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来的煤被倾倒在上面煤场的空地上,堆积如山。
有人开卡车来拉煤,旁边的铲车就呼啸而上,把卡车装满,接下来就是过地秤算账走人了。
这附近四周的煤矿大多是私人开的,足足好几百家,条件都是这么简陋。
杨天赐下去煤窑的第一天就得到了工头的赏识,这小子真有力气,将铁锨轮起来上下翻飞,从不偷懒。别人是三个人装一车,他自己装一车。
一直干到太阳西斜,包工头过来了,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兄弟,好样儿的,你可真棒!”
这是杨天赐第一次得到别人的认可,干起来更有劲了。
“换班了,换班了,咱们该上去了,走喽……。”不知道谁呼喊一声,所有人都放下工ju,准备上去休息了。
这一班是白班,下面接手的是夜班,12个小时换班一次。
于是,杨天赐就在众人的簇拥下上去了铁框,人群被一批一批吊上去。
刚刚走出来,他就看到了落日的余辉,阳光还是那么猛烈,射得他睁不开眼睛,男孩的眼睛也就瞬间眯成了一条缝。
这个时候他的脸是漆黑的,身上是漆黑的,只有两排牙齿是白色的,完全变成了一个黑人。
好在煤窑厂里有澡堂子,是专门供那些出窑的员工洗澡的。男人们进去以后,一个个脱下衣服,光了屁股,扑扑通通跳进水池子里,嘻嘻哈哈玩闹。
杨天赐也脱下衣服,身上光溜溜的,进去了澡池子。
刚刚进去,一大群老爷们就来抓他的小鸡儿,一边抓一边说:“天赐啊,你的皮肤好白,好像个大少爷,让叔叔瞅瞅你是男的是女的……。”
那些大老爷们都在跟他玩耍,纷纷来抓他当里那玩意儿,刚刚抓上,男人们就一声感叹:“靠!好大的……公鸡啊!你小子有料啊……。”
杨天赐被抓得生疼,只好一个劲地躲闪。他的下面让那些男人们很自卑。
大家正在嘻嘻哈哈笑闹,加洗澡水的进来了。
为浴池里添水的是个老娘们,三四十岁的样子,她一点也不在乎,挑门帘子进来就吆喝:“全都闪开,热水来了,小心烫坏腚、沟子……。”
男人们纷纷躲闪,那女人就把木桶里的热水倾倒了进来。
杨天赐发现不妙,赶紧抬手捂了自己那个地方,防止阳光乍谢。
那娘们却笑了,说:“嫩丫子!你婶儿啥没见过啊?还护个毛线?不就一根牙签,挑两颗蚕豆嘛?跟谁没见过似得。”
其中一个男人笑道:“梅姐,天赐的哪东西可不是牙签跟蚕豆啊。”
“那是啥?”女人问。
“那是棒槌挑两个大土豆,这小子可有料啊。”
“是吗?站起身让婶子瞅瞅,哈哈哈……。”那个叫梅姐的女人前仰后合笑起来。
梅姐是这儿的老员工了,按说煤窑厂是不招女工的,可梅姐跟这儿的矿长是亲戚。
她不能下煤窑,只好为员工们提供热水了。
杨天赐立刻修羞得面红耳赤,他才不会站起来让老娘们瞧自己那个地方嘞。
“呦呦呦,瞧瞧我们天赐,脸都红了……还是小处男吧?咯咯咯……。”梅姐的笑声还是那么爽朗,跟谁都是自来熟。
煤窑厂的员工都认识她,喜欢跟她开玩笑,女人也是个操蛋娘们。
洗完澡以后,换上衣服,天赐走出澡堂子,立刻变得神采奕奕。
他身材好,皮肤白,养尊处优惯了,梅姐再见到他的时候微微一愣。
“天赐,回家啊?你可真帅……婶子要是能年轻几年啊,一定会追你做老公。”
“婶儿,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您见过没见过?”杨天赐问。
“说呗,你想知道谁?”梅姐笑眯眯问。
“你们这儿挖煤的工人,有没有一个朱洪亮的来过?”男孩问道。
他想打听一下洪亮伯伯是不是在这儿,别管咋说,自己都是个孩子,初来乍到,没有大人撑腰,心理发虚。
“朱洪亮?没听说过。”梅姐摇摇头。
“那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满仓的人来过,也是个煤窑工。”杨天赐又问。
满仓是小凤爹的名字,他想,找不到洪亮伯,找到满仓叔也不错。
“没有。”女人又摇摇头。
“喔,谢谢你,不打扰了……。”找不到熟人,杨天赐很气馁。
按说,他可以住进窑厂的工棚里去,每个窑厂都是有员工宿舍的,专门为外地来的员工提供住宿的地方。
虽说简陋,却完全可以挡风遮雨,晚上还特别热闹。
可杨天赐必须走,因为要照顾淼淼。淼淼姐一个人住在庄户园里,晚上会很害怕的。
于是,他离开窑厂,一步步回到了租住的房子。
当杨天赐傍晚回到住处的时候,淼淼正在屋子里洗澡。
今天是心上人第一次上工下窑,淼淼在家也没有闲着。
女孩首先把屋子打扫一遍,然后洗了衣服,晾晒了被窝。淼淼生活在富裕的娘娘山,她是有洁癖的。
里里外外弄干净,也到了做饭的时间,于是她就帮着天赐做了晚饭。
晚饭做好,等着男人回来的当口,她赶紧趁机洗了个澡。
这户人家院子里有个大盆,淼淼将大盆搬进屋子里,特意烧了一锅水,兑上凉水,调到不凉不热。
然后她将衣服解下,一点点跳进了浴盆里。
少女的身体非常美好,蹲下去的时候,因为身体不能适应温度,她轻轻打了个冷战。
身体一晃悠,前胸微微鼓起的两坨也微微发颤。
她一点点把毛巾弄湿,在自己的手臂上擦拭,肩膀上擦拭,也在两腿上擦拭。
等到适应温度以后,就完全蹲坐进了水盆里。
俏丽丽一个小女孩,好像一朵水中绽开的莲花那么娇柔。
她的皮肤光滑细腻,身条十分苗条标准,随着水流,一点点从头顶倾下,后背跟肚子上就闪出淋淋的波纹,好像水段子。
毛巾擦拭过身体,轻轻碰触在胸口两个粉点上的时候,她又打个冷战,一股莫名其妙的舒畅就冲过身体,袭击上了脑海。
那种舒畅让她痴迷,贪恋,轻轻一碰就挺立起来,特别好看。
当毛巾碰触到她身体下面的时候,另一股奇妙的舒畅传来,冷战打得更猛了。
她不知道那种奇妙来自哪里,就是觉得很舒服,很惬意。
她忽然想起这种感觉很熟悉,就是昨晚梦里跟天赐一块睡觉的时候才有的。
两个舒畅是同一个舒畅,两种美好也是同一个美好。
为啥会这样?为啥会恋恋不舍?女孩子害怕了。
可她无法拒绝那种舒服,于是,在胸口跟下面擦洗得更起劲了。
眨眼的时间,她的脸蛋红了,嘴巴里也发出一声醉人的呢喃……
不知道过多久一道闪电劈中她的身体,传来一道酣畅淋漓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