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你……?”杨进宝大吃一惊。
可彩霞却一下拉上他,捏了捏他的手。
这一捏,杨进宝明白了,彩霞是打算假意成亲,欺骗这些人。
不就拜个天地吗?不就入个洞房吗?又不是真的。
杨进宝只好点点头:“好吧,我答应大家,今天跟彩霞成亲拜天地……。”
就这样,杨进宝没走成,反而跟彩霞成亲了。
他都觉得荒唐好笑,这他娘叫啥事儿?在这片野蛮愚昧的土地上,还真是啥草蛋事儿都能发生。
杨进宝是走进西关镇的第三天跟彩霞成亲的,啥准备也没有,但是必须要瞒过那些乡亲,好多人都盯着他俩呢。
西关镇的人特别慷慨,酒馆的陶掌柜送了两坛好酒,铁匠铺的王铁匠拿来一对红烛。还有几个老太太拿来了家里的红布,帮着唐秉德家收拾了一下。
红烛有了,老酒有了,肉铺的肉是现成的,熬一锅猪肉炖粉条子,四周的邻居在院子里一坐,盯着他俩拜天地。
几个好心的姑娘也乐颠颠过来帮着彩霞梳洗打扮,新娘子打扮好,被推了出来。
唐秉德跟他的婆娘做了主婚人。
杨进宝跟彩霞是被那些乡亲硬拉一块的,俩人的脑袋也是被几个健壮的青年用劲按下去的。
“第一拜,一拜天地……。”不知道谁在后面踹了杨进宝一脚,扑通,他就冲天地桌跪了下去。
“第二拜,二拜高堂,给秉德叔还有秉德婶子磕头!”两个人的脑袋又被按下去,跟唐秉德两口子磕了头。
“第三拜,夫妻对拜。”四个人八只手,两个人按杨进宝,两个人按彩霞,让他俩交拜了。
天地拜过,就是入洞房,四个健壮的小伙子又把他俩送进了彩霞的屋子里。
外面的人欢呼起来:“这事儿成了,有了女人,量他杨进宝也飞不到天边。那个……张三李四,你俩晚上别回,盯着他俩洞房!大家喝酒,喝呀……。”
陶掌柜津得很,还担心他俩假成亲,安排人继续守护在洞房的外面。
又是整整忙活一天,天很快又黑了,洞房成为了牢笼,杨进宝跟彩霞也被整个西关镇的人关了禁闭。
外面灯笼火把一起照亮,二三十个人在为他俩的新婚夜保驾护航。
那意思,他俩今晚办不成夫妻事儿,杨进宝照样走不出洞房,照样不能离开西关镇。
夜深了,一对红烛闪闪烁烁,彩霞身穿大红嫁衣坐在炕沿上,女人含羞带骚,好比一朵带雨的海棠。
这是她第三次嫁人了,第一次嫁给的是三旺,三旺死了。
第二次嫁给的是二毛,二毛也死了。
第三次如愿以偿,嫁给了进宝哥。
她惊喜的同时,内心也恐惧地要死,自己可是伯虎星啊?进宝哥会不会被克死?
杨进宝却毫不在意,三两下解下衣服,噗嗤吹灭红烛,光着膀子慢慢将彩霞抱进了怀里……
当男人抱上她的哪一刻,女人的心在颤栗。。。
彩霞渴望杨进宝碰她的身子,也害怕男人碰她的身子。
渴望,是生理的需求,恐惧,是因为自己伯虎星的命运。
她走到哪儿灾难就跟她到哪儿,西关镇的灾难,就是她带过来的。
不是她逃出娘娘山,到西关镇躲避,进宝哥就不会找过来,不找过来,就不会因为她而杀死苏二猛。
苏二猛不死,杨进宝就不会被苏大猛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伯虎命运何时休?自己的亲人跟朋友啥时候才不会因为她而遭受劫难?
