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变狼，用狂犬病把都瑞尔毒个半死。

然后变熊，耳光战术。

一次都没挂就过了。

“NB吧？”老崔得意洋洋。

我只好强辩：“老子会吸血，你会吗？”

其实德鲁伊也会。

只不过老崔没看懂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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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眼镜蛇，这也是个NB技能。

又加伤害又吸血吸魔法，省钱人必修。

从那时开始我的套路就基本固定了。

F1虎击聚气，F2眼镜蛇，一个怪物的话F3龙爪释放，一群怪物的话就F4神龙摆尾，一大群怪物就F5扔陷阱，偶尔F6加个速什么的。

无能第一次看见对我的手眼协调能力很佩服。

“MB的我还以为你在弹钢琴呢。”

老崔表示这种说法夸张了。

他觉得更像是在玩超级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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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我也觉得武学刺客玩起来很累。

要不是老墨给我鼓励，我可能就放弃了。

我当时放了个影子，然后就开始不管不顾的跟丫近身格斗。

没血了就吸血，吸完了聚气，老墨被我玩得一筹莫展。

我一次没死就把它KO了。

我第一个杀到第四幕。

要不是看球和放假耽误事，我早就进军第五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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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国庆节假期我很忙，经常被猴子拉去通宵玩CS，包括开课的前一天。

那天早上我从网吧回到学校，去食堂吃饭。

吃完正我往外走，忽然看见小叶和一个从没见过的男的进来。

我当时大约一个月没有理发刮胡子，因此就没跟她打招呼，她也没看见我。

大概是高中同学吧？我在琢磨。

结果MB的不是。

隔天晚上老板大惊失色的来报信：小叶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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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全无征兆。

假期的时候我有一次半夜在QQ上碰见小叶，胡乱聊了几句。

她当时的签名改成了“我们都是好人”。

我只是觉得怪，也没在意。

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我忽然猛醒：这TM是一首歌的名字！

苏慧伦的。我以前还听过，歌词我都记得。

“感觉有些什么已经冰冷，有些什么却正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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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老罗的人缘之好再次体现出来。

先后有一百多人次把这个消息传到我们寝室。

老罗期间一直十分镇定，仿佛事不关己——当然，丫也可能是被这种密集轰炸给震傻了。

他坐在下铺，微笑着抽着烟，一言不发。

最后一个来报信的韩语系的。

这个系的人都有点二二呼呼，除了沉默寡言有自闭症倾向的就是咋咋呼呼能吵死一头牛的。

这位思密达兄一进门就放声高呼：小叶要跟她男朋友搬出去住了！

我们寝室的玻璃都为之一颤。

这时老罗才冷笑着说了句话：呵，够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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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群众们就这个问题展开了讨论，主要有两派意见。

老板说根据他掌握的情报，她是要跟高妍一起租房子，准备考研。

而思密达兄坚持说就是跟那个男的。

总书记说跟谁都可能，反正她刚进大学时就跟那谁谈过一阵子，现在也该进化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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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消息表示怀疑。

但我不敢说这一定是假的。

那一天的上午小叶还来找过我，问我的锅和煤气灶还在不在宿舍，她想买。

我笑着说你这人还真见外——送给你了。

因此，当老罗又轻飘飘的说“早有准备啊”的时候，我也没替小叶辩解。

别人再怎么胡说八道，说完拍拍屁股走人就得。

我TM可是睡在丫下铺。

我还想活到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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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老罗很晚才睡。

睡前他依然很平静，只是抽了几根烟。

当然也不能说他毫无反应。

第二天一早他就失踪了，下午才回来。

丫抱着一堆书进门，说：去了趟书店。

这种行为我也能理解。

我当初被猪桑横刀夺爱，也是发神经去买了本佛学的书，结果回来发现MB的看不懂。

老罗买的全是金庸。

这可是新鲜事。

老罗以前只是偶尔看书，而且看的除了《读者》就是《青年文摘》。

“咱也研究一下严肃文学。”老罗边说边爬上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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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在没有人再提起小叶。

