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他的家被俺表哥毁掉了,我在代替表哥赎罪。”
“那行!我等你,一起走。”
“愣子,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俺?是不是真的想娶俺做媳妇?”小蕊又问。
“那当然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马二楞赶紧表忠心。
“既然这样,那大孩是俺哥,也是你哥,你是不是应该贡献点啥?”小蕊竟然开始忽悠他。
“你想我贡献啥?我甘愿为你津尽人亡!”二愣子一下扯了小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让她感受自己心脏的跳动。
“不用你津尽人亡,大孩在这儿没吃的,没喝的,没铺的,也没盖的。你回家,把自己的铺盖拿来,让大孩睡,把家里的粮食拿来,给大孩吃,替俺赎罪就行了。”
小蕊就是在蛊惑他,忽悠二愣子,让他为大孩拿粮食,拿衣服。
“那是自然,你这样是把我当自己人,我立刻回家给他拿东西,就当大舅哥一样孝敬他。”马二楞乐颠颠的,还真的站起来回家去了。
回到马家村,他就套上了马车,把自己的铺盖搬上车,仓库的米面也背出来,放在了马车上,还拿了好多生活的必需品,跟搬家似得。
巧玲娘看到儿子一通忙活,吓一跳,赶紧问:“二愣子你干啥?这是要……搬家?”
“不是哩,娘!我给小蕊送过去。”二愣子道。
“小蕊咋了?她那儿缺吃还是缺喝?凭啥把咱家的东西给她?”老太太还不乐意。
“娘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小蕊是我媳妇啊,也是你没过门的儿媳妇,媳妇吃男人的粮食,理所当然。”二愣子赶紧跟娘解释。
“放屁!就算你相中了小蕊,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恁亲热?不行!”巧玲娘生气了。
“娘啊娘,你懂个啥?我早跟小蕊好了,去年在凤凰山,俺俩就睡了,前几天在饲养场,俺俩也鼓捣了好几次,日了那么多回,她当然是我媳妇,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怀上我的娃,你呀,就等着当乃乃吧。”
二愣子乐此不彼,一边忙活一边跟老娘解释。
“啊?真的?”老太太一听乐坏了。儿子在凤凰山的那些事儿,她都知道,二愣子跟小蕊睡过觉,也不是啥秘密了。
听说小蕊还流过产,说不定那孩子啊,就是二愣子的。
现在女人来到了娘娘山,跟儿子在饲养场翻滚的事儿,全村的人都知道,都在传。
呀——!就是说儿媳妇要进门了,那就使劲吃,使劲用呗,缺啥给她啥。
巧玲娘噗嗤一乐,不管了,俩孩子爱咋折腾咋折腾吧。
二愣子把家里的东西装了一马车,全给大孩送过去,完全是在巴结小蕊。
来到那座老宅子,他汗流浃背卸车,铺盖,吃喝,一股脑往屋子里搬,还有锅碗瓢盆,摆弄了一地。
“二愣子,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小蕊一瞅也乐了,抿嘴一笑。
“瞧你说嘞,你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男人得瑟道。
“行了,你回吧,俺不走了,今晚在这儿陪着大孩过夜。”女人嘴巴一撅,又往外轰她。
“哎呀,那可不行!你在他这儿过夜,是不是还想跟他睡觉?”马二楞一听就急了眼。
“是啊,我就是想陪着他睡觉!”女人回答。
“小蕊你……刚从火坑里跳出来,又要跳进去?大孩他不是人!”男人气得马眼又瞪圆了。
“他不是人,你就是人?你都把俺卖了,别管咋说,在野牛坡大孩对俺好过,俺必须照顾他。”小蕊瞪了他一眼。
“那你也不能跟他睡觉啊?”
“那你说,俺跟谁睡?”
“要睡,只能跟我睡!”二愣子怒道。
“凭啥?咱俩又不是夫妻,我跟大孩虽说没有结婚证,好歹还有个名分,你给了我啥?”小蕊说着,开始解衣服了,抱上大孩直往被窝里钻。
“哎呀小蕊,想要名分我给你,明天咱俩就去公社领证登记。”马二楞赶紧劝阻。
“现在领证,晚了!我也不会嫁给你,早干嘛吃去了?”小蕊已经解下衣服,把大孩抱紧了,还亲他,吻他,同时扯他的衣服。
大孩乐坏了,两只手在女人的身上又抱又搂,还喃喃自语:“搂抱抱……睡觉觉。”
女人就是要当着二愣子的面跟大孩睡觉,气死他算了。
马二楞果然气得目瞪口呆,赶紧扑上炕给女人穿衣服,还使劲拉她:“小蕊!别呀,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其实根本没在乎你,从你把我卖掉那天起,咱俩就完了,一切都完了!”
当!女人抬腿一脚,又把二愣子踹下炕,扑大孩怀里去了。
“你……你不是说把他当哥嘛?”马二楞瞪大了眼。
“逗你玩嘞,你也信?笨蛋!”
“那咱俩这些天……你一直在逗我玩?”
“是!老娘就是在逗你玩,让你尝尝被人甩掉的滋味,你这种人根本就不是人!不配有媳妇,就该打一辈子光棍!滚!以后不准打扰俺跟大孩的生活。”
女人说完,把裤子也脱了,光溜溜一团,跟大孩的身体缠在了一块。
马二楞的脑袋被雷电劈中,他果然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瞧着男人张大的面孔,痛苦的表情,小蕊的心里荡起一种报复的酣畅淋漓。
她对大孩好,是故意做给马二楞看的。就是要把两个男人玩耍与股掌之间,不仅仅在报复二愣子,也在报复大孩。
两个男人都毁掉了她的一辈子,她也想毁掉他俩。让他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杀死一个才好嘞。
她安心享受着这种报复的快感,并且在快乐中不能自拔。
“你,你!……你就这么残忍?”马二楞问道。
“对!姑乃乃就是这么残忍,因为当初你对我更残忍,有仇不报非君子!”小蕊的脸上还是蔑视地笑。
“啊——!”男人发出一声竭斯底里的嚎叫,跳起来跑了。
马二楞的心好像有千万把钢刀一起在剌,剌得他鲜血淋漓,千疮百孔,顷刻间被撕碎,花成粉末随风飘荡。
他早该料到小蕊是在报复,女人心海底针,对于一个流血一周都不死的动物,绝对不能伤害。
你伤害了她,她会千倍百倍偿还,而且决不手轮。
男人冲出老宅子,在大街上奔跑,直跑的气喘吁吁,一口气从杨家村跑到马家村,脑袋扎在炕上,好像大病一场。
这一次,二愣子是付出了真感情,而女人一击命中的也是他的真感情,他万念俱灰,无声的泪水顺着面颊滚滚落下。
同时也悲叹一声:“活该!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