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3个月,那个做胶鞋的厂没有接到订单,我们也就只能放假了,又开始到处找工作,找了很久,他没有找到工作,我运气好点,可能是我的字迹的原因吧,我的字写得在当时还算好,没有任何经验的我找到个在当时在那个市里(当时还叫市,从重庆成立直辖市之后,现在就叫区了)还算是很大的集团下面的一个酒店里当服务员,说是酒店,但跟度假村差不多,在山上,有住宿的,也有吃饭的,还有很多的娱乐设施,我进的是餐饮部门。这样,我就不能回出租屋了,我住进了那里的集体宿舍,因为上早班要很早起来的,5点多就必须起来,要上班,早餐基本是自助餐,但也是要有人的。但人不需要太多,就几个人就够了,当时我们那里有差不多30个服务员,轮流着上早班。刚开始去什么都不懂,还好,领班什么的都对我很好,他们都肯教我,刚开始只是让我做一些简单的活,例如把筷子插进筷套里等,要不就在外面洗洗杯子,洗碗是有阿姨的,可杯子是要服务员洗的。
在那里的日子我算是过的很愉快,我结交了一个比我小3岁的女孩子,也是我这辈子到现在为止的闺密。她比我漂亮,中学没毕业就出来了,帮人卖过服装,后来托关系进了这个酒店,我们老是在下班的时候一起,躺在草坪上笑啊笑啊,惹来一路的人看,我们丝毫都不介意,我们就那么快乐着,我也跟她说我有男朋友,她那个时候还没有男朋友,经常问我一些但是在我眼中算是简单和幼稚的问题。而我男朋友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我在如果不上早班的时候会坐公交车回去看他,然后再偷偷的拿上酒店里剩下的肉食,当时在酒店工作,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好的东西就这么倒掉了,我觉得好可惜啊,毕竟,我是农村人,我也饿过很多天的肚子。在很久他还没有找到工作后,他就就离开了出租屋,回到了老家,我很奇怪,当时我觉得没什么感觉,回了就回了吧。也或许是当时他要回家的时候跟我要钱给我留下了恶劣的印象,他来跟我要钱,我确实还没有拿到工资,他要100,原因很简单,就我以前借过他100,还打过欠条。我跟我的女朋友借了100给了他,就这样他回家了,当时我们再也没有了来往。
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能在那个酒店做下去该多好,我或许会从一个服务员慢慢的当上领班,再当上主管,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出乎意料的。我在那里做了2个多月以后,这个酒店让一个广东人承包了下来,做起了广东菜,还有海鲜,也是那时候,我第一次认识了那么多的海鲜,还看到了大大的龙虾,也意识到了原来很多东西都是有很多吃法的。到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个广东人的承包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们两个只是很好奇那帮广东厨师在叽里呱啦的讲什么,还有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太极八卦羹。主管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好,站台的时候我们两个总是在一起,所谓的站台,就是差不多10点开始迎接客人,轮流着站台,站在门口的两边,我们当时老是讨论那个经理,广东人聘过来的经理,有着小小的哮喘病,但老远都能闻到他的香水味。我们总是悄悄的在站台的时候议论着他的香水味,我们没心没肺的说,他那味道可以把厕所的老鼠都给弄晕掉。
这个时候,我的女朋友跟一个广东的厨师恋爱了,那个广东的厨师老是给她买吃的,我们就躲在被窝里吃啊,笑啊,然后说那个男的怎么样怎么样的,那男的叫阿久,我们都叫他阿狗,他的同事也是这么叫的,我们两个很羡慕他们,休息的时候都在喝茶,小小的杯子,我们也知道了那叫功夫茶,还有阿狗带她出去玩的时候都是坐出租车的,天啊,出租车呢,一趟的车费要顶我们两天的工资,我们的工资只有350元一个月。当然,偶尔也带上我,我对这帮广东人没什么好感,但混吃混喝的我还是照样去。我们的服装都是红色的,那帮广东人叫我小媳妇,我也接受了,呵呵。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也觉得幸福着,我还在憧憬着我的领班到主管的日子,每天见到我们的主管我都好羡慕呃,她穿着的是西装,蓝色的,而我们穿着的是红色的服务员服。我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但我们两个平时都没有怎么跟她靠近关系。就这样,广东人做了不到2个月的时间,支撑不下去,酒店只好收回,那帮广东人没发工资就暂时的住在他们老板给他们租的房子里等着发工资回家。我们这边也开始裁员,当听到我和她的名字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哭了,但哭归哭,就算是哭也要被炒鱿鱼,我们去财务部领了工资,领了押金就走人了。那个时候,我们两个都没什么心情,她还好点,经常去男朋友那里,我就在我们两个租 的房子里看书,写日记。我喜欢看书,也喜欢写日记,这点,一度被她鄙视。
