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教练似乎对馆长非常尊敬,转过身去准备了。
我知道馆长这是要干什么,他是准备给我演示硬功了,就像电视里面的那样,比如说掌碎木板,脚踢吊牌。
不一会儿,教练们将木板和吊牌拿来了。
馆长努了努嘴,让教练们将木板和吊牌交给我。让我试一试。
木板至少一指厚,吊牌同样一指厚,而且它们不是那种表演性的干木头,而是韧性非常强的湿木头。
其实很多人不明白,打断这样的木板和吊牌有时候比磕断一块砖都费力,因为木头有韧性。
当然,如果是那种表演性的木板就另当别论了。
那种干木板,我也能轻轻松松地磕断。
我试着用力打了几下木板,木板纹丝不动。
馆长见我检测完后,让几个教练将木板和吊牌摆到合适的位置。
馆长大喝一声,气质马上陡变,刚才还文文静静的就像娘炮,现在居然凶神恶煞一般,似乎比废铁厂帮我镇场子的光头都凶悍。
“啪”的一声,馆长一拳打断了一块木板,“啪啪”两声,馆长左右开弓,两拳打断了两块木板。
“砰”的一声,馆长一个倒空翻,踢断了一块悬挂在约两米高的吊牌。“砰砰”两声,馆长跳起来一个转身,荡开双腿同时踢断了两块悬挂在一人高处的两块吊牌。
所有的人都鼓起掌,被馆长的表演震撼到了。
这些木板和吊牌虽然被踢断了。但是上面的木头纤维还连着,摸上去还能感觉到木头带着潮气。
如果一些木板被打断或者踢断后木屑四溅,那样的木头是用来骗小孩子的,看起来效果震撼。实则并不需要真功夫。
我原本以为馆长表演完这些就要收工,因为我的确无法做到馆长所做的任何一项。
但是馆长没有收工,岔开双腿对我说:“你来打我,如果我退后一步就算我输。我不但会退还你的费用,还会加倍退还。”
我觉得馆长有点托大了,谁敢保证不后退一步。
我大喝一声,来了一段助跑。跳起来向馆长胸口踹去。
被我这一脚踢中,你就是壮如牛也会向后退一步的。
令我没有想到的时候,馆长没有和我硬拼,居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我,并且双脚还稳稳地站在原地。
我不服气,大声地说:“你为什么躲?”
馆长转过身,笑着说:“你打我,还不让我躲,这说不过去啊!”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了想,我对馆长说:“你如果一个劲的躲,我肯定打不着你,你也就不可能向后退了!”
馆长笑了笑说:“好吧!我不躲了,你继续!”
我又来了一段助跑,跳起来向馆长的胸口踹去,我就不相信他不后退一步。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的脚距离馆长胸口不到四五十厘米的时候,馆长突然身子向一边倾斜过去,伸出双手抓住我的脚,然后抬起右脚踩在左脚上。以左脚为中心抓着我转了一个圈。
此时此刻,馆长的脚就像一个支点,我和馆长就像连接在支点两边的两个物体。
这种感觉有点像会旋转的跷跷板。
转完一圈,馆长居然轻轻松松地将我的力道全部卸掉了,还将我放在了地上。
最最不可思议的是,馆长的右脚居然又踩在了他刚才所站的位置上。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我。
馆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眯眯地问我:“怎么样?”
我赶快点了点头。
旁边的人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发出了发自肺腑的惊叹声。
馆长接着说:“你如果现在想退钱,我也可以给你退,不过你退与不退,都要给我的收银员付医药费。”
说罢。馆长转过身就走。
遇到这种高手,我怎么可能退学费,不从他身上学到一招半式,我就不姓张。
我立即追上去。笑着对馆长说:“馆长,你能不能教我一点真功夫,跆拳道那些花拳绣腿,我可不想学。我就想学真功夫。”
馆长笑着说:“你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了?你啥时候把基本功学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我肯定教你。”
我知道馆长这是在搪塞我,我死缠烂打地说:“馆长,你就教我吧!我给你当徒弟都行。”
馆长摆了摆手,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走进他的休息室。
其实无论是谁。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都不会那么相信你,更不会将自己的真才实学教给别人。
看来想学到馆长身上的东西,必须要死磨硬泡。
我决定了,我以后不但要常来跆拳道,而且还要好好的和馆长套近乎。
不过在和馆长套近乎之前,必须要先了解馆长这个人。
我立即找了一名教练,向他打听馆长的事。
通过打听,我这才知道馆长原来叫张河澜,他是退伍的特种兵,之所以退伍,是因为他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被子丨弹丨打穿了腿骨,不能再执行特种兵任务。
刚开始,张河澜想办个武术馆谋一份职业,但是很少有人愿意来学武术,后来没办法,张河澜就学着别人开了一个跆拳道馆。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以张河澜的身手,开武术馆没人来,开跆拳道馆人们反而纷涌而至。
张河澜有两大爱好,那就是抽烟和喝酒。
特别是喝酒,他喜欢喝自己酿造的那种酒。
我决定以后通过张河澜喝酒这个爱好靠近他,让他好好的教教我。
在跆拳道馆训练了一个多小时后我离开了。
自从发现张河澜是个高手后,我就充满了信心。我在心中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将张河澜的功夫全部学会。
到时候什么刚子,什么蒙凯丰,都不是我的对手。
出了跆拳道馆,我给蒙凯丰打了一个电话,邀请他去小吃一条街的川菜馆。
那地方量大便宜,最适合我这种没钱的小青年。
我刚到川菜馆。蒙凯丰和江一梦也到了。
每次看到江一梦,我总是会想起这家伙被我一脚踹进尿坑里面的场景。
江一梦看到我似乎也觉得很别扭,眼神躲躲闪闪,很少与我对视。
蒙凯丰大摇大摆地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调侃地对我说:“想不到你小子还挺守信用,说请我喝酒就请我喝酒!”
不等我说话,蒙凯丰往前伸了伸脖子,玩味地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你难道就不怕我整你?”
我一边给蒙凯丰和江一梦倒茶,一边不卑不亢地说:“我觉得你是条汉子,不会做出这么龌蹉的事情。当然,如果你非要那么做我也认了,就当我瞎了眼!”
说罢,我抬起头和蒙凯丰对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