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能带上淼淼,因为要去寻找小凤,担心淼淼会吃醋。
所以他是不辞而别,悄悄走的。
临走他骑了一辆赛车,横跨了一百二十里的山道,一点点向着大西北的旮旯村靠近。
之所以不坐车,是因为赛虎不能上火车,火车上的乘务人员根本不允许。
十天以后,他骑着自行车终于再次来到大西北,走进了小凤的家。
刚刚进门,就听到屋子里一阵嬉闹声传来,是个女人的声音:“村长啊……你好厉害,比俺家当初那个老东西强多了……。”
“嘻嘻嘻,你守寡这么多年,一定憋坏了吧,我来安慰你……。”
“嘻嘻嘻……。”
“咯咯咯……。”
杨天赐不用问也知道咋回事儿,小凤娘熬不住了,开始跟村里的男人偷吃了。
上次她急着赶走他,也是为了急于跟村长偷偷睡觉。
大栓叔死去好几年了,小凤娘好寂寞。
可他还是拍响了女人的屋门,砰砰砰……。
小凤娘跟旮旯村的村长一起吓得阳、痿,两个人赶紧起来穿衣服开门。
门打开,小凤娘衣衫不整,一眼看到了杨天赐。
女人眉头一皱:“娃,你咋又来了?”
“我找小凤……。”杨天赐只吐出四个字。
“小凤一直没回来,根本不在家。”女人不耐烦地说。
“婶儿,那你给我一件小凤穿过的衣服,我立马走人,最好没洗过的……。”杨天赐哀求道。
小凤娘不知道孩子为啥有这样无理的要求,觉得他就是想把小凤的衣服当做念想。
于是抬手甩给他一件闺女穿过的内衣,然后怒道:“快走吧,别耽搁婶儿干正事……。”
说完,女人就关闭房门,又跟屋里的村长抱在一块,里面又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
杨天赐没搭理他们,立刻把小凤的衣服放在赛虎的鼻子下,让它闻了闻。
“赛虎,你记住了,这就是你女主人的味道……帮我把她找回来……。”
杨天赐这次来旮旯村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小凤的一件贴身衣服,让赛虎闻一下女孩的气味,从而找到她的下落。
现在目的达到,他带着黑虎离开了,踏上了寻爱之路。
直到现在,小凤娘也没告诉他闺女去了哪儿,他只能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寻找。
男孩要去的第一个城市就是l市,因为l市距离旮旯村最近。
这一代山里人说的进城,也就是去l市。所以,杨天赐直接去了哪里。
来到l市,他没有联系肖雨涵跟侯三,免得爹老子找过来。
他一个人领着狗来回转悠,从城市的这头走到那头,那头又到这头。
第一个找的是学校,因为他知道小凤还在上学。
足足找了半个多月,把整个l市的学校翻腾一遍也没找到女孩的下落。赛虎也没有嗅探到小凤的味道。
半个月以后,他从l市一路向南,踏向了另一个城市,x市,在x市又转悠一个多月,再次向南,去了h市。
就这样,一路走他一路打听,并且亲手画了小凤的素描像。
画纸上还是小凤十三岁时候的样子,历经三年半,他也不知道小凤的相貌有没有变。
就算没有变,也跟素描上不一样了,因为她的脸被野狼咬伤了。
于是他就跟人打听:“大爷,您见过这位小姑娘没?右边脸上有一道疤瘌,求求你告诉我吧……。”
大爷正在打太极拳,根本没搭理他。
杨天赐说:“您打个太极拳着啥急啊?只要告诉我,我给你练一个全套的太极。”
大爷还是没搭理他,只回答他一个字:“滚……!”
“大娘,大娘!跟你打听一个人,这位女孩您见过没?我女朋友,买个鸡蛋你挤啥挤?告诉我,我给你买一筐子鸡蛋。”他上去又拉了一位买菜大娘的手。
大娘白眼一翻问:“这是谁?”
“我女朋友……。”
“这么小,你有恋童癖吧?”大娘说。
“不是不是,这是她小时候的样子。”杨天赐赶紧解释。
“没见过,别耽搁我买蛋,滚开滚开……。”大娘却把他推远了。
“叔叔,叔叔,跟你打听一个人,这位小姑娘是我的朋友,请问你有没有在h市见过他?”杨天赐又拉上了一位跳广场舞的叔叔。
叔叔眼睛一瞪:“我告诉你,有啥好处?”
“我可以给你钱。”杨天赐说。
“多少?”
“你要多少?”
“三百。”叔叔说。
“没问题。”杨天赐赶紧掏出三百块,递给了他。
哪知道叔叔拿到钱,忽然抬手一指:“快看!飞碟!”
杨天赐一仰头的功夫,叔叔拿起三百块就跑。
杨天赐气坏了,用手一拍赛虎的后背:“把他给我抓回来!”
一声令下,赛虎闪电一样扑了过去,一下子把叔叔扑倒了,咬着他的脖领子,把他给拖了过来。
叔叔差点没吓死,想不到这条狗这么厉害。
杨天赐夺过钱,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妈的!竟然欺骗老子,信不信我放狗咬死你?滚!!”
叔叔吓得抱头鼠窜,裤子都被赛虎咬扯了,大早上的,后面显出了白白的腚、沟子。
总之,杨天赐逢人就打听,从夏天放假开始,一直打听到八月中秋,又从中秋打听到入冬。
冬天到来,他已经穿过了无数个城市,从l市一直找到了南方的g市。
此刻的杨天赐已经长成大人,眼瞅着就要十八岁,变得虎背熊腰,身板宽大,特别魁梧。
他的脸膛也晒黑了,一身古铜色的皮肤,但仍旧不失英俊,浓眉大眼,鼻直口阔,比他爹老子杨进宝还要帅气。
时间是一把无情的钢刀,可以把人催老,也可以把人催大。
他的体格也更加强壮,力大无穷,身上的衣服却越来越破,活像个叫花子。
那辆赛车早就不能用了,他花钱购买了一辆摩托车,穿州过府,身边只有一条狗。
一脚踏进g市,哪儿都是花天酒地,米红闪烁,这个时候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可寻找小凤的志向依然不改。
他懒得跟爹老子要钱,实在不行就打工呗。
来到g市的第三天,他走向了夜市,来到一家娱乐城门口,发现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街口。
他不知道这就是g市有名的红灯区,那些女人就是有名的站街女,仍旧屁颠颠过去打听。
“姐,姐,求你一件事,见过这个女孩吗?他叫小凤。”
那女人长得不赖,一头的波浪卷,脸上的粉很厚,上面的衣服叮叮当当都是玻璃球子,下面是一条大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