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东屋她就解衣服,三两下把自己扯了个干净,滚倒在土炕上。
忙活一天,杨进宝也很累,同样倒在了炕上。
夏天衣服不多,所以脱起来很快,夫妻两个每人穿一条花裤衩。
杨进宝是不喜欢穿裤衩的,觉得那东西跟武装带似得,缠得慌,一直是果睡。
而且两口子睡一块,脱来脱去的忒麻烦。
可现在必须穿,因为跟小蕊一个院子,万一女人瞧见自己的不雅,那多不好意思啊?
看到男人上炕,巧玲就缠了过来,把自己两个洁白鼓大的乃一甩,说:“你不是想摸吗?摸呗,咱自家的东西,免费让你摸个够……。”
杨进宝懒得搭理她,因为太累,眼睛一闭,就要跟周公下棋。
发现男人不做声,巧玲就接着缠,抓上丈夫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一双鼓大上:“进宝,摸俺的乃,跟摸春桃姐的,有啥区别?”
“不知道,春桃姐的我又没摸过。”杨进宝没好气地说。
“胡扯!刚才你不就摸了吗?说不定在县城的旅馆,你俩都摸多少回了。”巧玲分明是在兴师问罪。
“媳妇,咱别这么八卦好不好?我刚才是在为她治病,你也瞧见了。”杨进宝已经懒得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
巧玲说:“不行,我要检查一下。”
“你检查个啥?”杨进宝问。
“检查一下,你跟春桃姐是不是真的好了。”巧玲说着,把丈夫瞬间裹在怀里,压在身下。
瞧那意思她又想把男人抽干,丈夫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瞧见他孔武有力的手臂,宽阔健壮的胸口,她就冲动。
“别!累,累死了,不如改天……?”杨进宝一使劲,把媳妇推开了。
“你……是不是有病了?哪儿起不来了?”媳妇问。
“我不知道多正常,硬朗着呢。”丈夫回答。
“那你为啥这样?是不是有了别的相好?村子里的男人都去打工了,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满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妇乱转悠,你是不是看花了眼啊?”巧玲委屈地说。
“没有,我是真的累,你心疼我一下行不行?”杨进宝只好苦苦求饶。
女人就这样,发现你有一点不正常,她就胡思乱想。
杨进宝觉得媳妇是吃饱了撑的,每次回家光想那个事儿,你咋就跟个馋猫似得?
巧玲接着抱,接着缠:“说你跟春桃姐好了吧,你还不承认,一定让她给抽空了,所以到俺这儿才没公粮可交,信不信我揪掉你的耳朵,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灯泡踩!”
“那我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杨进宝打个哈欠问。
“来一次,用你的勇猛戳穿你的谎言。”巧玲格格格格笑。
“行!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今天本丈夫好好拾掇你一下。”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杨进宝只好抱上巧玲,跟媳妇缠在一起。
“咯咯咯……嘻嘻嘻……。”巧玲乐坏了,迫不及待抱上男人,两个人嬉闹起来。
很快,娘娘山上空又传来女人的呼号声,她这么一喊,全村人都知道杨进宝回来了,正在跟媳妇耍。
两个人一来二去,左三右四,颠五倒六,七上八下,十分快乐……。
不过巧玲的声音显得有点单薄,因为娘娘山四个村子的男人走光了,全都到山上修路,要嘛到山外打工,好多女人的炕空了,只剩下了他俩的声音。
把全村那些留守女人羡慕地不行,恨不得往杨进宝的家里扔砖头,砸死这对鸟贱人。
巧玲跟杨进宝的呼号声还气坏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洪亮。
洪亮从四水县城回来快一个月了,一直独守空房。
小慧跟狗蛋私奔以后,他就一个人生活,白天没人陪着说话,晚上没人陪着睡觉,寂寞地要死。
这个时候,他非常渴望有个媳妇,也该再成个家了。
将整个村子踅摸一遍,他相中了两个女人。
第一个女人,是大孩的媳妇小蕊。
这丫头长得不俊,脸上有麻子,可身段还是挺不错的,皮肤也白,目前急需要找个男人,帮着她分担劳动,照顾大孩。
可后来洪亮想想不行,把小蕊娶了,必然要带上大孩跟二孩两个拖油瓶,还不累死?
晚上,两口子一鼓捣,这边躺着半死不活的大孩,那边躺着小蕊的小叔子二孩,算他娘的咋回事儿?耍起来也不爽。
所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个相中的就是春桃了,春桃的长相自不必说,俊俏,美丽,两只大眼睛一忽闪,洪亮觉得自己的魂儿都飞了。
春桃跟他的前妻小慧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关键的一条,她是四个村子的村长。
老子要是能跟女村长做夫妻,以后就是村长男人,膀子一晃,四条街还不乱掉土?王八之气横行?
他觉得春桃是最合适的人选,于是洪亮决定,到春桃的山神庙去提亲。
但是他跟春桃不熟悉,说不上话,因为春桃跟小蕊才来两年,那时候洪亮还在山外打工呢。
于是,他就去找了村子里的朱媒婆,拜托朱媒婆到春桃哪儿提亲。
朱媒婆听说洪亮想娶春桃,一拍胸口道:“别管了!瞧我的,天下没有我朱媒婆说不成的媒,你在家静候佳音就行了。”
“谢谢媒婆婶子,只要这事儿能成,我必有重谢,媒礼是少不了的。”洪亮乐得嘴巴都裂腮帮子上了。
果然,当天下午朱媒婆就颠着一双小脚跑上了山神庙。
“春桃,春桃,你在不在?”朱媒婆上去土疙瘩,手扶着春桃家的栅栏门扯开嗓子呼喊,她的声音很大,震得屋子的窗户纸嗡嗡直响。
“谁呀?那么大声音?你是卖葱嘞,还是卖蒜嘞?”春桃在里面没好气地说。
女人还没下炕,感冒也没好,正在养病。
“我!朱媒婆,春桃妹子啊,我能进去吗?”朱媒婆问。
“进来呗,俺又没拴着你的腿。”春桃在里面招呼道。
于是,朱媒婆进去了,一屁股坐在了春桃家的炕边:“妹子,你病了?”
“嗯,媒婆婶子,你找俺啥事儿?”春桃问。
“你都叫我媒婆了,还能有啥事儿?当然是帮你说媒来的。”朱媒婆开门见山,直接道明了来意。
“说媒?你把我说给了谁?”春桃噗嗤一乐问。
“这个人啊,你不认识,但应该知道,是小慧从前的男人洪亮。这孩子不错,有力气有个头,祖传的木匠,打得一手好家ju,他在城里不少挣钱。这不,媳妇跟人跑了,回村就相中了你,你心里有谱没?”
朱媒婆进门就滔滔不绝,把洪亮夸得跟朵花似得。
可春桃的脸却一下子荫沉了下去,摇摇头说:“不行!俺相不中!”
“为啥啊?”朱媒婆问。
“这个人俺听说过,作风不好,家里有媳妇,还在城里找女人,打工两年,一分钱也没给家里拿过,小慧跟着他很苦,才执意要离开的。”春桃真的听说过洪亮这个人,全村人都说他把小慧给坑了。
他在城里打工,有时候帮人搬砖和泥,有时候帮人做木工活儿,手艺的确不错,不少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