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笑了,说:“打得好,打得好!我还以为自己做梦嘞。”
既然刘大栓没死,那儿子也不用抵命了,自己更不用到派出所投案。
不就砸个口子嘛,包赔点钱就行了……。
刘大栓没完没了,举起手还要抽老范的嘴巴子,巧玲在那边不乐意,大喝一声:“大栓哥!你给我住手!!”
说完,巧玲抱着儿子一翻身,从低矮的院墙那边跳到了这边,一下子挡在了老范的跟前。
“巧玲,这儿没你的事儿!你闪开!”刘大栓怒道。
“闪开个屁!你欺负老人就不行!还要不要脸?”巧玲怒道。
“他儿子拐走了我媳妇,还揍了我!”刘大栓说。
“那你去找小范,冤有头债有主,干嘛欺负老范叔,你还是不是人?”巧玲的眼睛一瞪,跟小老虎似得。
“我就是要欺负他,不欺负他,他儿子不会出来,也不会把媳妇还给我。”
“小范到你家做客,咋会拐走你媳妇,你媳妇很俊吗?”
“不俊,一般。”
“那他干嘛要拐她?”
“他俩曰……久生情呗。”
“既然是有情,那就是两厢情愿,你更不该鲁莽,应该成全他俩。”
“扯淡!拐走我媳妇,我还成全他俩?我成全他娘隔壁!!这儿没你的事儿,闪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刘大栓说着,还冲巧玲晃了晃拳头。
“呀呵!你还想冲我动手?”巧玲一点都不含糊,把孩子往憨子娘手里一甩,卷起了袖子。
“我不打女人,快闪开!小范再不出来,我就杀了他的爹老子!”刘大栓嗖地拉出后腰上的切菜刀,眼瞅着就要横在老范的脖子上。
那巧玲就不客气了,快速出手,猛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子,腰身一哈,嗖!将刘大栓从自己后背上甩过去了,瞬间来个仰八叉,手里的刀子也脱手了。
刘大栓大吃一惊,想不到巧玲弱不禁风,竟然有两下子,难道碰上了穆桂英?
他心里非常不服气,眼珠子一瞪爬了起来,伸手直奔巧玲就抓。
巧玲身子一闪躲避了过去,双手快如闪电,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子,脚底下一绊,刘大栓没守住脚步,出出溜溜又摔倒了,弄一嘴泥巴。
“丫头!好身手啊!”旁边的老范立刻开始叫好,万分惊讶。
刘大栓第二次被摔到,觉得颜面丧尽,一个大男人竟然不能制服一个女人,***,不过了,拼了。
第三次爬起来,他伸手来抓巧玲的头发,哪知道巧玲的动作比她更快,脑袋一甩,头发从刘大栓的面前一扫而过,后面暗藏的是一记飞腿。
刘大栓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就被女人一脚踹在腮帮子上,再次跌倒了。
就这样,刘大栓接连拔起来七八次,每一次都被巧玲摔倒在地上。
最后一次,他竟然不起了,说:“你踹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大栓哥,只要你答应不再跟老范叔动手,有事儿说事儿,我就答应不摔你!”巧玲拍拍巴掌说。
“我媳妇没了,脑袋还被打个窟窿,难道就这么算了?”刘大栓怒道,他还不起了,因为知道起来吼还是要被巧玲摔趴下。
“那你想咋着?”巧玲问。
“让他儿子赔我媳妇!还要陪医药费。”
巧玲瞅了瞅老范,老范点点头:“好,我答应包赔,钱可以给你,不过媳妇恐怕给不了你?”
“为啥?”
“他跟我儿子睡了,就是我的儿媳妇,你让我儿子帮你媳妇撒种子,那种子播上,就是我范家的,所以,我只能给你钱……。”老范很无奈,他只能屈服。
“不行,我要媳妇,我要媳妇。”
“好吧,我答应多给你钱,你再找个女人成亲吧。”老范说。
“不行!我就要我媳妇,还要跟从前一模一样的媳妇!”刘大栓犟得很,不依不饶。
“可我给你弄不来,因为小范已经跟你媳妇走了,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将来回来,娃都生一炕了,后生,还是拿钱再娶一个吧。”老范苦口婆心,想用钱把这件事早点解决,免得以后过日子提心吊胆的。
自摸是一个女人不能跟外人道破的秘密,就像男人一个人在家斗牛子一样。。..
早些年,杨进宝进入青少年那会儿也有这样的习惯,抽烟头,喝茶根儿,躺在被窝玩小鸡儿。
独坐书房手做妻,此事羞于外人提,面前图画东瀛女,桌上卷纸铺整齐,一上一下渐入戏,一快一慢眼迷离,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化成泥……。
只要是个生理成熟的男人,都有这方面的爱好,并且陶醉在这种爱好里自娱自乐。
男人是这样,女人也是如此,这是一种生理得不到宣谢的无奈。
娘娘山的小蕊,春桃,还有素芬都有这种习惯,就像瘟疫一样,巧玲也被感染了。
女人的手从自己的身上不断划过,呼吸急促,桃面绯红,眼神迷离,不知道过多久,她才浑身一抖,被雷电劈中,舒畅的感觉从脑海里升起,迅速向着四肢蔓延,直到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全都得到满足才算作罢。
事毕,巧玲哭了,好后悔啊,当初就不该离家出走。
离开杨进宝是她一生犯下的最大错误,一时之气把心爱的男人拱手送给好闺蜜,这该多傻啊?当时发疯了?
难过起来巧玲就哭,被子蒙着脑袋咿咿呀呀,光着身子在棉被里发抖。
长夜漫漫,不知道咋熬,还好有个女儿在身边,才不至于寂寞,两年多的时间,她不知道咋着挺过来的。
算了,认命吧,如果没有小天赐,她完全可以不顾及姐妹情面,将男人抢回来。
可彩霞是天赐的亲娘啊,孩子没了亲娘,该多可怜。
或许就是因为天赐,巧玲才一次次忍耐了,遏制了回家跟丈夫团聚的冲动。
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啥时候醒来的,夏天已经是昼长夜短,可夜里她总要醒好几次。
醒过来就往旁边摸,想摸摸男人,可摸到的只是冷冰冰的土炕。
就在巧玲隐居在三十里铺苦苦煎熬的时候,那边的杨进宝已经在西关镇等她一个月了。
杨进宝是一个月前来到西关镇的,仍旧住在了唐秉德的老宅子里。
这次他是铁了心,找不到巧玲坚决不回家。
进村他就寻找陶掌柜跟王铁匠,可这两个老家伙不在,早到大草原那边贩卖牲口去了。
杨进宝知道两个老家伙离开的原因,就是为了躲避他,不想他见到巧玲。
他还到陶掌柜的小饭馆里问过,特意询问了里面的服务生:“兄弟,你们家经理啥时候回家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