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云骂道，“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就算有什么政策，也不可能一夜传达，再说咱们去的单位也不同，就算有什么政策，也不会同时就针对公司和学校吧？这也太巧了！”

小陈忙点头，“孟姐说的对，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孟听云看着我，“你说会是谁呢？”

“现在还不知道。”我说道，“不过我想一定和那天跟踪咱们的出租车有关系。”

孟听云点头，“对，一定是这样。真卑鄙！老娘昨天嘴皮都快磨破了才好不容易搞定，说搅黄就给我搅黄了，千万别让我知道他是谁，否则我绝不放过他！”

小马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咱们的竞品？他们在咱们走后，承诺了那帮人更多的回扣，所以今天他们才会对我们这样的态度。”

“这个倒是有可能。”我说道，“不过现在分析也没有意义，还是抓到人再说吧。”

“怎么抓？”孟听云问道，“他们在暗处，咱们怎么抓？”

“如果是咱们的竞品对手干的，那除了给回扣，肯定还要谈推介的事儿呀，否则回扣岂不是白给了？”我说道。

“那咱们就等着？”小陈问道，“万一他们的推介安排在下个月呢？咱们岂不是要在这儿等上一个月？”

“你要是对手，你会把推介安排到一个月以后么？”孟听云说道，“不怕夜长梦多？他能给比我们多的回扣，他能保证别人不会出比他们还高的回扣？”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小陈说道，“那咱们就守着，等到他们去谈推介的事的时候，咱们逮住再问。”

我无奈一笑，“这事儿不好盯，你怎么盯？每个进学校的人都盯？你又不认识人家，你怎么知道谁是谁？”

“这……”小陈傻眼了，“那怎么办？”

“咱们有没有其他学校或者企业还没有去过？”我问小陈。

“有啊。”小陈说道。“那个外国语学校咱们就没进去不是。”

“好。”我说道，“其他什么都不用干，咱们下午就去那学校就好了。”

“咱们谈好的都黄了，再谈新的有用吗？”小陈说道。

“不是为了谈，是为了引蛇出洞。”我说道。

“引蛇出洞？这……管用吗？”小陈疑惑道。

“当然管用，”我说道，“你想想看，如果你是咱们的竞争对手，你当然要等咱们先谈完以后，再进去谈，开比我们高的价格，这样才能有效果对不对？”

“对呀！”小陈这才反应过来。

“所以，我想咱们只要一去那外国语学校，他们必然会紧随其后的跟着去的，知道怎么做了吧？”我说道。

“知道知道。”小陈笑道。

“那下午咱们一起去。”孟听云说道。

我点了点头。

下午我们在酒店大堂，正准备出发，突然我的电话响了，我拿过来一看，发现是个陌生的电话。

我接了起来，“喂，哪位？”

“于浩，是我呀，李梦瑶。”那边说道。

我立刻后悔，昨天我只加了微信，并没有存她的电话，竟然给接上了。

“哦，是你呀。”我笑道。

“我发你微信你怎么不回呀？”她问道。

“哦，这两天忙的焦头烂额，没有看微信。”我笑着搪塞道，“你给我发了什么？”

“没什么。”她说道，“就是想跟你见见，随便聊聊。”

“哎呀，实在是不巧，我这次是来出差的，确实比较忙，恐怕是没有时间，这样，等我有时间了，我联系你行么？”我敷衍道。

她笑道，“我知道你在忙什么。”

我一愣。

她接着说道，“是不是昨天和季主任谈好的事儿，黄了？”

这让我感到意外，“你知道这事儿？”

她似乎很得意，笑道，“当然知道。”

“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这样，咱们找个地方见面谈吧。”她说道。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有什么事儿电话里说不清楚，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就多说几句呗。

当然，我没这么说，我只是笑道，“那也好，那你说个地儿吧，我去找你。”

“我们学校斜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咱们在那儿见吧。”她说道。

“好，我马上过去。”我说着挂了电话。

“怎么了？”孟听云问道。

“有人说她知道内情。”我说道。

“谁呀？”她问道。

小郑笑而不语，他显然猜到了是李梦瑶。

“就我昨天说的，那个同学。”我说道。

“那你快去吧。”孟听云说道。

“好。”我急忙往出走。

“于总，我送您。”小丁跟了出来。

小丁开车将我送到了李梦瑶所说的那家咖啡厅，然后我走了过去，进了咖啡厅，就看到李梦瑶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冲我招手。

我不禁一愣，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那连衣裙前胸位置十分夸张的镂空，雪白的胸脯和沟壑就那么夸张的暴漏了出来，加上她的烈焰红唇，显得十分惹火。

我走了过去，她笑眯眯的望着我，说道，“于浩，可以呀，现在都奥迪8了。”

我没有跟她讨论奥迪8的事儿，只坐了过去。

“我帮你点了康宝蓝，可以吧？”她说道。

她还是那么自作主张，这让我想起来我当初追她的时候，唯一请她吃的一顿饭，当时她就全部点了自己爱吃的，而完全没有听我的意见，哪怕是意思一下也没有。

但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这些，因为那时候觉得女神肯答应我跟我一起吃饭，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至于吃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在乎。

当然，虽然今天我敏锐的发现了这点，但是我也并没有在乎，因为我关心的也不在这儿。

“我不那么爱喝咖啡。”我说道，“你喜欢就行了。”

她笑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绅士。”

我不知道如何作答，因为说实话，我觉得她完全只是出于恭维，我猜她早已经忘了和我在一起的那两天的那点事儿，更别提绅不绅士了，因为太微不足道，她在大学谈了太多恋爱，我那两天，不过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她一面搅动着咖啡，一面托着腮，风情万种的望着我。

这让我很不适应。

“你结婚了吗？”她问道。

“还没。”我说道。

思索了一下，我连忙补充道，“不过我有女朋友了，我们感情很好。”

她摇了摇头，似乎有所感叹道，“于浩，真是没有想到，我认识的那些人里面，竟然你是混的最好的，才这么年轻，居然就到这个级别了，你现在年薪是不是得有一百万了？”

我诧异的看着她，我能猜到她很俗，但没想到居然俗到这份儿上了。

她似乎察觉到了说这话有些不妥，笑了起来，说道，“其实真的是，男人还是才华重要一点，当初你看起来那么普通，没想到这么有才华。”

虽然我很反感她现在这种态度，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许暗爽的，当初觉得我普通，你不肯选我，跟了别人，现在后悔了吧？

那话怎么说来着，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叫你高攀不起，虽然烂俗，但其实还是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