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样说,我就更加地感觉到奇怪了,陈天豪几天不来公司上班,就会动摇到军心?这所谓的军心,又是什么军心呢?
我刚想说点什么,胡丽又望着我,有点认真地说,“对了,豪哥受伤的这件事,你谁都不要说,消息封锁了,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那婷婷呢?”我问。
胡丽说,“她也不要说,不要让她担心。”
我皱了一下眉头,连陈婷婷都不要说,那不是意味着事情挺严重的?
我还想问点什么,但是看胡丽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在闭目养神起来,看她样子似乎是挺疲劳的,我也没有再问下去了。
路程有点远,完全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夜幕逐渐地降临了,黑夜抹去了白天,换了另外的景象。
车大概走了有一个小时的样子,才停了下来,停在一栋别墅面前。
这个地方我没有来过,第一次来,一下车,就闻到了一种好闻的花香,原来在这两旁种了好多玉兰花,那香味正是花里面发出来的。
看来事件挺严重的,下车之后,我看到了有好多穿着黑色西装的手下守在别墅外围,而起看他们的样子,都是挺警惕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觉,我总觉得他们是,如临大敌!
在H省这一亩三分地,竟然还有谁能让陈天豪这么忌惮?
陈天豪不是土皇帝吗?难道还有谁比他更加屌的?
马上,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从来没有看过,但是最近却听了不少的一个名字:梁霸!
没错,这个据说是陈天豪的死对头,现在好像是已经卷土重来了。
胡丽淡淡地说了一句,“进去吧,豪哥就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带着满腹的疑问,跟着胡丽一起走进去。
进来之后,我看到了不少人,都是之前看过的一些高层,其中,就有龙钟,他也在这里!
但是让我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看到秦建业,他并不在这里。
心里闪过一些疑惑,我并没有再想下去,因为龙钟看到我进来,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对我沉声地说,“来了,进去吧,豪哥在里面等你。”
龙钟的脸上表情挺沉重,我看了马上就心里一沉,尼玛,不会真的是出事了吧?!
我几乎想象得到,如果陈天豪真的是出了什么事,那对陈婷婷来说,那将是一个天大的打击啊!
想到了这点,我就觉得恐怖了。
忍着心里的疑惑和不安,我跟在龙钟和胡丽的身后,上了二楼。
终于,我看到了陈天豪,他就躺在床上,他受伤了,果然是受伤了,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伤还挺不轻的!
陈天豪打了绷带,腿被吊起来,受伤了。而且他的肚子上,也受伤了,看样子,好像还是枪伤!
他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的,看他的脸色,还挺苍白的。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马上就不安起来。
龙钟跟着一起进来,他看到陈天豪这个样子,马上就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地骂了一句,“妈的,我老龙不会放过那帮杂碎的!草!”
那帮杂碎?那说明就是对手了。
胡丽的脸色也不好看,阴沉着,而且隐隐之中,还带着一些哀伤。
我也看到了陈婷婷的妈妈慕容春雪,她就守在陈天豪旁边,握着陈天豪的手,满脸的哀伤。
慕容春雪抬头看到了,对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我也跟她点了点头,然后就轻轻地走过去,低声地问了一句,“伯母,伯父他,没事吧?”
慕容春雪叹了一声,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地说:“目前看是死不了。”
死不了,那就是挺严重的了!
我很好奇,到底在我和陈婷婷离开的这几天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天豪一直闭着眼睡觉,慕容春雪没有叫醒他,而是叫我等等,说陈天豪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就坐着,等陈天豪了。
胡丽坐在我旁边,她一直冰冷着,但是我感觉,从她的冰冷之外,我感受到了一种愤怒,她在生着气,生伤陈天豪的人的气。
而龙钟,他表现得就更加地直接了,丝毫都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
让我奇怪的是,四大战将,张明哲叛逆走了,剩下三个,可是秦建业,他也没有在现场。难道,他也是叛徒?
想不明白,我干脆就不再多想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陈天豪幽幽地醒过来了,慕容春雪马上就有些激动地说,“天豪,你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龙钟和胡丽他们两个也是全身一震,站起来,快速地走到陈天豪的面前,恭敬又着急地说了一句:“豪哥!”
陈天豪看样子挺虚弱的,不过他也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挺虚弱地说,“渴,给我倒点水。”
胡丽用力地点点头,马上就转身去倒水了。
我站到陈天豪的面前,恭敬地和他说了一声,“伯父。”
陈天豪看到我,眼神亮了一下,然后就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微笑说,“怎么,看到我这个样子,很吃惊吧?”
他还笑着,我一直提着的心,放松了不少,微笑地说:“是的确挺吃惊的。”
马上,我又担心地对他说,“伯父,你还好吧?”
陈天豪摇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死不了。虽然挺虚弱,但是从他的表情里面,我看到了一种洒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觉,那是一种超越了生死的洒脱!
我动了动嘴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接着,胡丽倒的茶就来了,慕容春雪接过茶,喂陈天豪喝了一点,陈天豪好受了许多,他缓了一口气,才叹了一口气说,“唉,活着,真好啊。”
听到他这样说,我觉得挺古怪的,陈天豪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最无语的是,他刚才脸上还是那种仿佛看破了生死的洒脱。
在一旁的龙钟马上就说,“豪哥,吉人自有天相,你福大命大得呢,哪里有那么容易死?”
胡丽在一边也冷静地说道,“豪哥,你不会死的。想你死的人,他们才会死。”
陈天豪哈哈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有很多人想我陈天豪死,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是我没有那么容易死,我会活得好好的!”
他说得有点急,咳嗽了两声,气血翻了起来,脸上红了一下。
说来也奇怪,他现在明明已经是那么虚弱了,躺在床上病怏怏的,连说话都要废力气,但是偏偏他刚才的话,是显得那么地霸气,就好像是一头猛虎说出来的一样。可明明他现在是一条病猫,这一种强烈的反差,让人感觉起来说不出来的怪异。
他叫慕容春雪把他扶起来,靠在枕头上,坐着。
这房间并不是很大,我们几个人挤在这里,显得有些空间不够。
现在房间里面就五个人,我,陈天豪,慕容春雪,胡丽,还有龙钟。
陈天豪坐起来后,我就看到了他的小腹上绑着的绷带,隐隐地,透露出一种血红,出血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伤口,龇牙一笑,“好狠的一枪,幸好我反应够快,不然的话,我这一会儿已经被黑白无常拉到地狱喝茶去了。”
龙钟站起来,冷冷地说,“豪哥,他们这是在找死,兄弟们吞不下这口气!”
看龙钟的样子,愤怒布满了一张横肉的胖脸,尤其是他的左眼下隐约有一条疤痕,看起来十分地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