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喀嚓两声脆响,洪亮的手腕子上出现了四个血洞,高飞的手腕也断裂了。
“啊!死狗!坏狗!滚开!!”两个人竭力挣扎,想把两条狗轰开,可没想到却被黑虎跟小花按到在地上,动弹不得。
旁边的几个公差发现有机可乘,嗖嗖嗖扑过去,瞬间把洪亮跟高飞制服,带上了手铐。
与此同时,大孩,二孩和根生同样扑过去,分别抱上了自己的女人。
“根生……根生……。”扑进根生怀里的瞬间,春桃就晕死了过去。
“二孩,二孩啊……。”小蕊也扎在二孩的怀里,浑身酸轮无力。
最倒霉的是麦花嫂,大孩抱上麦花的时候,女人浑身泥土,身体好像没有骨头,呲牙咧嘴,痛苦不堪。
“大孩哥……疼,我肚子疼,疼啊……。”
“啊!麦花你咋了,咋了啊?进宝,你快瞅瞅麦花咋了?”大孩冲杨进宝喊道。
杨进宝赶紧扑向前,在麦花的手腕子上摸了摸,无可奈何摇摇头:“俺嫂肚子里的娃……没了,她流产了……。”
“你说啥?”大孩吃一惊,在女人的肚子下面摸了摸。
这一摸不要紧,更是吓出一身冷汗,女人的下面湿乎乎一片,竟然是血,鲜血顺着麦花的裤腿儿缓缓流淌,好像一条小河。
“麦花!麦花!!”大孩嚎叫起来。可麦花已经说不出话了,摇摇欲坠,脸色煞白。
“快!来人,把麦花嫂抬走,送到卫生所去,快呀!!”杨进宝赶紧叫人,将麦花抬走了。
“洪亮!你个狗曰的,欺负我老婆,杀了我儿子,爷爷跟你拼了!”大孩忽然疯了,直奔洪亮就扑,上去拳打脚踢。
此刻的洪亮已经被两个警员制服,带上了手铐,他的手腕子上同样血流如注,上面显出四个牙洞。
黑虎一点都不客气,扯掉了他的匕首,几乎将他的手臂咬断。
如果不是杨进宝有言在先,只准猎狗伤人不准害人,洪亮断的就不是手臂了,而是脖子。
“大孩哥,别!别呀,这种人警方会收拾他的,不用咱们动手!你别冲动。”杨进宝上去抱了大孩的腰,阻止了他的鲁莽。
洪亮呵呵一声冷笑:“来呀!弄死我啊?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他一点都没在乎,反而笑看人生,把生死看得很淡。
认赌服输,这一局输了就是输了,别给老子机会,翻过身来,我还把你媳妇弄得流产。
大孩被杨进宝束缚,动弹不得,一下子蹲在地上抓着头发嚎哭起来,跟死了爹一样。
孩子流掉就等于断了家里的香火,夺妻之恨,断人根苗,不共戴天。
从这一天起,他跟洪亮的仇恨算是结下了。
几个公丨安丨将洪亮押上了汽车,高飞也不比他的情况好多少,同样被戴上了手铐。
两个匪徒一起上车,洪亮又呼喊起来:“杨进宝……进宝哥!!”
杨进宝眼睛一瞪:“咋嘞?”
“我娘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还有我女人,淼淼也交给你了,我知道你是条汉子,不会亏待她们。”
杨进宝点点头:“你放心,以后你娘就是我娘,你闺女就是我闺女……。”
“谢谢,谢谢你……。”洪亮感激地点点头。
再次坐牢没啥了不起,他舍不下的只有老娘跟女儿,而且他相信杨进宝会善待他们。
汽车渐行渐远,呼啸一声,开下山道,就这样,洪亮跟高飞再次被捕入狱。
他俩的案件重审了,是半个月以后下来的,罪名有两项,第一项是越狱,加判十年,第二项是绑架勒索,导致麦花流产,再加判十年,合起来是三十年的牢。
最后,在律师的申辩下,判决书下来,减缓为二十年。
二十年的牢房,仅次于杀人放火,仅次于无期徒刑,这辈子别想出来了。
20天以后,杨进宝到看守所去看望高飞跟洪亮,洪亮没有哭,高飞却哭得涕泪横流。
他说:“进宝啊,我上了洪亮的当,汽车滚下山崖的时候就不该走,应该坐等丨警丨察的到来。
现在好,跟着这孙子一通忙活,坐牢的时间更长了。
我老娘跟闺女也交给你了,我娘死了,你要替我为他养老送终,我女儿将来上学,出嫁,你要帮我一手操办,我不在,你就是她的亲叔叔。”
这就是杨进宝,每个人都信任他,都会把家庭托付给他。
杨进宝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她们的,跟照顾朱婶和淼淼一样。”
“大恩不言谢,我给你磕头了……。”高飞说着,竟然给杨进宝跪了下去。
隔着铁窗,杨进宝赶紧搀扶他:“高飞哥,你起来,起来啊……我愧不敢当。”
杨进宝真的愧不敢当,因为是他亲手把两个人弄进监狱的,高飞不但不恨他,反而磕头作揖。
“对了,还有你俩的公司,我会帮你们管理,按照现在的财产估算,算是股份,有天你俩出来,股份我会还给你们。”
杨进宝是不要他俩股份的,就是借助他们的平台在发展自己事业。
俩小子都混成这样了,必须让他们安心坐牢。
而那些股份的分红,每年的年底,他会送给高飞的老娘还有洪亮的老娘。
洪亮一直没怎么说话,摇头晃脑,好像不是坐牢,而是在度假。
他没有对杨进宝感恩戴德,也没有仇恨,一直显出那种玩世不恭,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从看守所出来,杨进宝长长吁口气,终于解脱了,压抑在心头一个来月的大石头,被推翻了,现在可以吁口气了。
洪亮跟高飞绑架娘娘山三个女人的事情到此宣告结束。
可事情还没有完,麦花嫂跟大孩的感情纠结才刚刚开始。
麦花嫂被人抬进医院,经过杨招财的治疗,彻底康复,回到了家。
女人等于坐了个小月子,月子里是不能起库的,女人也足足二十天没下炕,心情很不好。
大孩也一直照顾了她二十天,端茶送水,端屎端尿,还每天接送果果上幼儿园,不辞劳苦。
他白天在这边照顾女人,晚上就回山神庙睡觉。
女人也一直没跟他说话,总是掩面哭泣。
这天,帮女人做好饭,大孩解下围裙问:“麦花,别哭了,吃饭呗。”
麦花说:“不吃!饿死我算了。”
“你这是跟谁志气?”大孩问。
“跟你!我肚子里的娃儿没了,对不起你,身子也不干净,又被洪亮糟践了,早就是残花败柳,根本配不上你。
大孩哥你走吧,就当咱俩不认识,等我起来就跟你到民政局去离婚。”
麦花这些天一直在苦思冥想,大孩跟他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娃。
现在娃没了,两个人感情的纽带也就不复存在。
最重要的,是被洪亮糟践了,在山洞的两个礼拜,洪亮前前后后糟践了她七八回。
不但摸了她的身体,吃过她的乃,还占有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