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超市买了一些小零食,出来看li的车停在路边,便径直走向驾驶室,li果然坐在副驾驶上,从墨镜里看我。我系好安全带,右手掐了一下她精巧的鼻子,发动着车。
我们市距省城100公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当年红四团走这样的距离用了一天一夜,还叫“飞”夺泸定桥,而现在对于我们只是2个小时的车程,真是新旧社会两重天!沿外环我们的车贴上省际高速,一路向西。
我们都没有说话,上高速后我打开了CD。蔡琴那波澜不惊、低回委婉的歌声飘荡出来,一种优雅的感伤,一种古典的浪漫,就像岁月的酒。我没开空调,晚风从窗口吹入,清新宜人。
“看,夕阳。”li惊叹道。
在我们的正前方,万缕金丝静默地汇合在一起,层层叠叠,阳光从云层高处透射下来,铺满整个大地,连两旁的树也涂上了金黄。一架飞机自北向南,排出的气体和云融为一体,远处的天还是浅蓝的,白云像鳞一样。“真美!”我也赞叹道。感觉我们的车就像冲入落日的怀抱。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绚丽的东西吗?”li动情地问。
“有,是在一个叫爱琴海的地方看日落。”
“你去过?”她侧头看我,知道我会摇头的,道:“此生无望了。”
再美的景色,也要有深爱的人陪着去看,否则就不叫景色。还有一首歌怎么唱的?有时间的时候没有钱,有钱的时候没时间,太他妈经典了。
(说明:写这方面的东西是费力不落好的事,在家不敢写,在单位要回避同事,加上我的工作实在是忙,所以更新慢。以前也透露过,再次道歉。)
八点整,我们到了国际会展中心,金棕榈电影城就位于它的负一楼。我们定了九点二十的票,好空出时间吃晚饭及随便走走。负一层大部分是世界名品展厅,琳琅满目的商品在台架上熠熠生辉,看惯了赝品的我终于一睹其真容,但那些标价也真让人瞠目结舌。我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问售货小姐:“这个标价188的杯子是什么材料做的?”她温柔地欠身对我道:“先生好,这个杯子是塑料制品。”我不罢心,追问:“它的优点是什么?”女售货员依旧是职业性微笑:“这是一款旅游型的杯子,它的密封极好,水漏不出来。”我拉起li就走,我8块钱用了两年的杯子也这样。li恋恋不舍,指着身后道:“那个锅煮出来的饭一定好吃。”1780元?!我大怒,我家的电饭煲才400多,就这这么一个小盆它还能把稀饭煮出鸡汤味?我警告li:“走,不许回头!”
拾阶而上,我们回到广场,才发现这里的夜景真美:环绕四周的数面大电子屏幕播着不同的广告,五颜六色的彩灯妆点出各式花环,喷水池前几位披发的流浪歌手弹着吉他演唱一首英文歌曲,我一句没听懂,不可否认那个主唱嗓音不错,音域宽广浑厚,问题是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他的身后是省大戏院,右面是金皇冠洗浴中心,有眼光和有钱的都钻那里去了,只剩一些民工稀稀落落坐地上听,你要唱点大众的也许还能落个好,自己和自己耍酷,那些下里巴人还不看猴一样看你?一肚子不合时宜!
让那些名品刺激的,找个出气的地方平衡一下。嘿……
我们在肯德基吃的快餐,这么晚了餐厅里还人满为患。li吃的很少,一直含笑看我狼吞虎咽。关于中餐、西餐的问题,国人表现的一点气度都没有,一面大喊“拒绝洋垃圾”,一面又以满足一次家人的口福而沾沾自喜。一个企业,既然能做到如此之规模,一定有它的可借鉴之处,我们要的是人家的精神,而不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我帮li也消灭了她的那份,抚着肚子心满意足,道:“饱了。更多美味、更多欢笑、尽在麦当劳。”
前后几桌“哈”地笑喷了。li拉起我逃离了肯德基。
电影是郭富城的《C+侦探》,因为是晚场的原因,只在前面稀稀落落坐了几个人。我拉着li的手心照不宣坐到后面。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映衬出婀娜多姿的身材,一点也看不到平时威严。这女强人有女强人的意境,小家碧玉有小家碧玉的好处,翻越一座山,能体现你的征服,褶皱一池水,也显现你的巍峨。
不许笑,说你呢,严肃点,不要挤眉弄眼!
还是有些失算,一男两女拉着手越过我们,坐到了最后一排。
高人呀!我膜顶崇拜。
我没有好意思看三人是如何就坐的,是一男两女还是两女一男,虽然我好奇的很,但这时候你还有心思欣赏别人的风景你也真够可以的。灯还没暗我早已上下其手了,li丝纱的裙子细腻柔软,裙内更是如缎般光滑,在我的划动下她的皮肤开始绷紧,我能感觉出她的汗珠,当我翻越那两座高峰的时候,她终于轰倒在我的怀里。
我开始在一片泥泞中前进,层层障碍让我走走停停。伴随着我是她的呓语,还有,耳后同样一种振奋的声音。
li也听懂了,涉过坎坷的道路迈入潺潺河流,她的手无助地张开。我引导着她,握住我的身体。
她满足地呻吟,梦幻般问道:“这是什么?”
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她“啊”地一声,潮湿了我的手。
整个影片我们基本没看。她后来伏在我的身上直到散场。
电影字幕出现剪辑,音效,摄影的时候,前排观众散了,连后面三个人都没有伴住我们。我们起身也要离开,字幕突然出现“影片尚未结束,迷底正在揭开”,这是什么电影呀?!
导演真会和观众开玩笑。仔细看的,只享受了过程,我们,却独占了结局。
回程我没有上高速,沿国道向东,午夜车已极少,省城渐渐隐去,我们的车一头钻进朦胧月色。城市的天空白天总雾蒙蒙,晚上又让灯光遮盖,想想你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过星星了?天高云淡,说的就是今夜!广阔的田野、成片摇曳的玉米,远处忽隐忽现的村庄、风掠过树林发出涛一样的声音,都让人梦回童年。
从一条乡间小路,我慢慢掉头向南,在一片散发果香的树林里,我关闭了引擎。
我们热烈地接吻,洁白的月光沐浴着我们,她的声音和我的喘息在此夜尽情发散。
“我给你,我的一切!”
金兰未拟,愿托此誓盟生死;不比不飞,化为草木也连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