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谁管你玩了。
马小小说:“那董哥你想问什么?”
我说:“来你牌局的人,你都认识吗?”
马小小摇头,说:“大部分认识,不过人来人往的,肯定有不认识的。”
我说:“你注意到那天谁给陆俊晤烟了吗?”
马小小摇了摇头,说:“那太多了,想不起来。”
这结果在我意料之中。不意外。
我说:“你帮我想想,有什么你觉得特别的事,想起来你给我打电话。”
马小小说:“好的,董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引蛇出洞,我说:“马小小,你这牌局多长时间一次。”
马小小说:“有空就玩,在寝室里喊喊。一会就来不少人。”
我说:“陆俊晤来的次数多吗?”
马小小想了想,说:“还好吧,也不常来。”
陆俊晤不常来,那么说背后阴人的那人常来,他知道规律,只不过现在不清楚,他还会不会动手,不过试试总归没有坏处。
我让马小小帮我办一些事,说完,我掏出钱包,抽出一千块钱,我说:“给你买东西的钱。”
马小小拒绝了,他说:“董哥,你这不是打我脸吗?东西也不值钱。”
我说:“不值钱是不值钱,但你帮我办事,不拿钱不行。”
马小小说:“董哥。帮你办事我愿意。”
看他的态度还挺坚决的,我说:“好吧,那麻烦你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马小小说:“董哥,你客气了。”
谈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吧,我就走了,马小小回学校了,上了车,我给陆俊晤打了电话,让他最近去马小小那里耍耍。
陆俊晤说:“姐夫,为什么?”
他还挺纳闷。
我说:“我让马小小帮我个忙,在寝室里安装监控,到时候谁给你递烟一清二楚。”
陆俊晤说:“给我递烟的多了。”
我说:“你蠢,递烟的人是多,但是烟里面有东西,他一定表情不自然。肯定露出马脚。”
陆俊晤说:“那姐夫你是要引蛇出洞被。”
我说:“是的。”
陆俊晤说:“姐夫,给我的烟我抽吗?”
我说:“抽。”
陆俊晤说:“那我犯毒瘾怎么整。”
我说:“你忍着,这个人比较重要,必须要找出来。”
时时刻刻害你,这样的人必须要抓住,要不然寝食难安,陆俊晤也明白,他说:“好,姐夫,我听你的,我忍。”
我说:“你妹妹那边没什么事吧。”
陆俊晤说:“应该没事。”
我说:“你别应该,你多关心关心,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陆俊晤说:“我知道,姐夫。”
安排好之后,跟白子惠汇报一下工作,今天我闲了。没事了,白子惠说:“不如今天见面?”
我说:“好啊!没问题。”
白子惠说:“那我现在打电话问问我爸妈有没有时间。”
我说:“好的。”
挂了电话,没多长时间,白子惠打过来电话说今天可以,我赶快开车去了公司,与白子惠一起合计今晚去哪里吃饭,这是大事,档次不能低了,最后选了一家挺好的酒楼,我打过去电话,万幸还有一个包间,被我定了下来。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晚上别做饭了,外边吃。
白子惠说她早点下班。让我先回去接人,没问题,我听老婆的话,开车回了家,正好姗姗也接回来了,我说带着一起去,我妈不同意,她说今天大日子,小孩别去了,添乱,不过这个情况会跟白子惠父母说一下的。
姗姗在家,放心,她很乖的,除了在某些方面表现的另类,其他都好。
开车到了酒楼,白子惠已经到了,她爸妈在路上,把菜点好了,白子惠爸妈也到了,这一次见面明显比之前好多了,气氛很融洽,双方都婚事都是点头的,白子惠这边也没提嫁妆,不提就不提,主要是我和白子惠结婚,我们两个人好就行。
正谈着话呢,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董宁,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放过你。”
声嘶力竭,犹如鬼嚎!
今天见面挺顺利的,气氛融洽,未分宾主,尤其白子惠的妈妈,态度跟之前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可这一切,生生被这个电话给毁了。
我听出来这个女人的声音,不是别人,是白子惠的大舅妈焦凤。
我对声音敏感,所以听出来了,可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打这个电话来,真是莫名其妙啊!
察觉到我神情有异,白子惠看了过来,双眼亮晶晶,皓齿明眸。分外动人。
“怎么了?”
白子惠轻声的问。
电话里的咒骂停止,鬼哭狼嚎的哭声接踵而来,让我难开口,我不想把关系搞僵的,尤其现在跟白子惠感情稳定,结婚时,纵然心里不愿意,还是要请白子惠的几位舅舅到场,之前有过恩怨,现在因为王承泽的死一切都过去,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我是哪里得罪了大舅妈,结果没有开口的机会。
哭了十几秒,电话那边吵吵闹闹。突然一下子挂断,虎头蛇尾,搞得我心里不上不下的,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刚开始追一部剧,刚看进去,停电了,真的好烦。
此时此刻,双方父母友好亲切的交谈,渐入佳境,正在讨论生孩子的问题。
白子惠事业这边牵扯太多精力,暂定生一个,家庭条件可以,到时候请月嫂照顾,牵扯精力不是很多。
我低下头。小声跟白子惠说,刚刚她大舅妈打过来电话骂我,白子惠听到后,眼珠一转,一边轻笑一边小声问我,是不是我又搞什么名堂了。
轻笑是掩饰,双方父母都在呢,大舅妈无缘无故打来一通电话,把我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这事不合适。
还好,大舅妈这点话打到我手机上,打到白子惠妈妈那里,好好的局就搅黄了。
之前的事,白子惠清楚,我搞了鬼,威胁了大舅妈,有前科,现在大舅妈骂我,白子惠以为我又做了什么事。
我跟白子惠说我能搞什么名堂,我只在你身上搞搞名堂。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父母都在呢,我说这个话,有点不妥,调戏的意味有点浓。
瞪完后,白子惠就没问我了,这事仔细琢磨琢磨就能明白,我跟大舅妈严格说起来没仇没怨的,之前她脑子抽风,在我和白子惠之间捣乱,逼得我没办法,我才出手,抓住大舅妈的把柄,让她收敛一二,现在,我和白子惠一切稳定。没必要找她麻烦,犯不上,不仅没有好处,还降低我的格调。
有一说一,就算有什么事,白子惠现在问也不合适。
砰砰!
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