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真的病了,哎呀呀,脑袋疼,屁股也疼,浑身都疼。”男人痛苦不已,一个劲地呻、吟。
“那该咋办嘞?不如俺把巧玲叫来吧,让她送你回家。”春桃提议道。
“千万别,我妹一来就糟了,咱俩的名节全都毁了。”
“那你说咋办?”
“你给我做点好吃的,吃饱喝足,我有力气了再走。”
“我呸!得寸进尺,我才没那么贱!马上走,不然我用擀面杖揍你屁股。”女人说着,又抄起了擀面杖。
“哇——!”马二楞哭了,泪如雨下:“春桃,你就恁狠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的,至少目前不能对你造成伤害,你就可怜可怜人家嘛。”
男人一哭,春桃的心轮了,放下了擀面杖:“你真的不能动?”
“真的,我发誓,能站起来,一定自己走,要是对你轻薄啊,下辈子让我变猪变狗。”马二楞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十八代搬出来发誓。
“那行,看在进宝跟巧玲的面子上,俺给你做饭,但是你能动弹,一定要走。”
“遵命!我保证,哎呀春桃姐,你心眼最好了。”马二楞继续拍马屁。
春桃没办法,只好卷起袖子给男人做饭,就这样,马二愣留在了山神庙里,整整六天。
春桃之所以照顾他,完全是因为巧玲跟杨进宝对他的好,同时,女人也加了防备。
其实马二楞的伤第五天就好了,后门的伤口已经结痂,最起码可以站起来行走。
可他就是没有离开,一直在寻找机会。
第六天的傍晚,男人的力气恢复了七八成,终于对春桃下手了。
春桃来给他送饭,刚刚将饭菜放在凳子上,呼喊一声:“吃饭!”男人的手就扯了过来。
尽管春桃早有防备,可力气没有马二楞大,一下子被他拉上了土炕。
“啊?你干啥?放开,放开啊!!”春桃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
天色早就黑透,这儿是荒山野岭,在地里忙碌的山民早就回家了,漫山遍野看不到一条人影。
女人刚刚呼喊一声,嘴巴就被马二愣子堵住,身体也被男人强制压倒。咝咝啦啦两声响,春桃的衣服就被撕扯了。
“呜呜呜……。”春桃的眼睛里含着泪,竭力挣扎,孱弱的女人被压在身下,好像风雨里摇摆的树叶。
马二愣撕扯了春桃的上衣,女人一双洁白的圆就显露无疑,珠圆玉润,油灯下泛出亮白的光彩。
男人的眼睛里就闪出一道饿狼般的贪婪,咕噜咽一口唾沫。
当他的手扯向女人裤腰带的时候,却没有成功,这才发现春桃的腰带打成了死结。
原来女人早就提防了,就怕他来这一手。
扯两下没扯开,马二愣非常焦急,脑袋向下一低啃了过去,打算用牙齿咬开。
春桃一边挣扎一边呼喊,四肢来回踢腾,马二楞的嘴巴也在女人的肚子上胡啃乱咬,差点扯掉两颗门牙。
就在他用牙齿撕咬女人腰带的同时,春桃的手在半空中抓啊抓,舞啊舞,身子一侧,瞬间抓起一把剪刀。
春桃是聪明的,自卫的武器也准备好了,就在后背的裤腰里。
马二楞根本没防备,暗夜里,女人的手举起,明晃晃的剪刀就那么奋力剌了下去。
噗嗤!”啊!我的老娘啊!”马二楞发出一声惨叫。
春桃一共剌了三刀,但都没有剌在男人的要害位置,第一刀剌在了手臂上,马二楞的手臂一麻,剪刀足足进去一寸,显出一个血窟窿。
第二刀剌在了他的肩膀上,春桃听到一声脆响,剪刀剌破男人的皮肉,被肩胛骨阻挡了。
第三刀剌空了,剌在了土炕上。
连中两刀,也够马二楞受得,这小子浑身一抖,好比中了高压电,浑身发癫。
手一松,趁着这个机会,春桃爬起来就跑,迅速打开屋门,扑向了篱笆墙的栅栏门。
她脚步踉跄,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马二愣子非礼人啊!抓流氓啊!”
春桃也够倒霉的,扯两下栅栏门,竟然没有扯开,这时候才发现上了门锁。
于是,女人赶紧抓钥匙来开锁,黑灯瞎火手忙脚乱,捅很久,也没找到锁孔在哪儿。
好不容易找准锁孔,将锁头打开,门还没有拉开,马二楞已经从屋子里追赶出来。男人恼羞成怒,就像一只发怒的豹子。
他担心女人的呼喊把好心的群众招过来,那样的话,十个脑袋也不够那些村民揍的。
再加上手臂上的剌伤,疼痛激发了他的愤怒,更加激发了他原始的报复渴望。
娘隔壁的,竟然用剪刀剌我,弄死你算了!
男人从背后抱上了女人,生生将她摔倒了,一下骑在了春桃的身上,双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拼命地掐。
他也没想过将春桃掐死,就是想弄晕她,占有她的身体。
春桃感到呼吸困难,喉咙火烧火燎地痛,舌头吐出去老长,嘴巴张开,眼睛都要奴出眶外。
眼瞅着女人白眼直翻,就要被马二愣弄死,忽然,救兵赶到了。偏赶上巧玲过来给春桃送吃的。
杨进宝临走的时候嘱咐过巧玲:春桃那是咱姐,家里有啥好吃的,好喝的,记得送给她吃,常过去看看,她那儿缺啥,从家里拿。粮食,被褥,生活用ju,一样也不能少。
下午,巧玲跟婆婆蒸了肉包子,包子送嘴巴里,女人一下子就想起了春桃。
于是,巧玲将肉包子拿几个,挎上篮子走出村子,上去山神庙的土疙瘩,准备让春桃尝尝鲜。
刚刚靠近,就听到了春桃的呼喊:“救命……救……救……我。”眼瞅着她要被马二楞掐得断了气。
巧玲吓坏了,三步并作两步飞身扑向篱笆墙的栅栏门,仔细一瞅,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得目瞪口呆。
“啊!春桃姐,你咋了?”女人呼喝一声。
黑灯瞎火的,她也没瞅清楚欺负春桃的是谁,赶紧抄起竹篮子劈头盖脸冲马二楞砸了过去。
“死流氓,砸死你!砸死你!欺负俺春桃姐,表脸!”
当!当!当!三篮子下去,马二楞被妹妹砸得晕头转向,摸不着东南西北,几个包子叽里咕噜滚一地。
他勃然大怒,出于本能的反应,抬手一挥。
可能力气太大,巧玲没有收得住脚,蹬蹬蹬后退两步,一脚踩空……。
“啊?”巧玲一声惨叫,从门口的土疙瘩上滚了下去,出出溜溜一直滚到了山神庙的下面。
爬起来的时候,她感到小腹一阵胀痛,于此同时,呼呼的血水顺着裤子急淌而下。
就这样,马二楞将亲妹子甩得流产了。
马二楞失手了,黑灯瞎火的,他也没瞅清楚砸他的是谁。直到妹妹滚下土坡,嘴巴里发出一声惨叫:“啊——!哥!好痛啊!”
马二楞激灵灵打个冷战,脑袋被雷电劈中。
“妹妹!巧玲!”他慌了,预感到不妙,妹妹的肚子里还怀着娃呢?
明白过的同时,马二楞已经冲出篱笆墙的门,直奔下面的巧玲就扑。
“妹!巧玲!你伤哪儿了?伤哪儿了!”他把妹妹抱在怀里心疼不已,赶紧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