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只是陪客人吃饭和唱歌,刚开始我也是这样的,后来,那个镇长又来了,喝了点酒后说明要那个,还点名要洋,老板娘很为难,但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得罪不起这个人,我当时想,天啊,洋还是个处丨女丨,我不能让她去做,是我带她来到这个地方的,我要对她负责。我跟老板娘说我去做,老板娘给了我一个安全套,我就把那人带进了一个房间,那是第一次跟陌生的男人那个,满嘴的酒味,弄到我想吐,但我忍着,更恐怖的是,那人喝酒后力气好像很大,也或许是那床不够牢固,里面发出很大的动静,我估计几层楼都能听见的那种。之前说过,房间是用木板隔的,床撞击着木板,我很害羞,觉得整个世界都听见了那声音,直到那家伙射了,给了我150块钱,穿好裤子走了。
等那人走了,老板娘问我给了我多少钱,我很老实的说了,老板娘说是要交10块的台费,我交了,10块就10块把,我还剩下140。我长时间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钱,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样的心情,很复杂,我想,我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就像妈妈说的,我卖B了。读书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清高啊,我一中专生,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但我又想起了老板娘的话,什么都靠不住,只有钱才能靠得住。我把钱小心翼翼的收好了,放在了自己的鞋垫下面。然后想象着一天140,10天1400的日子,1400啊,好多钱~!
洋也跟另外的人唱完歌下来了,她问了我,我老实的告诉了她,我拿了多少钱,我还做了什么,洋哭了。但我没有哭,我安慰着她,谁让我们是农村的。谁让我们没钱,我们发誓,一定要赚好多好多的钱,像老板娘一样,赚钱以后自己去做点生意。但后来几年的事实证明,我们两个的**生涯,我们并没有给自己的将来存下任何的钱。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这个地方,让我刻骨铭心几个人一个工商的、一个是可以做我爷爷的老头、一个是饭店对面的一个很怕老婆的小JJ的男人。做了这行了,就做下去了,我还是既做素台又做那个,但洋一直是只做素台的。洋问我,当我跟男人那个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回答:“我想的是他们快点射掉”洋听不明白,我也没有解释。说说那个工商的吧,那个人渣非常的厉害,然后会弄出全世界都能听见的声音,找过我一次,就一次,很长时间才射,还用满嘴酒气和烟味的让我直接想吐掉的味道来吻我的嘴,我死都撇开了,直到他走人,但没给我一分钱。事后我找老板娘,老板娘说是他那天没带钱,但不会赖我的,我也相信了。但后来,这人就没出现过。老板娘还算是有良心,对我说做这行一定要戴安全套,不然得病了就麻烦了。也因为她的话,我一直都戴着安全套做。
那个可以做我爷爷的老头倒是挺快的,也给了我钱,按照规矩100,只是给了之后仿佛还不甘心100块这么点时间就花完了,还想再来一次,我断然拒绝,还老练的告诉他,这是行规,他叹息着说,这是他卖猪的钱,我等于是吃了他20斤猪肉,我当时笑了,我笑得很疯狂,我想到了我自己的价值就是20斤猪肉一样的价格。老头不知道有多久没洗澡了,我闻到身上的恶臭,我还看到了他膝盖上黑黑的,上面有着一层很久没洗澡的,在我们那个地方叫“各亿”,的东西。抱歉,我确实不知道这两个字该怎么打,怎么形容,就是厚厚的黑色的东西。等老头走了,我拿出了我的香水——夜巴黎牌子的,5块钱一瓶的喷了房间。我想不到,一向爱干净的我,也成这样了。
那个对面的小JJ的男人是个超级怕老婆的人,听老板娘说,那个老人也是靠老婆养活的,那个男人经常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两个,就差没留口水出来,如果他老婆出门了,他也会来,但我很明显的感觉他很自卑,因为他的那个确实是太小了,只有小孩的大小,放在里面基本感觉不到他那东西的存在。但他好这一口,不经常来,来了就找我,但只给50块钱,老板娘说算了,他的50还是背这他老婆存下来的。老板娘也免收我的台费。但后来,这个男人还帮过我一把。这也是后话。