现在男人要碰她,她怎么能因为自己而再克死最心爱的人?
“进宝哥,别……别呀,你会死的,咱俩是做戏,做戏啊!”彩霞颤抖地越发厉害,开始向后躲。
“彩霞,你觉得咱俩不弄出点动静,外面的人会相信?好多双眼睛盯着呢,咱俩还是搂抱抱,睡觉觉……。”杨进宝又找到理由跟彩霞睡觉了,这种秦兽不如的事儿……他是很想做的。
彩霞那么美,那么白,乃子又恁大?那个男人不想摸?那个男人不想碰?
苏二猛就是因为这张俏脸跟大乃子死去的,甚至外面很多男人,都想为这张脸蛋跟这对大乃子去死。
她闺女的身体早就给了他,反正已经背叛了巧玲,背叛一次还是两次,又有啥区别?
乃乃的,一不做二不休,睡了!假戏真做!!
“进宝哥,别呀,你回家以后,咋跟巧玲交代?”彩霞继续向后躲。
“咱俩不睡的话,根本回不去,都死在这儿了,还跟巧玲交代个毛?如果你想死,想秉德叔跟咱们一起死,就别解衣服。”杨进宝说道。
这不是威胁,完全是活命的保证。
彩霞只好咬咬牙:“好!豁出去了,临死前能跟你舒服一次,死了都值!再睡一次……赚了!”
女人伸手一拉,衣衫一扯,棉袄开了。再一拉,棉裤也开了。棉袄棉裤一起退掉,伯虎星的身体再次赤果果显露,雪团似得。
月光下,彩霞的身体特别晶莹,绚丽多彩,仿佛滑过天边的一颗流星,香气四射,勾人魂魄。
杨进宝再次激动了,惊愕了,上次没有时间好好看一下女人的身体。这次他要看个够,摸个够。伸手一勾,那团棉花一样的雪白就被他裹紧了,缠绕了。
彩霞也抱上杨进宝,把男人按倒在了炕上,然后抓住男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继而亲他,吻他。
杨进宝也亲她,吻她,两个身体在土炕上翻腾起来。
唐秉德家的西屋很不平静,咝咝啦啦乱响,很快传出了女人的呢喃声跟男人的喘气声。
喘气声越来越猛,呢喃也逐渐提高,变成了嚎叫,彩霞咿咿呀呀呼喊起来。
洞房外面的那群青年立刻傻了眼,心说:曰他娘!想不到这个外乡小子恁猛,地动山摇,这是多大的劲头啊?
北屋的唐秉德跟老太婆也没睡,生死关头,能睡得着才是怪事儿?
一对年轻人吵得不行,唐秉德跟老婆子就红了脸。
“那个啥……你先睡,我出去走走,走走。”唐秉德不得不提着烟锅子离开了,听着干闺女跟干女婿鼓捣,他都要羞死了。
出门以后,唐秉德脑袋一扭,看到好多人爬在自家的窗户根哪儿,在偷偷听房。
那些看护杨进宝的人全都激动了,统统竖着耳朵听,爬窗户台上看,争先恐后。
看到唐秉德出来,这些人嘻嘻哈哈散开了:“秉德叔,你闺女跟女婿……好猛啊!”
“滚滚滚!瞧啥瞧,没见过你爹跟你娘睡觉啊?谁不走……割了谁的小鸡仔!”唐秉德扯嗓子一吼,外面的人赶紧立正、稍息,各归其位。
屋子里的呢喃跟喘息足足响了一个小时,半夜十二点过后,第二轮开始,又折腾两个半小时。
直到半夜三点多,鼓捣声才停止了,彩霞跟杨进宝一起喘着粗气。
“满足了?”杨进宝问。
“嗯。”彩霞回答。
“彩霞,我走了,如果我真的死在苏大猛的刀下,一定要把秘方带回去,救活咱们的乡亲,全靠你了。”男人再次叮嘱道。
“好!俺给你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