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宝没办法,只好打响车把她送到了电力局小区门口,解下安全带说:“大小姐,下来吧,到家了。”
可黄珊珊赖在车上还是不下来,女孩子嘻嘻笑了:“进宝哥,你前后娶了俩媳妇,爽不爽啊?”
“啊?!”杨进宝大吃一惊,不知道一个姑娘家家的,干嘛问这种问题?他只能回答:“我前后娶过俩媳妇,跟你有啥关系?”
黄珊珊眨巴一下眼:“我是女人嘛,所以想问问,巧玲嫂跟彩霞嫂,你到底更喜欢那个一个?”
杨进宝又是一愣,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我都喜欢,可以了吧?”
“可你为啥赶巧玲嫂走?”
“瞎扯!我啥时候赶她走了?巧玲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好不好?”杨进宝有点生气,黄珊珊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也是你逼走的,你跟她做夫妻的时候,和彩霞嫂上炕,她能不走?”
杨进宝一听更加生气了,怒道:“住嘴!!我当初跟你彩霞嫂就是个误会!”
“儿子都生出来了,还是误会?你就是见异思迁!吃着盆里的,瞧着锅里的……。”黄珊珊抿着小嘴,鄙视了他一眼。
“鬼丫头,你到底想说啥?”
“我想说,你就是个坏人!烂人!你太让我失望了!”女孩子愤愤一声,竟然气得脸蛋红了。
“怪事!我娶几个媳妇,跟你有关系吗?你激动个啥?赶紧下车回家!”杨进宝不耐烦了,不知道黄珊珊搭错了哪根筋?今天说话夹枪弄棒的。
他根本不知道,黄珊珊已经喜欢上了他,从当初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
在小女孩的心里,自己就是郭襄,杨进宝就是杨过,巧玲就是小龙女。
现在他的过哥哥竟然抛弃了小龙女,弄个郭芙回来,你说气人不气人?
“总之,你太让我失望了,以后别说是我朋友,我也没有你这样的朋友!”黄珊珊说完,用力推开门走了。
“喂喂喂!你到底发啥神经嘛?我哪儿得罪你了?”杨进宝莫名其妙,将脑袋探出车窗呼喊道。
“滚!!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女孩甩出一句,颠颠上楼去了,身影消失。
杨进宝如坐乌云里,心说:女孩子的心事儿还真难猜,一会儿乐得屁颠颠的,一会儿又气愤愤的,天知道她搭错了哪根筋?
他就是把她当做小女孩,懒得关心她的心事。
巧玲没找回来,豆苗也不知去向,自己一身的虱子还抖不下来,谁有闲工夫替她挠痒痒?
所以,杨进宝开车走了,再次返回了娘娘山。
二孩离开以后,娘娘山很快进入了秋末,到了秋庄稼收割的季节。
全村的人的日子照样过得平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白开水一样平淡。
每年的秋天,也是饲养场备料的最佳时期。
这个时候,秋庄稼是不能浪费的,玉米秸秆,花生秧子,豆秸,还有漫山遍野的青草,都是牲口最重要的饲料。
因为牲口太多,单单依靠赵四那边的饲料跟牧草,是远远不够的。牧草运输太麻烦,饲料的价格又太贵,于是,杨进宝开始了大收购。
刚刚吐穗,打过明泡还没有成熟的玉米,是最好的饲料。
娘娘山人家家户户种玉米,玉米收割以后,一部分当做口粮,一部分用来卖钱。
现在,玉米不用山民亲自收割了,杨进宝跟他们搞好价钱,直接安排联合收割机开进田地,全都把青绿色的玉米杆跟没有成熟的玉米棒子粉碎了。
粉碎以后的玉米杆有草又有料,稍微发酵一下,撒上添加剂,牲口吃起来最香。
这样有很多好处,对于山民来说,省时又省力,来钱还快。对于饲养场来说,不必舍近求远,还省去了运费。
这一年的饲料收购比前几年的规模都要大,因为饲养场的牲口在不断繁衍,越来越多。
不但在娘娘山,就是山外县城附的即将成熟的玉米,全都被娘娘山饲养场承包了,半个月的时间收割殆尽。
杨进宝没有挑选别人,直接把饲料收购的任务交给了小蕊。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小蕊天天想二孩,白天想,夜里想。
有时候,小蕊在办公室一坐就是一天,甚至忘记了吃饭,忘记了喝水。
女人的脑子里整天都是二孩的影子晃来晃去,时而沉默不语,时而又独自发笑,时而兴高采烈,时而又愁眉不展。
她跟发了疯似得,也好像一下子变得呆傻了。
加大她的任务量,就是想女人多干活,白天累一身汗,晚上也就对二孩不思不想了。
可杨进宝错了,别管多重的体力活儿,也无法租住小蕊对二孩的思念。
女人白天收一天饲料,晚上回到家照样自娱自乐。
她躺在大孩身边的小库上,总是一个人翻腾到天明。
脑子里想着二孩,嘴巴里呼唤着二孩,癔想着小叔子亲他,抱她,在她的身上抚摸。
其实是她自己摸自己……。
一张小库被压得咯吱咯吱响,女人挺来挺去,衣服就不见了,直到棉被里洪水泛滥,身体尽力舒畅才算完事儿。
她每次在库上自己折腾自己,大孩都知道。男人是有意识的,就是不能动。
所以每次折腾完,小蕊都可以瞅到大孩的鬓角滚下一串亮晶晶的泪珠。
小蕊跟二孩的恋爱婚姻暂时告一段落,娘娘山仍旧暗流汹涌,杨进宝的心还没有静下来,四水县那边又出事儿了。﹎
因为洪亮回来了,他对狗蛋开始了疯狂的报复。
这天黄昏下班,狗蛋下楼帮大家买晚餐,刚下楼就出事儿了。
狗蛋买了五碗拉面,打了包,一脚踏上大马路,忽然,吱——!一阵尖厉的刹车声传来,紧接着,一辆面包车在他的身边停下。
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忽然,嗖嗖嗖从车上跳下几个大汉,二话不说拿出一条麻袋,猛地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狗蛋吓一跳,刚要大喊大叫,当!后背有人给了他一棍子,正中后脖颈子,这小子白眼一翻,嗝儿……!晕死了过去。
几个大汉快速将麻袋扔上车,蹭蹭上去,车门一关,汽车呼啸一声走了。
狗蛋被人绑走得干净利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上去汽车,几个大汉没有停止,按上小胖子叮叮当当就是一顿狠揍,狗蛋被打得鼻青脸肿,爹娘都不认识了。
这孙子被打醒了,哇哇大叫:“兄弟!咋回事啊?你们是那一路的?咱们有啥冤仇啊?”
一个大汉说:“咱俩没冤仇,但是你跟我大哥有冤仇,抢走了我们嫂子,就该打死你!揍他!”
一声大喝,一顿拳脚,狗蛋又被打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了不妙,只见自己在一个黑暗的仓库里,四周非常巢湿。
而且他的衣服被剥光了,双臂张开,被困在一根水泥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