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就要爆发,他只能把火气撒在儿子身上。
其实打完儿子,杨进宝也挺后悔,倒在炕上心里难过了很久。
傍晚吃过饭彩霞进来了,女人没理他,一个人摊开被窝出溜进去,给他调了个冷屁股,还将毛巾被掖得紧紧的,一条缝隙也不留。
杨进宝知道女人余怒未消,只能过来劝她,摸她的脸蛋,亲她的额头,他还把手伸过来,隔着薄薄的毛巾被,摸她的身体。
哪知道彩霞抬腿踹他一脚,说:“滚!一个人曰炕帮去吧!”
杨进宝说:“你咋生气了?”
“你干了啥,自己不知道?”
杨进宝说:“我不知道,到底哪儿做错了,你指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彩霞说:“我问你,当初在l市,你是不是跟豆苗……睡了?”
“是……这一点我承认,对不起你跟巧玲……。”杨进宝只好老实交代,的确跟豆苗木已成舟。
“那黄珊珊跟茜茜呢?有没有跟你上过炕?”彩霞接着问。
“没有!!我只是把她俩当妹妹啊,要是我对她俩有一点邪念,烂弟弟!一寸寸烂没为止!”杨进宝赶紧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抬头三尺有神明。
“可全村的群众为啥都说黄珊珊和茜茜跟你好了?还说你跟俩那小妮儿摸摸大,棒棒哒了……?”
杨进宝说:“你听他们瞎咧咧,村里那些老娘们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干,专门传瞎话,唯恐天下不乱。
咱俩做夫妻这么久,我是个啥样的人,你会不知道?”
“既然这样,你为啥对茜茜这么好?还给她钱花?”彩霞接着问。
“因为我要报复东石头啊,那老家伙是我商场上的敌人,只要他不高兴的事儿,我都干,就是要弄散他的家庭,让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再就是,我瞧茜茜是个人才,拿钱供她上大学,是人才投资,将来她毕业一定会到娘娘山来帮我,我等于又增加一条臂膀。”
“真的?”彩霞半信半疑问。
“当然是真的。”杨进宝回答。
“那好,你发誓……。”
“可我刚才已经发过誓了,都用弟弟发誓了,你还想咋着?”
彩霞说:“我不准你用弟弟发誓,那个地方烂完对我没啥好处,我要你发誓,以后不准跟黄珊珊和茜茜来往,要不然……弟弟上……长痘痘……!”
杨进宝又是一声苦笑:“那好,我发誓,以后如果跟黄珊珊和茜茜眉来眼去,勾三搭四,弟弟上立马长痘痘,行了吧?”
杨进宝是很喜欢发誓的,因为赌咒不灵,放屁不疼。
他很疼媳妇,从来都是委曲求全,家庭的和睦才是事业发展的动力,只有后院不起火,他才能全力以赴,带着整个娘娘山的人奔小康。
“噗嗤……。”彩霞乐了,这才说:“行!饶了你,过来吧……。”
女人说着,将毛巾被错开一条缝,杨进宝发现媳妇原谅了他,立刻屁颠颠解下衣服,钻进被子裹了彩霞美好柔轮的身体。
夫妻没有隔夜仇,从来都是库头打架库尾和,谁让自己男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弟弟见了翘起来,棺材见了打开盖?
这么好的男人,不能逼迫他,把他逼急了,真的跑豆苗那边,或者跟黄珊珊还有茜茜相好,那自己不吃亏了?
傻子才会这么做……。
彩霞是很津明的,这辈子也离不开杨进宝,男人不但给了她幸福,还让她很舒服。
于是,她主动抱上男人再次舒服起来……。
这一晚,跟娘娘山从前的暗夜一样,杨家大院里再次传来彩霞的呼嚎声,一遍又一遍。
这边一喊,整个娘娘村子的窗户里全都传出了依依依呀呀的喊炕声。
喊炕大队长带头,后面的群众随后紧跟,寂静的大山就变得喧闹起来……。
杨进宝跟佟石头的再次较量到此等于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佟石头完全落败,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知道那老家伙一定气坏了,正在酝酿下一次的决斗。
不过他不怕,自己完全有能力应付,钱和势力都不是问题。
他等待着大决战的到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杨进宝跟彩霞就和好了,俩人有说有笑。
女人就这样,只要男人给了她快乐,她会把身体跟心全都给你。
彩霞起库以后,帮着男人换了最干净的衣服,还帮他做了热气腾腾地早餐,笑容满面端上了餐桌。
她的步子很轻盈,好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脸色也很红润,好像施了肥料的庄家,水津津的。
杨进宝的肥料好啊,骨子里的津华全都被女人抽走了,吸收了,变成营养融化进了身体里。
彩霞先帮男人端饭,然后又呼唤公婆吃饭,最后才去叫儿子。
可跑进儿子的屋里一瞅,屋子里空空如也,别说天赐,孩子的毛也没发现一根。
彩霞就很奇怪,问公婆道:“爹,娘,天赐呢?”
“孩子不是还没起吗?”进宝娘问。
“不是啊,他屋里没人……。”
“啊?那咱的娃到哪儿去了?”进宝娘吓一跳。
“不知道啊,是不是夜个儿被进宝打一顿,一赌气跑了吧?”彩霞问。
“糟糕!那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去找?!”杨招财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
杨进宝也感到了不妙,赶紧通知了飞刀李,两个人一起出去找娃。
“天赐——!天赐啊——!”几个人出门就喊。
可整整找一天,也没瞧见杨天赐在哪儿,孩子就那么消失无踪了。
正在这时候,朱木匠慌慌张张跑过来冲进了杨家的大门。
“进宝,不好了,不但你儿子没了,我孙女也没了……。”朱木匠嚎叫道。
“啥?淼淼也不见了?”杨进宝浑身打个冷战,猛地感到了不妙。
飞刀李苦苦一笑:“进宝,不但天赐跟淼淼不见了,家里的那条狗黑虎……也不见了。”
杨进宝一听,蹬蹬蹬后退两步,他浑身一轮坐在了椅子上,觉得五雷轰顶。
昨天自己揍儿子忒狠,吓得孩子离家出走,带淼淼跟黑虎……找巧玲去了。
起初,杨进宝还不相信这个事实,因为杨天赐才五岁半,六岁不到。
巧玲可在大西北呢,娘娘山距离哪儿有两千多里,就算有黑虎跟着,俩孩子也不可能走到哪儿。
于是,他大手一挥:“找!把村子翻个遍也要找到孩子。”
一声令下,整个娘娘山就炸了锅,全村的群众忙碌起来,饲养场的员工忙碌起来,小学校也放假了,根生带着一帮学生同样上了山,帮杨进宝找儿子。
村子里找了,没有,山道上找了,也没有,附近的大山全部搜索一遍,同样没有。
整整找了两天,也没找到天赐跟淼淼的下落,包括那条獒狗黑虎,一起消失地无影无踪。
进宝娘急得眼泪都流干了,哭天抹泪:“俺的孙儿啊,俺的孩儿啊,摘了***心肝肺啊……。”
这时候,一向从容淡定的彩霞也变得失魂落魄,仿佛末日降临一样,整天傻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