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经八点多了,路峰在沙发上看电视,见纤纤回来了,便问:“才下班吧?吃饭没?”
“没,等会儿自己下包泡面。”
“泡面不能总吃,没营养。”路峰到厨房拿来KFC,“快洗洗手吃吧,还温着呢。”
“呀,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晚的?”
“我是谁呀?你老板。”
“谢谢。”纤纤也顾不得累了,双手环绕路峰的脖子,使劲亲了一下,这让路峰觉得有些意外。看样子,人在高兴或是悲伤的时候,能做出许多和平时不同的举动,比如忘记矜持。
换下衣服,纤纤坐在桌边,吃起KFC。路峰关了电视,也坐在桌旁,看着纤纤吃。纤纤边吃边问:“你吃饭了吗?”
“和朋友吃过了。”
“呵呵。”
“后天要去出差,你自己呆着,行吗?”
“有啥不行的?放心去吧。以前我不也自己住吗?”
“不问我去哪儿?”
“问了你还是要去的。”
“这丫头。会不会想我?”
“那得试过才知道。”
“你这丫头,还蛮有心眼儿的。想我了,就给我发信息吧。适合的时候,会回复的。”
“嗯。去多久?”
“一周。考察去,和市委书记一起去,去香港。”
“噢,一定要有艳遇呀。”
“已经有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也快活。如果每对夫妻都能像恋爱时般的过活,离婚率就不会那么高了。
吃过晚饭,冲了个澡,纤纤帮路峰收拾行李,装了几件衣服,把他的剃刀、充电器、电池放在箱子一隅,又放了二盒名片、几粒感冒药、拉肚子药,把各种证件放在一起。路峰看着纤纤收拾的模样,很是可爱,想不到这个小姑娘还蛮细心的。以前出差,连秘书都差点忘记放名片。
路峰告诉纤纤现金和银行卡的位置,嘱咐她晚上回家注意安全。撇开其他因素,两个人倒还像是一对像模像样的小情侣。
第二天早,纤纤到办公室,照例帮助大家泡好咖啡。年后的大家精神都是喜气洋洋,璐璐也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一如从前。
还没等屁股坐热,蒋小易打电话给纤纤,让她到办公室来。纤纤跟章月打了声招呼,便去了办公室。还没等坐下,蒋小易便劈头盖脸地问:“你认识路峰吗?”
“认识,”纤纤回答,“他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
“熟吗?”
“我一个小员工,熟悉自然谈不上。请问蒋主管您的意思?”
“没什么,出去吧。”
纤纤回到位子上,百思不得其解。章月在MSN上问她有没有事,纤纤说没什么。
部门下达最新精神,说是央行将会再次加息,并且本市公积金在五月份将会上调,这个消息要绝对保密,否则后果自负。毋庸置疑,谁是这些消息的“功臣”。
中午吃饭,金欣说:“觉不觉得蒋小易最近有些怪异?”
“瞎说什么。”章月没好气儿地说。
“真的,月月姐。”金欣一脸认真地说,“以前她只是对咱们不冷不热,偶尔使点手段,可是年后的她,明显有些‘暴怒’。”
“‘暴怒’指的是什么?”纤纤问。
“是一种女性的嫉妒,这是做为女人,直觉告诉我的。”金欣带点自我炫耀。
“哪里有什么‘暴怒’,吃饭还堵不上嘴。”食堂这地方人多嘴杂的,章月示意金欣不要再说下去。
金欣扮了个鬼脸,低下头赶紧吃饭。
纤纤似乎明白了蒋小易把自己叫到办公室的原因了,但是她怎么知道自己和路峰的关系的?如果这种“暴怒”是针对自己,那是不是她也喜欢路峰呢?
