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湿的四片红.错综交叠在一起,听不见牙齿的碰撞声;四只纤细手,瑶瑶用一双,我用一双把相互的胸肌捏得紧紧地……
“瑶瑶,娇儿,娇儿,瑶瑶……”此时此景是谁的声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寂寞的夜,彼此空虚的身子能相即得到慰藉,哪怕是虚幻的慰藉……
瑶瑶湿的嘴已经挨到我的(省略2字)了,不得不承认女人跟女人之间,彼此能懂得那至高点在何处;一挑一逗,一揉一捏,让我初体会到醉死梦生的快意,那快意接乎飘渺,接乎到了未知……
我不曾体会过,开始没有,从此刻的以前也从没有过。
我贪婪地吸着瑶瑶如(省略2字)般的中心制高点,因为躺在其身下,不得不伸手去搂着她的腰间……
什么时候,下身处似微微的电流如击打一般,冲进心脏,直至大脑,再还到嘴唇上,舌头上,且伴着全身的蠕动,我把瑶瑶推向了巅峰——只感觉她蝴蝶的(省略3字),有股异味的香液一点一滴流入嘴里……随即而来的如奔流的河水,一泻而下的淡黄色更多的水流只顾流下,洒在我的脸上,灌满了嘴间……
多久,还是很久……
两条白白的躯体相依而拥,不顾床单刚被水流浸湿,不顾随暖而升温的淡淡的骚味。
如梦
(一)
瑶瑶何时从这间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屋内离去的,已然不清楚了。只记得,酒后的我们自相拥睡到第二天正午时分时,彼此都睁开那双带血丝的眼睛看了相互一眼,而迅速地移开。的确!我跟她之间是从没有体会过这别样的爱慕,待清醒时总感觉怪怪的……
“我不再上班了,想回老家好好静一段时间,以后也不便再来到这个伤心的城市……”瑶瑶不看我的眼睛,只顾说着:“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压在内心的疾苦久久不能释怀,只此而已……你别怪我。”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也不看她的眼睛,轻轻地道出。
瑶瑶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两片红唇轻轻地搭在我嘴唇上。我闭起双眼且微张着嘴唇好让其舌头进来找到我那落寞的载体,是的!我们融入了……
赤条条的两具躯体紧贴在一起,这会已然没了性。只有心与心在交流,只有疾苦与痛楚在交流……
“我得去车站买票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或许,已没了机会。那就不用再见吧!”瑶瑶穿好衣服,拿梳子自顾梳起头来,莫后说:“娇儿,你能帮我扑些粉在脸上吗?你看我的脸蜡黄,没有一点血色,我不想带着憔悴的面孔回去见老家的父母。”
不知是怎的,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情坠入到了低谷。
“好吧!我自己来。扑厚些,对!朴厚些,厚些能掩盖憔悴……”瑶瑶近乎哭诉一般的声音,待全扑完后拿脸凑在我眼睛前,我只看见冬瓜皮一般白的胭脂,厚得几乎要落些下来。
“我好看吗?你到是说句话呀!哦,我想起来了,他写了一首我认为很好的诗发在我手机里,今天我破例让你看看……”瑶瑶迅速起身去柜头上拿起那只被格外贴得花花绿绿的淡红色的手机,只见里面一格一格写着:
青红舞台钩搭戏舞迷
而你戏舞我轻飘的记忆
黑脸白脸秀出迷乱武艺
全然不知幕后我低落的情绪
灯红是黯然的你
织出意想不出我思念的狂迷
痴戏,我痴戏
痴戏美丽中的你
粉红的笑露出春后古人低操的轻易
而我拼命找寻灯光的刺激
刺激,已然是我生命的戏
却淡然在烟雨江南的角落里
不甘心那青灰的街道上
依然走着迷途的你
我看不懂诗,但总觉得这字里行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可能其过去的男友在瑶瑶这场没有锣鼓,没有华丽灯光的舞台下,看到的不单单是台上卑劣的表演,更多的是痴戏下唯一作为观众的他,那种内心被撕裂的痛及舞台四周张着无数双绿眼睛的‘狼’正跟他一起虎视眈眈地看着瑶瑶……
朦胧中,瑶瑶亲了一下我的脸颊,落些额上的白丨粉丨在我的眼皮上。随即用手捋了我搭在脸上的一缕刘海,拧着皮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间屋……
我强忍自己的泪水,没有哭出声来,更没有睁开紧闭的双眼。我知道,此刻脆弱的心是无法去面对这样的别舍……
日子说慢也快,转眼瑶瑶走了几个月。虽静下时偶尔想起她来,但只是瞬间的事,我知道,日子还需继续,生活还需在脱衣与穿衣这样的现实之间。
在跟老家电话频繁交流后,得知大半相邻已经搬进新楼住下了。从父亲急躁的话语间能清晰感觉其心情就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堪;是啊!老家的人们如今思想都开放了,谁家子女在外发财致富了,其门槛也会被别人踏破的。恭维、羡慕、甚至是讨好的神色无不给那家主人头上增添不少的光环——真可谓光宗耀祖。你看,谁谁谁家,有红白喜事,比的不是来祝贺的客人多少,而是红本黑字上加在一起的金钱数额;来祝贺的人们则是你看我,我看你在账本上记下或五十或一百或两百的礼金数目……
待续......
没有一点额外收入的老家人们,其日常开销,大到建房治病,小到油盐酱醋全由外地的子女从邮局里寄回。好家伙,本已单薄瘦弱的邮局工作人员,近些年却变得肥头大耳起来。留着八字胡挺着啤酒肚睡到上午八九点开门,其实也不准时的。假设他今天不高兴了,还是夜里跟媳妇*生活不协调都会因此而导致晚开门甚至早下班;虽老家公路已通畅,但由于车少的缘故加之为省去来回十几块钱的车费,大多数乡亲还是从小路走着下山。吃过早饭后走两三个小时来到镇上,已然是十一到十二点。你猜怎么着,八字胡的邮局工作人员这会你是见不到的,因为人家午休了;留着走得辛苦的乡亲在卷帘门前饿着肚子等到下午一点半到两点;随着卷帘门的拉起,八字胡及瘦得如钓鱼竿烫着卷发且还是小镇上唯一时尚的女性——八字胡的老婆,粉墨登场了。八字胡耷拉着眼皮,似乎困意还未在其脸上消失,似一摊肉样坐在柜台里结实的转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