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七日之第六日星期日雨

列车渐行渐远,载着游子,载着心情,载着时光。日与夜依旧交替,春发夏荣,秋收冬藏,谁也阻挡不住岁月的沧桑,世界不会因为哪个人而改变,也不会改变哪一个人,一个人的世界只叫故事,我的故事就是梦里梦外幻想过一万种与那段初恋再次重逢的情景,却突然发现还有一万零一种结局。

清晨时分我回到了省城,她打着伞在出站口接我,枉两天前我还信誓旦旦说:“我去接你。”现实真会和人开玩笑。当她为我撑起伞遮挡雨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既然不能改变命运,就要学着去适应它,不要等再一个十年之后,将今天也变成一段痛苦地回忆。

我们在外面吃的早餐,八点半培训开始后我们回到她的住处,她让我洗漱一下,告诉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过来喊我,她说:

“我已经和同屋的女孩说好了,你尽管好好睡一觉,她不回来。”想了想,又无奈道:“那女孩有些闹儿,见面的时候你担当一点,我先给你说清楚,别弄僵了,她人是不错的,我们处的关系也很好。”

我点头道:“现在年轻人有几个老实的?我知道,你去吧。”

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洗澡后只把外衣晾上就囫囵着躺下睡觉,我没好意思用她们的床被,心底也没有一丝绮念。我做了好多梦,各种不同的,有甜蜜有忧郁,恍惚间忽然感觉有人推我。

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孩,弯着身子看我。我急忙起来,原来快中午了。

“叔叔?”女孩瞪着两眼问。

我挠了挠头,摸着腮想:胡子一天不刮就长出来了?

“接人不开车的那个?”她依然瞪着眼,满脸好奇。

“同事……她,她的同事。”我尴尬地拿起我的外衣。

“得了吧,”女孩笑着捶了我一下,冲我做鬼脸,“同事跑我们女生屋里来睡觉?”她指着一屋子女士的东西。

我眼垂着,不敢张望,唯唯诺诺道:“我说开个房间的,她说下午就走了,就……就……”

女孩哈哈大笑,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坐回床上。“你逗死我了你。”她道。

我还是小看了这个女孩的闹儿劲,还有这么疯的?我无语。我的同事开门进来对女孩嚷:“还没下课你就跑,皮痒了吧?”

女孩过去就搂“她”,同样嚷嚷,“别人摸得,我也摸得。”无视我的存在,两人打在一起。

中午我和她躲在角落吃饭,女孩端着盘子到处找我们,看到了,大马金刀坐在我们跟前,道:“姐夫,喝一个?”

“去,别闹了,”同事红着脸骂。

我一本正经告诫女孩:“听你姐的话,别闹了,我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女孩告诉我们她下午不等培训结束了,她说:“反正还有好几期呢,我懂一些就行,我吃完饭走。”最后她让我们过些天一定去看她,还要请她吃大餐。

她走后我问同事:“她走那么急干什么?”

她捂着嘴笑,“去见网友。”又像想了什么,红了脸,道:“这几天她都见两个了。”

回房后我坚持看了她身上的刺青,那位置其实就在右肩,一件肥大的衣服边沿恰能将那掩盖的似露非露,当时那种姿势也不可能咬到它处。我用食指轻轻划着那片皮肤,圣洁的、无一丝污垢地抚摸。“疼吗?”我心痛地问。

“早不疼了。”她没有躲闪我。

我唏嘘着坐回床,她则偎着枕头靠在另一张床边看电视,也许熟视无睹,广告了也没人调台,我看了一下表,轻声问她:“还去听课吗?”

“呀!”她回转神,连忙拿笔记本,匆匆道:“今下午北京的魏老来给我们上课,我要去占个好位子。以后的几期估计都没有这种福分。我给你用手机录下来吧!”

“哦,好的。”我也惊喜,在业务领域,一个绝对的权威比行政官阶更让人敬佩,并且是发自肺腑的,官威之下的尊重终究会随着光环的隐淡而褪却。

我闲无事事,整理她坐摺了的床单,在床头发现一张写满字的纸,我拿起来看,是她写的一首诗,其实也叫不上诗,只是她的心情涂鸦,我看的鼻子发酸,小心翼翼折起来放进衣兜里。

她回来的很早,至此这期培训结束,但由于各地路程的原因,今明两天学员自行安排离开。回屋后她床上床下乱翻,我问:“怎么了?”

她支吾道:“找一点东西,忘记放哪里了。”

“重要吗?”我明知故问。

“一张纸,不找了。”她回答我。

我们谁也不提返回的事,洗脸、喝水、看电视,吃饭时还开了一瓶啤酒对饮,天黑透的时候,她想起了的样子问我:“现在还有回去的车吗?”

“没了,”我看着窗外。“汽车应该早停了,一会我们去火车站看看吧。”

“哦,”她点头,“去网上查查也可以。”

“不用那么麻烦,怎么也是去车站,我们顺便看看大城市的夜景。”

“好吧,”她放下筷子,“饱了。”

雨已经停息了,这场雨过后,天气就该逐渐转凉。我和她沿着大路一直走,在路边和一个小贩吵了一架,又在地摊买了两件文化衫,她一直不肯说那是情侣装,就是前后印字的那种,我的上面写的是:我只干活不吃饭;她的那件写的是:我只吃饭不干活。我们也不管大小合不合适,套在外面又继续游荡,火车站应该向西南走,我们从西北绕了一个大圈,没有计算路程,在过地下通道时我们甚至钻进一个忘了锁门的地下室,那里面一排排管道,好多地方渗着水,估计是一个地下供水井,里面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手机的光照亮对方。我对她道:“我要是在这里方便一下,你猜几万人能喝到我的体液?”她笑着骂我缺德。

车站广场灯火辉煌,那附近的小街大概人们也不陌生,粉色的荧光灯后总少不了一些招手女郎,还有林林总总的保健品店,夸张地悬挂着各种拟人的物品。

她面红心跳地跟在我身后,低着头吃吃地笑。

“怎么了?”我问。

“li……你见li的那种。”她不敢用手指,用眼的余光告诉我一个窗口。

“去看看?”我拉她。

“不,”她拒绝,“你这是引诱我下地狱。”

“知道天堂里有什么吗?”我念道:

“上帝说:天堂里有鲜花,有黄金铺满的大地,有长生,惟独没有忧伤。我问:你让我恪守清贫,为什么还给我黄金的诱惑?我今生一定会死的,你不救我,还把我的死当做永生?!遇到他之后,我没有了忧伤,我的世界开满鲜花,你却说我坠入地狱。上帝呀,那么请你告诉我,什么才是天堂?”

她羞红了脸,恼怒道:“你偷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抓住她的小手,道:“天堂门外,寂寞花开,辜负你了。”

她停止了打闹,幽幽道:“我只求能走完今生。”——上帝把天堂的路设的很长,就是为了让人走的更远。

我们在候车室坐了半宿,才登上回去的列车。我一直没有告诉她:其实上帝的天堂就是人的希望,有时候结局很美妙,而在另一些时候,过程也是一种温馨。

譬如我和li;譬如我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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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之后——与女同事十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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