想到这里,不免觉得自己有些滑稽可笑,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在这里猜来猜去,浪费脑细胞不说,还浪费时间。管她的。
纤纤告诉章月下午的事情,章月说知道了,如果有事情会给她请假,说是送资料去了。
纤纤坐上法国夫妻的车,陪他们去看楼。法国人特别注重细节,所以纤纤今天特意穿了件蓝色的纯毛连衣裙,高高束起头发。一路上,三个人谈笑风生,显然关系又拉近了一步。
到了楼盘区,纤纤把售楼小姐的话转译成法文,意思表达得也算清楚,法国夫妻听得很明白。这重点强化的功课做得果然卓有成效。也让纤纤学习了这些“大盘”售楼员的风采。
转了几个楼盘,法国夫妇把纤纤送回了单位,告诉纤纤他们会考虑一段时间,比较比较。纤纤留话,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买房子是人生几件大事之一,应该好好考虑。
回到单位,已经到下班时间了,纤纤想:反正路峰也不在家,在单位多呆会儿。要了外卖,边吃边在网上浏览网页,看到这样一句话:“多变的人生里,做最坏的打算,争取最好的生活,”感觉颇有道理,接着往下看,文中这样写道:“在社交商时代,请记住美国前国务卿鲍威尔所说的下面这段话,它将使你反思自己的社交商,并终生受益‘急事,慢慢地说;大事,清楚地说;小事,幽默地说;没把握的事,谨慎地说;没发生的事,不要胡说;做不到的事,别乱说;伤害人的事,不能说;讨厌的事,对事不对人地说;开心的事,看场合说;伤心的事,不要见人就说;别人的事,小心地说;自己的事,听听自己怎么说;现在的事,做了再说;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如果对我有不满的地方,请一定明说’。”不愧是大人物,总把一些琐碎的事物总结成精辟的词句,话还真没说错,有则改之,无则加冕吧。
纤纤突然想起某个人,某件事,不禁写下了这样一段感慨:
为了一个呆在一起不到一年的男人,朋友舍弃了游刃有余的工作、舍弃了相濡以沫的亲人、舍弃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千里迢迢地跑到人生地不熟的深圳,为的只是一份漂无不定的爱情。那个男人没有房子,没有固定的工作,没有很高的学历,没有英俊的外表,也不知道朋友是拨动了哪根神经。好多人都劝过她,已经不再年轻,到了那边却什么都要从头再来,受了委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值吗?可朋友主意已定,非他不嫁。
很多时候,爱情真是一剂穿肠的药,她既可以让人充满激情,又可以让人神志不清。这种舍弃一切也要厮守爱情的坚定意志,旁人更是无从插嘴。如果剥去爱情的层层外衣,让爱情赤裸裸地曝在光天化日之下,爱情果真会经得住烈日炎炎吗?
如果爱的天使在人间,只愿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只愿天下不再有由爱生恨的痛,只愿舍弃一切追逐爱情的人都能与他偕老。
写到此,纤纤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路峰,这段虚无飘渺的爱情呀,前面到底是什么?不敢再想,关上电脑,回家。
22因为爱所以惦记
各政府高官出去考察,费用自然是光扬公司结算。香港真是一个物欲横流的地方,除了经济比内地发达以外,各种娱乐场所也是相当的开放。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前四天肯定是办公事的,而后几天的娱乐节目就不同了。薇薇高级会所是会员制,普通人是进不去的,去的会员大多是政要或者是名企大老板。那里的小姐叫私人陪护,个个年轻漂亮,气质非凡,有很多外国女人,当然价格也不菲,光是陪酒,就三千元。由于工作特殊,身份都是保密的。至于包间,也是相当的豪华,内设私人泳池,按摩床。
妈咪为几位政府要员安排了单独的包间和几位外国小姐,又给路峰安排了一位当地正红的女演员vivian,价格自然也是普通陪护的几倍。这个叫vivian的女演员很是狐媚,一见路峰,连忙把身体凑到前面,撒娇地坐在他的大腿上。路峰是何等人也,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端起酒杯,敬了这个女人一杯。女人很识相地喝了下去,喝完后,就要帮路峰更衣按摩。其实按摩倒也无可厚非,可是这些女人实在不知道什么“节义廉耻”,为了钱,她们可以出卖自己的肉体和自尊。路峰笑了一下,便让她出去。路峰叫来妈咪,结清了所有费用。
有些女人的可悲就是把自尊踩在脚下,甚至于不知道什么叫“自尊”。
这一周的所有时间都由纤纤自己来支配,她算好上班的时间,利用周末上午的时间报了个法语强化班;利用下午时间找了份兼职英语家教,每小时三十元,一周教两小时。兼职并不是因为钱不够花,只是想充分利用业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