第二章——转折(妓女生涯)
说到这里,差不多就要写到我的第二个身份了,妓女。我跟我的女朋友是一起做妓女的,我们一起发生的事情很多,我不能老是叫用个她来叫吧,我就叫她洋吧,这是她做妓女后的艺名。
日子还得继续,我跟洋又到处找着工作,同样是在天桥底下和那些电线杆上面抄着,我们没敢去中介所,我知道那地方是骗人的,我之前在中介所做过几天的业务,就是把天桥底下啊,电线杆上啊什么的贴的招聘信息抄回去,然后再给人开个条,让人自己找去,这个不合适再另外的,这就是当时的职业介绍所,满大街都是。
就在我们在一个天桥上抄招聘记录的时候,一个女的走了过来,问我们是不是找工作,我们当时很单纯的回答说是,还告诉她我们想做服务员,她说,她刚好在招服务员,由于她那地方比较偏僻,在乡村,所以不好找服务员,就亲自来招了,但她说她那里的生意很好,是做火锅的,非常的缺人,来吃饭的都是村里面的和镇里面的领导们,问我们愿不愿做,我们,洋望着我,我想了想,答应了那个女的去她的店里做。
我们跟随着那个女的上了车,在车上,那女的拿香蕉给我们吃,我还自作聪明的叫洋不要吃,我怕我们被骗了,吃了迷魂的东西就完蛋了。随着车越开越远,虽然我有心理准备说是一个乡村,但真的到了那里,我才感觉到我们真的是走错了地方,2个三星级酒店出来的服务员就在一个自己建的集市上的火锅店里面打工,我当时确实想的是做服务员。但就算是这样,我跟洋还是留了下来,就算不想留下来又怎么样?已经没有回城的车了。那个餐厅有3层楼,一楼是餐厅,二楼是用木板隔离起来的一个一个的单间,三楼是卡拉OK。当时到那个地方,老板娘让我们吃了晚饭,就让我们上去唱歌,我们很开心的上去了,洋喜欢唱歌,拿起麦克风就唱个不停。但渐渐的人多了起来,我当时觉得很奇怪,老板娘说那是她的朋友,没关系的,大家一起做个朋友,又一一的介绍,说这个是XX镇长,那个是XX工商等等,我们当时也没想什么的,就跟这帮人唱歌。老板娘还很得意的把我们介绍给她的这帮朋友,说我们是新来的,我从这帮人的眼神中看到了色迷迷的样子,但我没有多想。老板娘帮我们换了名字,说是我们的名字太俗,做女人,要懂得对自己好,要会打扮自己,哪怕是名字也是要打扮的,我们接受了。
等到那帮人唱歌走了,居然每个人都给了我们分别20块钱,我们两个都不要,但老板娘叫我们收下,说是出来不容易,这些都是有钱人,我们接过了20块钱,但我已经隐约的知道了,我们是被骗了,这钱,绝对不是交朋友那么简单。
晚上,我跟洋睡在床上说这些事情,洋很单纯的说是我想得太多,她是个比我现实的人,有钱给,当然要的了,用她的话说,不要才是傻瓜。我跟她说我们好像是在坐台一样的,她不相信。我们的这些话都被老板娘听见的了,木板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后来,老板娘走进来跟我们聊天,那天晚上,我们聊到了3点,老板娘很直接的告诉了我们,我们是来坐台的了,陪客人吃饭,然后再在上面唱歌。如果光唱歌20块,加上吃饭的话就30了。我们两个一愣一愣的。最后老板娘还问我们是不是处女,我的回答不是,而洋,当时确实是个处女。老板娘就跟我说,我可以把客人带到自己的房间XX,那样就有100块,还跟我们讲她之前的一些经历,她也是做小姐出生的,赚了钱就回家开了这么个饭馆。说:“女人,千万不要相信任何的男人,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女人要想自己过得好,就得自己有钱,她的男人什么都没有,对她很顺从,甚至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为什么,就因为她有钱,而他男人没钱”。我们算是彻底的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了,可我们什么都没有说,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们相望了一眼,算是彼此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