在那里,并不是天天都能有客人的,基本算下来,也就是一个星期能有一两个客人做荤的,其他的倒是每天都有,都是20的素的。期间我们回去过一次市里,洋是去看他的男朋友,而我是回市区之后,直接回了老家。我老家离市区只要10块的车费,这个上面讲过,但如果从我老家到我做的这个地方的话就是两个方向了,大概是5个多小时才车程。我回家的时候,在镇上,买了几斤猪肉,我还记得我当时买猪肉的时候一闪而过的想法,我想买20斤,看看自己的样子,看看自己值20斤猪肉的样子。但我没这么做,我只买了2斤,还买了点馄饨皮什么的,带回了家,爸爸喜欢吃馄饨,我们那里不叫馄饨,叫包面。是过节才能吃的好东西。妈妈爸爸的见我回家很开心,询问我在干什么,我撒谎说我在一个工厂坐办公室,老实巴交的父母相信了。我还给了妈妈300块钱,让她买点好的给自己吃。我心疼我的父母,虽然小的时候是对我不好,但,毕竟,他们送我上了学,而且,为了送我上学,爸爸做橘子篓子通常做到半夜两三点,橘子篓子都是冬天才要的,外面下着雪,那个刺骨的冷,爸爸妈妈的还是熬夜在挣钱,为了供我们两姐弟读书。这个我心里是清楚的,我还记得妈妈有一次做着做着睡着了,被爸爸骂的声音。这一天,全家人都很高兴,也包括我。
我始终没有带洋去过我的家,我自卑,我也虚荣,我去过洋的家,她家是2层的砖瓦房,而我家,还是泥巴房子,上面一层是木板。也放着床,用一个梯子上去,如果家里来客人什么的爸爸妈妈,包括外婆和我们都睡到上面去,客人睡家我们的床。那个时候家里来客人还兴留客人住宿的,不像现在,就算是嫁女儿接媳妇的都是送个人情,吃个饭就走了。我当时看着村子里的砖瓦房多么的羡慕,我想,要我家是这样就好了,我一定带很多很多的同学和朋友回家,但就因为我家是泥巴房子,所以,从小学到中学到中专,甚至跟洋在一起差不多4年,我都没有带过他们去过一次我的家。
洋回去跟男朋友在一起甜蜜着,或许洋也意识到她始终是要跟我一样的,她想把她的第一次交给她男朋友,但第一次他的男朋友没有成功,还没进去就射了,也就等于说,洋依然还保留着处丨女丨膜。然后这个老练的男人开始怀疑起我们来,但他只跟洋说别去做小姐,却没有拒绝洋给他的钱,他们在等待着老板给工资,但老板一分钱都没有,就把他们一帮人都耗在那里,几乎是没有饭吃的地步。
后来我们又回去了那个地方,继续着这样的生活,直到洋送走了他的男朋友,洋送他的男朋友的时候哭得很厉害,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这个广东男人,还跟我借了钱,才凑够了那个男人回家的车费。那个男人走后,很久没有跟洋联系,可洋还是老是在憧憬着这个男人会回来,回来娶她去广东,过城市人的生活,直到最后,洋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有家的男人,还有两个孩子。洋彻底的绝望,这是她的初恋,就这样结束。洋堕落的速度比我快,她开始抽烟,喝酒。但她依然是做素台,我们都把自己赚的钱买衣服或者是存起来,我记得我那个时候存到了500块,当我看着那个存折,我觉得我是多么的富有~!
后来,我们离开了那个饭店,到了镇里,跟第一个饭店一样,也是有吃饭唱歌和睡觉的。条件好点,至少不是木板房间,钱多点,唱歌有50,那个还是100。但这个镇上很多人都是当时去广东做乱七八糟事情回来的人,个个充大款,但不给钱的时候是经常有的事情。
我深深的记得有一次,洋被一个客人看上,这个客人是在那一带混的,坚决要洋,我顶替不行,洋哭泣着哀求他,他无动于衷,还甩了洋两巴掌,我看到吓坏了,我抱着洋,给那人跪下了,我坚决不让那个人碰洋,我甚至还说了狠话,说如果他对洋怎么样,我会杀了他,反正我们都是卖B的,也没什么意思。(这还得益于我爱看书,我爱看些刑侦方面的书,或者是描写乡村故事的,中专的时候有学心理学,虽然是管理心理学,但那老师对我很好,外聘的一个正规中专的老师,经常跟我们讲一些很深刻的道理,还有市场营销学的老师都是外聘的正规学校的,算起来,也还学了点东西。)那男人没动洋,要了我,想不戴套,我说的是:“我敢保证你没病,可你敢保证我没病么?”我还故意把自己的丨内丨裤拿去他闻,他嫌恶心的丢了我的丨内丨裤,老实的戴上套做了,没多久。但走的时候同样没留下一分钱。我现在想想,在那个镇上,有一半的人都没给钱,赊账的,但我没办法,老板都说是他的朋友,这个老板也比那个乡村的老板狠,混的,如果不听话,是要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