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和二白竟然没完没了,一个翻身跳出羊圈,直奔狗蛋再顶。
狗蛋没爬起来,又被两只羊顶翻了,直接从栅栏门摔下去,滚下了土疙瘩。
春桃吓得面如土色,赶紧过来牵羊:“大白二白,你俩太不乖了,怎么能抵狗蛋哥呢?以为他是猪啊?”
“咩……咩……。”两只羊冲主人叫唤两声,好像在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拔老娘的毛,抵死他个狗曰的!
春桃赶紧将大白二白栓树上,风风火火冲下土坡,来搀扶狗蛋,担心男人受伤。
狗蛋真的受伤了,屁股上的箭伤正在愈合,被羊脑袋顶得裂开了。一路翻滚,腿上被兽夹子打的伤口也裂开,浑身上下哪儿都是血。
衣服破了,脑袋也撞在一块石头上,划好大一条口子。
“哎呀狗蛋,你咋了?痛不痛啊?我瞅瞅。”春桃赶紧帮着男人检查身体。
“姐,痛……痛啊……我的脚丫子,我的屁股啊……。”狗蛋嘴巴一咧,痛苦嚎叫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快救救狗蛋的屁股啊。”春桃特别害怕,担心男人受到伤害,赶紧招呼人。
田野里好多人,正在地里忙活,有的在锄地,有的在为小麦浇冻水,忽然听到春桃喊,呼呼啦啦跑过来不少的寡妇跟留守女人。
“哎呀,这是咋了嘛?狗蛋的屁股咋三天两头受伤?”好多女人捂着嘴巴笑。
大家都明白咋回事儿,狗蛋贱,想讨春桃的欢心,马屁没拍好,拍马蹄子上了。
自作孽不可活。
“伯虎星,春桃姐,你一定是个伯虎星!跟彩霞一样,男人摸不得碰不得,谁碰谁死,谁挨谁死……老天爷,救命啊……。”狗蛋明白了,觉得春桃就是第二个彩霞,她是伯虎星下凡。
所以,他一下子推开女人,顾不得一身的伤痛,拄着拐杖就跑,一溜烟冲回了家,一路跑一路滴滴答答淌着鲜血。
进门就扑在炕上,又是十来天不敢出门。
瞧着男人的身影,春桃有点生气,怒道:“放屁!俺才不是伯虎星,姑乃乃的下面……有毛的好不好?”
二十天以后,狗蛋的伤终于好了,腿上的结痂全部脱落,屁股上的箭伤也光洁如初。
他丢掉拐杖,健步如飞,跟当初一模一样。
可生活却陷入了拮据,口袋里没有一分钱了。
杨进宝断了他的粮草,让他的口袋干净地好像个体面的寡妇。
其实杨进宝没有扣他的工资,只是把钱如数交给了他爹娘,没让狗蛋沾手。
因为知道这小子有钱以后会挥霍,要嘛打小牌,要嘛睡女人。
杨家村呆不下去,狗蛋就有了出山的打算。村子里好多男人到山外打工,都没回来,不少挣钱,他也想出去闯闯。
于是冬至这天,他收拾了行李,准备到山外的大城市去。
刚刚踏上山道,忽然产生一股尿意,想到旁边的树林里撒泡尿。
悉悉索索走进树林,他立刻惊呆了,不由感叹一声:“卧槽,这他娘的谁?好白,好圆……。”
狗蛋瞬间瞪大眼,瞅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切。
只见不远处的草丛里悉悉索索,有个女人已经先他一步,正在草窝里撒尿。
洁白的后背亮光闪闪,浑圆的两团好像两团雪,白生生的。
狗蛋顿时心脏砰砰乱跳,两只眼睛瞪得跟牛蛋似得,嗓子眼干渴,使劲咽了口唾沫。
瞅清楚了,原来是小慧,蹲在哪儿嘘嘘,他看到了女人,女人却没瞅到他。
小慧背对着他,两腿白生生直耀眼,蹲在哪儿也不老实,屁股一翘一翘,身下传来了小河流水声,哗啦啦啦……。
这是狗蛋第一次看到小慧的身体,怎么也按耐不住那种兴奋,打个哆嗦眼睛直了,身上的某个部分也直了……
娘隔壁的,想不到小慧的身体这么白,这么亮,要是能抱进被窝亲热一下,死了都值。、
狗蛋竟然忘记了撒尿,慢慢趴在草丛里,将身体遮掩,瞅着女人方便。
“谁!”小慧听到了草丛里哗啦哗啦响,吓一跳,赶紧提上裤子,眼睛来回张望,后面的两个雪团也瞬间被衣服遮掩了。
“我!小慧嫂,你在这儿干啥嘞?”狗蛋赶紧站起来擦擦嘴巴问。
“好你个狗蛋!竟然偷看本嫂子撒尿,瞧我咋着收拾你,讨打!!”小慧急了眼,抄起旁边的粪叉子就打。
大冬天的没事儿做,女人在路边翻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撒尿的时候会有人偷窥。
娘隔壁的!翻天了!你个死狗蛋,真表脸!
“小慧,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正好出山路过这儿,还以为是野鸡在下蛋,真不知道你在里面尿尿啊。”狗蛋发现不妙,抹头就跑,嗖地窜出小树林,上去了山道。
“啥?偷看了本嫂子,还说我是野鸡?你老娘才是野鸡,你妹是野鸡,你全家都是野鸡,瞧我不打死你……?”小慧羞愧难当,自己的屁股被死小子瞧见了,羞死人了,必须要讨回公道。
你偷看我的腚,姑乃乃就扎烂你的腚。
所以,女人抡着粪叉子,跟孙猴子的金箍棒似得,把狗蛋撵得抱头鼠窜。
“嫂子,你别生气啊,你的腚臭烘烘的,有啥好看的?又不是肉夹馍,我才不稀罕瞧嘞,都怪你解手不找个好地方,偏偏我路过的时候你就尿,分明想我偷看你……。”狗蛋一边跑一边解释。
“混蛋无赖!别跑!让老娘一叉剌你的桃花开,二叉剌你个故人来,三叉扎你个乐开怀!”小慧不依不饶,将狗蛋撵得跟兔子似得,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狗蛋一口气被女人追出去三里地,鞋子跑掉一只也不敢回头去捡,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小慧也跑得香汗淋漓,衣服敞开了,胸前两个洁白的鼓大上下乱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波涛汹涌。
狗蛋回头一瞅,那哈喇子瞬间甩出去八里地。
光顾看女人的胸了,没注意脚下,他被一块石头绊倒了。
“死狗蛋,偷看我的腚,无赖看叉……!”小慧也不知道自己咋了,又气又急,手里的粪叉好像标枪,嗖!直奔狗蛋投了过去。
扎得那个准啊……噗嗤!正中要害。
“啊——!我的……屁股啊!”狗蛋第三次倒霉了,剧痛传来,抬手一摸,腚上净是血。
小慧的叉子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后门,在他后面那只眼的两边,又开四只眼。
狗蛋叫苦不迭,仙人球球的,老子的腚招谁惹谁了?一个月不到,三次被捅破,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一次是被杨进宝那把暗弩射穿,第二次被春桃家的羊犄角顶裂伤口。这次好,干脆中了一粪叉子。
乡下人翻粪都用粪叉子,这东西前面是四根钢齿,又尖又利,比刀子都锋利,剌在屁股上,鲜血立刻染红了狗蛋的棉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