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我很讨厌这门缝的角度,往里瞧,只看到嫂子小小白白,没有穿鞋子的一双小脚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连小腿也看不着。
只是我又感觉,白白的小脚左右距离挺遥远,嫂子的声音相当焦急,脚趾也是毫无规律地乱动。
嫂子在干嘛,我很明白,反正里面也没别人,她高兴我也能高兴,她要是郁闷我也心情很压抑。所以,我放轻脚步离开里屋门,等会她自己就会将门打开。
“嗯,尾弟,快点,嫂子……嫂子想你,来呀!抱紧嫂子。”
我的天!嫂子还叫起我名字,那那,她是不是脑子里,也出现我的身影?我这样在想,却是不好意思出声,听春云嫂说,中途断了是很痛苦的。
真挠心,我站在外门边,听着里屋声音又是急,而且还高了点,让我手还握成拳头。
“嗯,对,抱紧点,进来呀!……”嫂子的声音更加响了。
终于安静了,然后过一小会,“呀”的一声,里屋的门也开,嫂子高挑的身影走了出来。
“尾弟!”嫂子一见我,大声叫也张大杏眼,完全是吃惊的模样。
我笑一下,看着嫂子,她还光着脚,一张瓜子脸也挂着一层淡红。
她这神情真叫我爱怜,湿湿的头发还没梳理过的,显得有些零乱。还有,背心的领口,好像是被向下拉得太过,还没恢复,使得一片盈白更加显眼。
嫂子没听我回答,又问:“你来多久了?”
“来了一会了,等你出来。”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要让她知道,我听见了什么。
嫂子清澈的目光闪烁了好几下,一对美腮瞬间也更红。
“嫂子,你这样不是挺苦的嘛,我跟你……”
我还说没完,嫂子娇柔的手,紧紧地捂着我的嘴巴,然后摇摇头。
这一捂让我又昏,捂着我的手,那股香气我有点熟悉,跟我离开春云嫂,我手上的香气差不多,不过比那香气还香。
我也拿下嫂子的手,放鼻子底下闻。
“哎呀!”嫂子吓了一跳,赶紧出声手也往回缩,杏眼冲着我嗔,小声问:“有事吗?”
“嫂子,妈让我跟你说,明天要割稻谷。”我将来意说了,但还没走。
嫂子点点头,走到我跟前,小声说:“知道了,回去吧。”
我点点头,转身往外面走了,嫂子这样子,我还着急呢,怕她搞不好真会找别人。
昨天,嫂子也是知道我听见什么了。天色还没现出朦胧的亮色,她已经走进我爸妈住的屋子里,因为要收割稻谷,今天她也会跟我们一起吃饭。
我已经是坐在圆桌边,吃着早饭,冲走进来的嫂子笑一下。
嫂子跟爸妈招呼一下,往我对面坐,也冲我笑,杏眼还冲我瞪一下。
我感觉,她这一瞪,肯定是昨天听到她的叫声的事,故意小声问:“嫂子,瞪我干嘛。”
嫂子正端起一碗白粥,往嘴边凑,听我一问,杏眸又是冲我嗔。桌子下的脚,轻轻地踢了我的脚一下。低头又小声说:“你别坏哦。”
我才又要说话,瞧我妈也走到桌子边,那就不说了。赶紧吃饭,到稻田里收割稻谷。
我们家种的稻谷不多,也就够一家人的口粮,不用拿钱买米而已。父母跟我和嫂子,四个人忙了一天,差不多要到傍晚的时候,稻谷也收完成,晾在村边的晒谷场。
“尾弟,吃饭了。”嫂子在我自己住的小屋子外面喊。
我正想拿衣服洗澡,听嫂子一喊,走出来瞧她往摆放在天井的圆桌边坐。
我也往她的身边坐,嫂子也是还没洗澡的,那股香香的汗味,让我往她的脸瞧。结果瞧她细白的脸显出疲倦的模样,应该是今天收稻谷累了。
我爸也往桌子边坐,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一点米酒,冲我妈说:“稻谷收完了,这房子也得修理一下。找找村主任,看能不能拿到危房修理补贴款。”
“我去吧。”嫂子咽下嘴里的饭也说。
我爸妈都点头,我却是又看一下嫂子。她要是洗个澡,找那个五十多岁的村主任,搞不好又是引发出啥事,山村里,守寡的女人是非多。
虽然我是这样想,但也没阻止。村委主任杨汉民,一家人就住着一座院子,这个时间,他老婆应该也在家里。
嫂子吃完了饭,放下碗,先看了我一下,桌子下面的脚又是朝我轻轻踢一下,才站起来往外面走。
我差点笑,明白嫂子踢我的意思,就是让我别又跟在她后面。
我也没打算跟着她,吃完了饭,洗个澡,坐在家里看一会电视,然后准备到别人家里窜窜门。
突然,外面一阵挺吵闹的声音,还有一片脚步声,从远而近。
嫂子也是急匆匆走进屋子里,眼里还含着泪水。
我和爸妈都站起来,才要问嫂子怎么回事,外面一个女人大声在喊:“文娟,你出来,你这个狐狸津,跑我家里勾我老公!”
我赶紧走出门,瞧叫骂的女人是村主任杨汉民的老婆。她后面,还有好几个都是四五十岁的男人和十几个女人。这些男人,都是杨汉民的堂兄弟。
我那不清楚,这女人全村人谁都知道,不是好惹的,蛮横得不行。还有,杨汉民的一家人,在村里也动不动就是拳脚相向,感觉可能得打架。
嫂子也走到我身边,俏脸挂着泪水也说:“我没有,我找他解决房子修理补贴,他对我动手动脚,我跑出来碰上你,怎么说我勾他呢!”
“你说得倒好听,我老公就是说你勾他!”那女人说完了,水桶似的身子往我嫂子跟前冲,抬手就朝着她抓。
我也伸出手,抓住这女人的手也说:“我嫂子,是我爸让她去的。”
“哎呀你这个小野种,打女人啦!”这女人立马就是大声喊。
她一喊,那几个男的也立马不爽,不用讲理由的,立马就有两个家伙走上来,两只手也朝着我抓。
打就打吧,我也松开那女人的手,“噼噼”两声,将抓向我的两只手拍开。
“揍死他!”喊话的是杨来兴,他也是跟杨汉民同一房宗的。
这场合,让我咬紧牙,打就打吧!老子不是两年前的叶天了!
麻辣隔壁的!四个牛高马大,皮肤黝黑的家伙,立马就朝着我冲。
我身子往门前的巷子闪,一个人对着人家四五个,心里也在想,今天我要打出威风,以后瞧谁还敢欺负嫂子。
“呼”地,刚刚被我拍开手的一个家伙,黑黑的,比我还大的拳头,直朝我的脸砸。
“啪”一声响,我左手将拳头拨开,右拳也出,对着这家伙的胸口,卯足力气,“砰砰”就是两拳。
“别打了!”我爸妈的声音在喊,还有跑过来的春云嫂,虽然跟杨汉民是同一房的人,但也是大声劝架。
这场面谁也劝不了,我也豁出去了,今天就试试老子是不是好欺负的。
“噼噼”!又是两声响,一个家伙,被我左右拳头都是砸中下巴。然后“砰”地一声响,一百五六十斤重的身体,重重地往地上摔。
“揍他残废!”杨来兴的声音又在响。
谁想来就快点,我心里越发地狠起来,脚步一滑,想要冲到杨来兴跟前,揍这个老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