小叶的男朋友的来历，直到毕业老罗才知道——他根本不打听，也没有人再来八卦。

说实在的本来那天晚上我们就不该谈。

但老罗对此负有责任。

丫太镇定了，搞得我们觉得不让丫有点反应对他健康不好。

就好象陆大有对令狐冲说的：大师兄，我能不在乎，你也能不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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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星期以后，老罗又振作起来，我们的日子也恢复了正常。

那时候老崔已经投入了考研复习，天天去上自习。

我也打定主意要出国，开始准备材料。

老罗也跟家里打了招呼，要毕业后留在本市工作。

忽然间一切都有了既定轨道。

我们发现路上的迷雾散去，却又发现路的两边筑起了高墙。

路边幽暗的森林，茵茵芳草，不知通向何处的乡间小径，忽然之间跟我们没了关系。

而我们无法回头，只能够叹口气，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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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老罗的福，我们那一阵子还有金庸可读。

有人说金庸的书是CHENG人童话。

我们嗤之以鼻。

MB的连床戏都没有还敢称CHENG人？

不过应该承认，这是男人的童话。

只要你是男人，总能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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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最喜欢看的是《笑傲江湖》。

我也是。

以前可不是这样——那时候我最怕看到“岳灵珊”这几个字——每次这几个字一出现令狐冲就变成了祥林嫂，又是唠唠叨叨又是寻死觅活。

大四时再看，才明白有些事没有经历是体会不到的。

令狐冲在思过崖上反反复复的在念叨些什么？

其实中心思想就一句，其他的都是重复。

“我和她一同长大，情谊何等深重？林师弟到华山来还不过几个月，可是亲疏厚薄之际，竟然这般不同！！”

翻译一下就是去年的我和今年的老罗想说的：

WCNM，插队加塞的死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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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喝起酒来，我们还讨论金庸里印象深刻的场景，大家的答案多有不同。

老崔说，萧峰聚贤庄横扫千军。

无能说，张无忌光明顶一战成名。

银川说，胡一刀与苗人凤的千金一诺。

老板说，杨过的尘满面鬓如霜。

总书记说，韦爵爷碧血洗银枪，通吃岛匹马单枪杀个上七进七出。

“你MB你看的那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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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的答案很冷门。

他说的是《笑傲江湖》里的衡山茶馆。

天色向晚，门外雨滴如豆，连绵不绝。

茶馆里，华山派的弟子们在吃着馄饨，谈论着一个他们看来神秘莫测的江湖，好像小孩子搞到了一个神秘铁罐，憧憬着打开以后里面会有什么惊喜。

后来的惊是很多，不过对当事人来说不一定是喜。

那时华山派的师兄弟们还亲密无间，岳不群还是个谦谦君子。

陆大有还活蹦乱跳，妙语如珠，小师妹笑靥如花，还在惦记着大师兄。

后来他们有的不明不白的死了，有的不明不白地活着。

有的名动江湖，有的不知所终。

我相信，如果书里的人物不是些NPC，他们应该也会和老罗一样怀念衡山城那个平静的傍晚。

在尘埃落定之后，每个人都想回到一切还没有发生以前。

待续

预告：下次进军第五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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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下学期还发生了好多事。

HBO开始播放一部名叫《兄弟连》的电视剧。

李响女士发明了“零距离”这个词，创造性地发展了自《金瓶梅》问世以来固步自封的汉语。

APEC在上海召开，20国元首全体被迫穿上唐装做王八状合影留念——1840年以来，中国终于兵不血刃地羞辱了全世界强国。

阿富汗战争开始了，报纸上开始长篇累牍地论证地道战不可战胜。

我和老崔有一次发现操场上人山人海，去了一看，原来是一场男排比赛，里面有个白种人。

“院系比赛也请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