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所有的有钱人都喜欢玩些变态的动作呢?
也难怪姐妹常常讥笑这些进门消费的男人们:是现代文明发展的必然趋势,其实任何一个地方的繁荣都离不开‘昌盛’的,没了他们的消费,何来的第三产业,何来的……我只是不愿意听她们之间的谬论,总试图想把这种卑微的职业用粉红的内衣所掩饰,试图把自己处身的边缘给挪在阳光下合法化,试图找个平衡罢了!
但我已经忘了有多少嫖客进入我的身体时是赤裸且不戴着任何物件的,虽然我竭力制止,可却依然徒劳。
每一次翻云覆雨过后,总少不了片刻的担忧,但这种担忧会随着下一次的躺下而淡去。时长日久,便不再顾及那么多了。只是,只是现在快两个月依然迟迟不肯到来的经期迫使我忧虑,或许……或许是最近劳累的原故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当我疲惫地打开租住的那扇斑驳的窄门时,没了往常两位妹妹均匀的鼾声。待随手按开右手处那个开关时,昏黄的灯光照在冰冷的床沿上,没了脱下的衣衫,没了被暖热的被窝,只见早上我走时折叠整齐的被褥依然停留在原处。
待续......
她们从不会在夜里十一二点不回到住处的,今晚怎么会……
我拿起挂在门后一只‘热得快’,艰难地接了瓶自来水插上。已然累得不行,加上腹中的疼痛迫使自己不能再站立在原处。一息奄奄斜靠在床边的枕头上,只感觉额头这刻已渗出痘大的冷汗来——这般疼,会不会是**不洁造成的,还是……
四周这会却过份的寂静,如死了一般。床头那只小小的闹钟不知什么时候也停止了转动,我只觉得一切的一切都会在这夜发生……然而,一如平常的日子又能发生什么呢?除了,这会腹中加倍的疼痛……或许,妹妹她们正为店中有事而加着班呢。无中生有的担忧,我看真是没那必要了。
可我……独自一人面对这如家徒四壁的窝,却显得异常的孤冷落寞起来。的确!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情了。自两位妹妹到此后,虽相互的活法一如既往,没什么鲜明的改变。但每日深夜固守两位倍感温暖的身躯,摸着那光滑圆润的脚丫,足足能踏实我一整夜一整夜的梦境——已然习惯了这异乡亲情的陪伴,然而我却害怕她们突然的离去……
瓶里的水已经烧开了,我甚至没有丝毫的力气去拔下那插在墙上的插线,任其沸腾的水从瓶口处流在湿的地上——只见小的水花流在地上的低处立即汇成一个很粗的水柱无限地向更大的范围扩散……一直这样下去恐怕‘热得快’要烧坏的,我不得不步履艰难地移动着纸一般轻的身子去拔掉它。
或许等我洗好脚,妹妹她们就会回来的。
想到此,我缓慢地接些冷水,倒些瓶里的热水在塑料盆里。待脱下衣服准备换上睡衣时,才发现丨内丨裤底下有湿湿黏黏的东西。这条丨内丨裤显然是不能穿了,我得用水擦擦下身。待拿好毛巾蹲下去时,只感觉有想去大便的意思。但这间居民楼里只共着一间厕所,我必须跑上二楼才能方便,可四肢的乏力怕赶不上就会拉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没到厕所就拉了点在丨内丨裤上。待蹲上去一瞬间,一如奔流的洪水发泄般的遗物一股脑拉在坐便器里。但疼痛并未减轻,反而更加加剧了,如刀割般的疼已经把额头痘大的汗粒汇成一线,落在衣领上,光光的膝盖间……
可祸不单行,这时的喉管处又出奇的恶心。且胃还疼。紧接着便是把胃里翻江倒海的食物一吐而下……
拉的只剩下黑水了,吐的也如黄水一般。但疼痛却在加剧,一阵一阵的似乎要把内脏全盘爆出,我只感觉双眼会在这剧烈的疼痛中闭上,生命也会因此而停留在今夜……
“妈妈,你在哪里……”
顾不上疼痛,也不知何时嘴里冒出这微弱的声音来。假如母亲此时真在我身边,会忍心看着我在疼痛中死去吗?哪怕在最后眯眼的瞬间,见见母亲也便死得安心。
……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疼痛依旧。但腹中似乎没了任何的残渣……浑身的冷汗如雨下,湿了身上的衣衫。我一步一个脚印辗转摸到床边,待躺下时又一阵钻心的疼让我不得不抱头在床上翻滚……
此刻,枕边的湿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我只怕会死的,而妹妹及欢欢呢?还不回来……
或许,或许我该拨下120,这样持续一夜岂不要了自己的命……
手机就在床头,而我却费了好大的一阵力才拿到手,“喂,120吗……”
我不知道怎么来到医院的,依稀记得有几位白衣天使把我从车上搬下用推车推进病房时,昏昏沉沉中见到,扎针,在扎针处贴上白白的纱布,然后就昏沉地睡去了……
第一缕阳光洒进雪白的病房里,照在一屋蜡黄人的脸上。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相即显得平静,只是无神的眼睛里偶尔闪过一丝丝的焦虑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