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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我和陈浩的副业,一砖一瓦搭建起来的。曾经我觉得我不务正业,但是自从公司把我从xx游戏研发,调到如今这个代理游戏,负责大洋彼岸传来的数据更新后,我就失去了那份执着的热情。
“哦,对了,赵总给我打电话了,他出差回来后按计划进行,嘿嘿!”陈浩甩了甩头发,猥琐一笑,真欠打。
“呵呵!”我不屑一顾。
对于我的呵呵,陈浩急了:“别呵呵我,我最讨厌别人呵呵我了。”
我没有鸟,这鸟人,做了个我要安静下来,让他滚蛋的手势。
浑浑噩噩的过来一个早上,在公司吃完午饭,刚想躺,门口进来了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精致典雅的女人。我不是很意外,因为我与她之间的关系,除了没有性,该有的也都没有,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在公司游戏部里她是副总,一人之上,几百人之上。别人要亲切的喊她莫总,而私下里我叫她名字~莫颜,或者娘娘。
深圳从不缺二~奶,而我眼前的莫颜,就是一名二奶。她的男人是总公司里,一位在百科上写上名字,手眼通天的人物。大多数的二~奶一般没有工作,像只五彩缤纷的金丝雀般,停在漂亮的笼子供主人玩乐。而和其她犹如笼中金丝雀比,无疑她是幸运的,因为她可以走出那所囚困的牢笼,用工作来填满那份典型性的二~奶式空虚。当然了,很多人,并不那么认为,比如陈浩。用他的话的话来说,就是她不是在工作,而是在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于是私底下,我和陈浩都喊她叫娘娘,贵妃娘娘。
和很多的二~奶一样,莫颜同样是在象牙塔时定顶受不住糖衣炮弹的诱惑,飞上枝头变成了只金丝雀。第一次见到莫颜,是在公司同事的婚礼上。她给我的第一眼惊为天人,第二眼,像是在哪里看过,第三眼有种认识她的冲动。于是我叫服务员拿来了纸和笔,花了十分钟,画了张她的素描。让服务员转交给她后,莫颜向我做了个出去的眼神。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在酒店的一间包间,她说:“你会画画,但画得形似神不似,不是美工。所以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我们公司游戏部的人员。而游戏部会画画,又有些浪漫情节的,当然不是程序员。所以你是名策划的头子。”
“你赢了!”我点点头。真是个睿智的女人,除了美之外,我对她有了第二印象。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莫颜。”她伸出了白皙的双手。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林睿”我握住了她的小手。
“三个月后,我会调到游戏部负责财务人事管理。”
这下我有些差异了,也有些失落。一个三十岁不到的漂亮女人,在没有公司董事姓氏的前提下出任。结论不言而喻,同时也能判断出她下句说话的内容。
果然,莫颜的下一句便是:“恩,我莫颜,其实是***的女人。”
真是个真实的女人,不是吗?因为这句话,我不再把她当成普通的金丝雀。于是我回道:“我林睿,**项目总监,前女友做了二奶的男人。”
“哦,有意思,说说你对二奶的看法。”她露出我了看不懂的笑容,又问我。
“金丝雀。”我回。
“呵呵,精辟,我呢?”她又问。
“真实的金丝雀。”我回。
“哈哈,你也很真实!为真实干杯。”于是我们的红酒杯碰在了一起。
那刻她笑了,只是笑得那么苍白,灯光下我甚至看见了她无奈的泪水在眼眸里闪动着。
我保持着靠在沙发上的姿势,鞋子都没穿,而莫颜搬了张椅子坐到旁边,气氛有些尴尬了。
“不要离那么近,我的袜子已经两天没有洗了。”
“听说你包养了个情人?”莫颜丝毫不畏惧我两天没洗的袜子,将头靠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吐气如兰,几缕发丝轻浮着我的脸。
那时伊人近在咫尺,但我发誓我是坐怀不乱的。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知道有些人是碰不得的。原因与他,和她的男人相比,我只是个小人物罢了。
我轻轻地将莫颜扶到沙发,不敢再看她,低头穿上鞋子,说:“陈浩说的吧,深渊巨口的外号,还真对得起他……”
话还没完,莫颜又起身靠近了我,这次离得更近了,长长的眼睫毛,甚至是碰到了我的鼻子。
“我问你个问题。”她说。
“恩……”我回。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现在的你遇见过去的我,你会包养我吗?”她问。
她的反应,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了解她,或许是世界上最懂她的人。可是我并不能改变强加在她身上的枷锁。很多事不用说,也无需道明。维持着现状,对彼此都好。
于是我回答:“不知道。”
“我懂了”。她回答,说完起身整理衣服,挺胸收腹,迈着妖娆的步伐离开了。
几天后,上班时间收到了王筱雪的短信:外宿申请书已批准。她依旧是这样,话不多,我真为两毛钱的短信费感到不值。忙碌一天,下班后,我立刻发动车子,用职业赛车手的速度往3688号赶。
在门口停好车后,我第一次拨打了王筱雪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听了,只是环境有些吵,应该是在饭堂。
“收收拾行李,我在门口等你!”我说。
“恩……”恩,之后就没然后了。因为她已经挂了我的电话。
我原以为我会等上一段时间,谁知我没过多久,我就看见夕阳下,王筱雪拖着一只小皮箱,举步维艰地向我走来。单薄的身子,低着头,与周围人群里的那张张笑脸是么的格格不入。我内心愧疚感越发严重,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我的身份证。”上车后王筱雪把她身份拿了出来。这是我意想不到的,因为我根本没说要拿。
我接过一看,十分难受……她还不满19岁。可未满19岁的女孩,表现出来的尽是饱经风霜,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该怎么办?很显然,无人可解,或许只有时间能证明。我只能乖乖配合了她的个性举动,收下了她的身份证。
一路无话,直到回到我住的地方。
“以后就住这里了,给这是房子的钥匙,我卧室在那个房间。”我把手里的行李箱放在地板后,指着我的卧室说道。其实,我是给她了个小提示:我们是要睡一起的。
王筱雪点点头,应该是明白了,低头拉着箱子走进了卧室。我不禁摇了摇头,感觉很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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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里忙碌了几个小时的副业工作后,点起支烟拉开窗帘,外面早已华灯初上,星光点点。肚子同时很不争气,嘟嘟叫了起来,这才明白晚饭都没吃。小丫头,也许也没吃饭,一定是饿坏了吧。
“出去吃饭!”我对空气自言自语。
然而当我走出书房时,却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
只见,大厅四处乱丢的杂物不见了。家具摆得整整齐齐,地板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而王筱雪正穿着件粉红色的卡通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