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孩问:“那你说……咋办?”
“那要问你,你说咋办?”
“我不知道……。”
“你现在立刻把我娶了,要不然老娘就到大队部去告你,让你蹲班房,打你的屁股,灌你辣椒水,让你上老虎凳……。”女人对答如流,这些话都是杨进宝教她的。
“这个……麦花,你不是讹人嘛?”大孩吓得大汗淋漓。
“我就讹你了,谁让你吃人家的……乃,摸人家的胸,吃干抹净想不认账?美得你!!”麦花嫂趾高气昂,得意洋洋。
“那好,你容我考虑一下行不行?”大孩哀求道。
“考虑个屁!马上答应,要不然我就不给你衣服穿,还把邻居们喊来,让大家瞧瞧你的丑态!!”麦花咄咄逼人,她早把大孩的衣服藏了起来,逼迫他答应。
大孩被逼到了死角,只好接着哀求:“可别!你把邻居喊来,我就没脸见人了!”
“那你答应不答应?”
“我答应了,求求你了……。”
“那你啥时候陪我领证?”
“明天吧,我必须先到大队部,找杨进宝开信,没有他的印章,民政局也不给结婚证啊。”大孩只能敷衍。
“那行,衣服给你,穿上先吃饭,吃过饭,有了力气,才能到进宝哪儿去开信。”麦花这才笑了,把衣服递给大孩。
女人没走,大孩不敢穿,因为他还光屁股嘞。
麦花一瞅男人还愣在哪儿,立刻明白了,噗嗤一笑:“咋?还怕羞?夜儿晚上啊,你全身我哪儿都瞧了,我的身体你也瞧了,还怕个屁!”
大孩没办法,只好将衣服穿好了,提上鞋子,转身就要走。
麦花赶紧呵斥他:“你去干啥?为啥不吃饭?”
大孩说:“我没脸吃……。”
“让你吃,你就吃,别浪费了我一番心意,再说了,昨晚那么卖力,能量消耗严重,不补补咋行?”女人说着,竟然把男人按在了板凳上,还帮他抄起烙饼,盛了鸡汤。
麦花是温柔的,也是热情的,热起来像火,差点把大孩烧死。
瞧这意思,不吃,她还不乐意,大孩只好喝一碗汤,然后灰溜溜跑出女人的家门,上了对面的山上庙。
进去庙门,一屁股坐在炕头上,脑子里转悠半天,终于明白了。
狗曰的杨进宝,分明是一计,这计策就是他安排的。
夜儿个是他让春桃跟赵四把我灌醉,然后送回来,把老子扔麦花炕上去了。
生儿子没鸡儿,生闺女没眼儿的,你干得好事儿!!
大孩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知道木已成舟,干了错事儿。
可他不服气,于是气势汹汹跑进村南的饲养场,来找杨进宝算账。
当!他一脚踹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指着杨进宝的鼻子破口大骂:“杨进宝,瞧你干得好事儿……说!为啥把老子扔进麦花的被窝?我跟你拼了!”
大孩上去卡了杨进宝的脖子,想把他掐死。
杨进宝没动,让他掐,自己翻着白眼,呲牙咧嘴忍耐。
他知道大孩不是真要他的命,男人就是气急了。
果然,大孩停了手,冲他直瞪眼珠子。
“大孩哥,我也是为你好啊,为麦花嫂好,你俩是天生的一对,棒打不散的鸳鸯。”杨进宝解释道。
“不散个屁!你小子简直坏死了,没你这么整人的,就算我跟麦花好了,可洪亮回来咋办?老金回来咋办?”大孩怒道。
要知道,麦花从前可是老金的女人,老金是娘娘山杨氏企业的ceo,最高管理总监。
老金还好点,洪亮坐牢回来,发现自己女人改嫁,能容得下他?
杨进宝摆摆手:“哥,你放心,老金娶了黄珊珊,跟麦花嫂那段感情早就完了,至于洪亮,你更加没必要担心,他坐牢前,麦花嫂就跟他离婚了。就算他有天出来,那也是十年以后的事儿,到那时,你跟麦花嫂娃都生一炕了……。”
杨进宝说得是实话,此刻的麦花真的是孑然一身,红果果来往无牵挂。
“不行!那我也不能娶麦花,伤天害理,伤天害理啊!!”大孩接着拒绝。
杨进宝一瞪眼:“嘚瑟!你再得瑟?麦花嫂哪儿配不上你?人家要模样有模样,要能力有能力,有脸蛋有胸有屁股,你还不知足?
再瞧瞧你,有啥本事?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挑,手不能抬,没知识没文化,还是大老粗,半残废,也就麦花嫂瞎了眼,瞧上了你,换别人,谁搭理你啊?”
杨进宝开始挖苦了,鞭策他,鼓励他。
可大孩根本不买账,怒道:“总之,我就是不娶她,嫌弃她脏!你给我听好了,别以为睡了她,我就负责,老子一辈子不会娶这样的女人!你别白费心思了。”
大孩说完,转身就走,不搭理杨进宝了。
“大孩哥!大孩哥——!”杨进宝想拦,还没拦住,眼瞧着大孩走了。
得!瞎子点灯,白费蜡,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多么好的计策啊……落空了。
可怜麦花白生生的身体,就那么被大孩糟践了一回。
杨进宝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大孩没有因为跟麦花嫂睡过觉而回心转意,从哪儿以后,反而对女人增加了仇恨。
每次下去山神庙的土疙瘩,他都不会朝女人那边瞧一眼,在路上碰到麦花,也不跟她说一句话。
有时候发现女人迎面走来,他掉头就往回走,根本不跟她照面。
麦花同样对大孩生气了,心说:你得瑟个啥?老娘白白的身体就这么被你白睡了?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她苦思冥想,非要把大孩弄到手不可,简直望眼欲穿。
有时候,麦花走出门,冲山神庙的土疙瘩上张望,一呆就是几个小时,甚至忘记了上班。
有时候晚上出来,她也坐门墩上,瞧大孩那边,傻呆呆坐一夜,第二天早上眼睛都熬红了。
男人给了她快乐,也给了她舒畅,让她没齿难忘。
大孩真的很猛,比老金强,也比洪亮强。
老金是慢工出细活,洪亮是银样镴枪头,每次到关键时刻,他那儿就一谢如注。
大孩的身体健壮,善于持久战,上次那回醉酒,和她抱在一起,跟拼剌刀差不多,你来我往,激战了三百回合,真是酣畅淋漓。
每每想起,都让她心神荡漾,魂牵梦绕,这辈子就大孩了,老娘谁都不嫁。
可大孩不理她,麦花嫂就心力交瘁,寂寞难熬。
该想啥办法把他弄到手嘞?她好想跟男人日日笙歌,夜以继……日!
眨眼的时间,两个月过去了,眼瞅着进去十月半,娘娘山到了一年一度大雪封山的日子。
忽悠一下,麦花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办法,她噗嗤乐了,指着大孩那边的庙门笑道:“瞧我不弄傻你?这一下看你服轮不服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