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彩霞太漂亮了,让人欲罢不能,他心里已经找了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但最终只有一个理由能说服自己。
那就是,必须让彩霞活着,为了女人一条命,舍去自己的身体,
这个理由让他心安理得,还觉得自己很伟大。
既然伟大,那就伟大到底吧,解下的衣服地上一铺,就成为了两个人的婚库,杨进宝翻身把女人裹在了身下。
漆黑的暗夜里传来彩霞一声醉人的呼喊。就这样,杨进宝干下了人生中的又一件错事……她把彩霞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彩霞跟所有女孩第一次经历男人一样,心里非常渴盼,生理却无法忍受那种撕裂的疼痛。
尽管杨进宝非常轻柔,可她还是嚎叫起来,眉头紧皱,牙齿紧咬,浑身战栗不已。
十根指甲深深剌进了男人的肉里,在杨进宝的肩膀上后背上抓出了无数的血道道。
她还张开嘴巴咬,一口吞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将杨进宝的手臂咬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女人如癫如狂,跟男人重合的瞬间她就后悔了,想不到会这么痛。
但是痛过以后就是腾云驾雾般的舒畅,很快,舒畅将疼痛淹没了,吞噬了,嚎叫声也变成了迷人的呢喃。
当初嫁给三旺的第一天,婆婆就传授了她女孩变成女人的一切知识,当然也将那些知识传授了儿子三旺。
直到如今,彩霞也搞不清跟三旺成亲的半个月,男人为啥一直不碰她。
唯一的解释是,哥嫂要的彩礼太多,让男人反感,三旺对她产生了讨厌。
三旺死了,可婆婆传授的经验还在,今天排上了用场。
彩霞知道这是女人的一道坎,过去这道坎她才能变得更加完美,所以咬牙坚持了。
婆婆果然没有骗人,真的很舒畅,飘飘欲仙,她觉得自己升天了,成仙了,双手也就把杨进宝越抱越紧,竭力跟男人融合。
杨进宝就那么得逞了,彻底占有了彩霞的身子。
彩霞也得逞了,做下了对不起巧玲的事儿,她也不想这样,可就是忍不住。
暴风骤雨终于在一阵颤抖跟酣畅中过去,俩人都不动了,男人跟女人的身上全都挂满了汗珠子。
“进宝哥,俺以后是你的人了。”彩霞说。
“彩霞,你还想不想死了?”男人问。
“不死了,有了这一回,俺只想活不想死,还想天天舒服嘞。”女人回答。
“那好,你起来,跟我回吧,好好过日子。”杨进宝说的好好过日子,是彩霞一个人过,没打算娶她,但是会照顾她。
“进宝哥,事到如今,你觉得俺还有脸在娘娘山呆下去吗?俺克死了三旺,克死了二毛,罪孽深重!”彩霞抽泣一声又哭了。
“我说了,他俩的死不管你的事儿。”
“可全村的群众不这么看,都觉得他俩是俺克死的,俺还做了对不起巧玲的事儿”
“没事,今晚的事儿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这是咱俩永远的秘密……。”杨进宝说出这番昧良心的话,就是不想巧玲难过,已经背叛了媳妇,不想再伤她的心。
“进宝哥,俺真的稀罕你,咱俩再抱一会儿呗,多抱一会儿……。”目前,彩霞的身子已经是杨进宝的了,心也是他的。
既然成为了他的人,就不想他作难,不想毁掉他的名誉。
爱一个人,当然想他幸福,这一刻女人有了离开的打算,还是默默消失,走得越远越好。
进宝哥或许现在不会被克死,难保以后不会被克死。离开他,躲得远远的,他就能逃过这一劫。
两个白亮亮的身体就那么在山道上相拥而眠,你抱着我,我缠着你。夜色很黑,不远处传来了野狼的嚎叫,可彩霞不怕,啥都不怕。
就算有野兽忽然袭击,她知道男人也会第一时间跳起来保护她。
白天忙活一天,夜里又折腾这么久,杨进宝睡着了,睡梦里把彩霞当做了巧玲,他觉得自己抱着巧玲睡在家里的土炕上。
四点半左右,天光终于蒙蒙发亮,彩霞站起来穿起衣服,最后留恋了男人一眼。
“进宝哥,俺走了,不走不行……村里已经没俺的位置了,你跟巧玲好好过,就当咱俩从来不认识。”女人低下头,在男人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口。
这是恋恋不舍的一吻,也是最后的吻别,然后站起来毫不犹豫走向山道,身影渐渐消失。
彩霞走的这年才二十岁,杨进宝也二十岁,男人只比她大了三个月。
她走的时候还是没有穿鞋,脚上磨出了水泡,也披头散发,身上的夏衣很凌乱。
一口气冲出三四十里,终于瞅到一辆出山赶集的马车,她是搭顺风车离开娘娘山的。
上去外面的国道,来到县城,仍旧没敢停留,乘上一辆公交车。
她不知道公交车开到哪儿去,就那么漫无目的走啊走,走到哪儿算哪儿。
“姑娘,别睡了,买票买票!”公交车上的售票员推醒了她。
“喔……还要买票啊?”女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哪儿有钱?出门的时候一分钱也没带。
“大姐,俺没钱……。”彩霞怯生生说。
“没钱就别坐车!想坐霸王车啊?你给我下去!”售票员扳起了面孔,好像要吃人。
“俺真的没钱,姐,你就行行好吧。”女人苦苦哀求。
“你的钱嘞?”售票员问。
“被……偷了。”彩霞只好撒谎。
“那也不行,下去!”售票员非要赶她下车不可,车门打开,用力向下拉,可彩霞抓着栏杆就是不走,仍旧在苦苦哀求。
还好旁边一位大娘看不过眼,替她付了车钱。
汽车开呀开,整整开出去三个小时,终于冲出大山,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那是一个小县城,她下了车,仍旧茫然四顾。身上没钱,又没有亲戚朋友,该上哪儿去?难不成眼睁睁饿死?
肚子里咕噜咕噜叫,五脏庙也提出了抗议,她光着脚丫子走在大街上,样子楚楚可怜,像个讨饭婆。
从县城的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依然没找到吃的。路过饭馆的门口,她瞅着里面香喷喷的饭菜,吞咽了好一会儿唾沫。
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也疲惫不堪,晚上更是找不到地方住。于是,只好找到一个桥洞子猫了进去。
她知道桥洞子里能住人,听进宝哥说过,当初男人做牲口贩子,不想花钱住旅馆的时候,总是住桥洞子。
彩霞住进桥洞子的第一晚,外面下起了滂沱大雨,电闪雷鸣,大雨从桥洞子里穿过,一下子从这边淋到那边,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
她像个落汤鸡那样瑟瑟发抖,双手抱肩蜷缩在哪儿,嘴唇被冻得青紫,浑身发着高烧。
天亮以后高烧更严重了,倒在了桥洞子的草窝里,太阳出来照在女人的身上,她的身影变得色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