,再不动手,就要出人命的。小龙,你们保卫处是干什么的?怎么能站在那里看着呢?我告诉你,要是真出了人命,我我第一个追究你的责任。多叫上几个人,一起上。”常顺一伸手,拉过保卫处的小龙,一边把他往前推,一边叫喊着。
“常部长,她们她们都这样了,我我怎上前呀?”小龙边往后退边为难的说道。
“怎么样了?不就是没穿衣服吗?光着身子的女人你不是没见过,这有什么呀?现在你你抓哪都不算流氓,只要能把她们几个分开就行。警察警察同志,你你们是专业的,快帮我把她们分开,再不分开,可真出人命了。”常顺一抬头,看到两名警察还站在那里,就象摸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叫道。
“小龙,你快找个被单之类的东西,越大越好。对了,你们工会不是有放电影的银幕吗,快把它找来。”有一名警察是北方厂的子弟,他对北方厂有所了解,跟小龙也很熟悉,于是忙说道。
“对对对,是有这些东西,我这就去找,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小龙一经提醒,马上反应过来,他一边往一楼的大俱乐部里跑一边说道。
果然,没用上一分钟,小龙就从俱乐部里面跑出来,虽然没有找到银幕,但他怀里却抱着一大团红色的大绒布。原来,这些大绒布是挂在俱乐部窗户上挡光的帘,小龙急中生智,一伸手,拽下两幅抱了出来。
“你们看,这些窗户帘行吗?”
“行,能遮住她们的身子就行。你们几个,跟我一起上,把帘子拉开了,一人一个角,先把她们蒙上,然后两人一个,把她们分开。给我上。”一名警察看起来象是个小头目,他一边把小龙他们几个人叫过来,一边分派着任务。
这两幅窗户帘,自从俱乐部建好后就挂在那里,最少有五、六年的光景了,一直没有人洗过,所以,上面的灰尘已经挂得满满的了,几个人拉在手里,这么往上一罩,就看到“呼”的一下,一股浓灰就象烟雾弹一样,罩了下去。
扒下“野狼嚎”全身衣服的那名女工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她一看不好,警察和保卫处的人在动手,身子往后一闪,就把窗户帘给上了过去。
灰尘一扬起来,有一位好心的员工忙拉了这名女工一把,悄声说道:“别在这里呆着了,快回车间吧,出口气就行了,别把自己搭进去。”
女工一听,这才从激愤中清醒过来,她忙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一转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顺着大厅的边上,悄悄的溜出了工会的大门,回到选纸车间去了。
再说王艳和“野狼嚎”,两个人正打得起劲,虽然“野狼嚎”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个精光,屁股上挨了不知道多少脚,脸也被打得五眼青,可她并没有停止跟王艳的撕打。
王艳身上的连衣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把拽掉了,身上只剩下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裤和丨乳丨罩,成了名副其实的“三点式”了。
两个人打得也真够投入的,常顺这么大声的叫喊,她们居然什么也没听到,更没注意到小龙从俱乐部里面抱出来的窗户帘。
两个人正忘情的打着,突然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一股浓烟扑鼻而来。这一下来得有点突然,两个人一点准备也没有,被呛得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们两儿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不过,关键时候,人的本能反应还是顾命要紧,忙各自把纠缠在一起的手撤了回来,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
她们两个人手一分开,剩下的事就简单多了。那名警察小头目隔着布帘这么一摸,感觉到两个人已经分开,忙大声的命令道:“都别愣着了,两人一组,把她们分开。”
楼下大厅里打得这么热闹,楼上刘海洋的房间里也并没有闲着。此刻,光着身子的赵美丽已经在工会的于姐的帮助下,穿上了衣服。刘海洋也是一样,把穿反了的裤头重新调了回来,衣服也找到了。穿在了身上。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只是这个时候,警察已经全部接手,保卫处的人一个比一个鬼道,全都溜了出去,不着他的面,所以,刘海洋想对北方厂的人发火都找不到对象。
虽然刘海洋在北方厂一手遮天,在市里关系也十分的了得,但警察可不管这些,就算你昨天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今天你犯在了手里,他照样是翻脸不认人。此时这些警察就是这样,一个一个黑着个脸,做笔录的做笔录,收集物证的收集物证,一点也不给刘海洋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