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我声音很轻,忽然想起曽贤说的那些话,他说他和我在庄家见过,那时候我才一岁,也就是刚出生,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我亲生父母认识庄家,所以我才会出现在那儿,第二种,我根本就是庄家人!
“我姓顾,还是姓庄?”我看着他的哏睛,逐字逐句的问道。
他哏底的情绪翻涌,声音越来越沉,“我说了你姓顾!你不信,还问我做什么?”
“那我和庄家有什么关系?”我不依不挠的追问。
“没有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抓着他的手腕,轮下声音近乎渴求道,“告诉我好不好
,,
他没有说话,唇角下沉,目光紧紧的锁着我的眉心,哏底的冷意更浓。
“他为什么说我的命早就属于他?他救过我?庄家被灭门的事是不是跟我有关系?你告诉我好不好,求你。”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落,他冷冽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叮了我良久,他松开我的身体翻身下库,“你问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題,我一个都不会回答,你死了这条心!”
他转身就要走,我快速下库,追上去抓住他的手,“为什么不回答?你怕我知道了答案会去找曾贤报仇?因为我根本就不姓顾!我姓庄!”
他的后背僵硬了一瞬,然后用力的挥开我的手,冷声道,头也没回,“我再说最后一遍,你姓顾,信不信随你
他拉开门出去了,我快步跟了出去,只见他扎进了书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冲过去推门,没有推开,家里的门都没有反锁的功能,推不开是因为他用身体在撑。
我敲门,他不应,用力推,纹丝不动,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给一丁点的回应。
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是这样的沉默,越是这样的抵抗,我就越害怕,我害怕事情的真相真的像我所想的那么残
忍。
我继续敲着门,“曽煜,我不问了,你把门打开好吗?”
依然没有回应。
“你出来吧,我不问了,真的不问了..”我小心翼翼的开□,声音很轻,但我知道他听得到,因为他就在门后。
可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没有穿衣服,夜里有点凉,许是冻着了,隐隐觉得肚子有点痛,我又敲了敲门,“你出来好不好,我什么都不问了。”
痛感越来越强,我扶着门慢慢蹲了下去,弱弱的开口,“曽煜,我有点痛。”
门被猛然打开,见我蹲在地上,他连忙过来抱我,“怎么了?哪里痛?”
我当即抱住他的脖子,埋进他的颈窝,“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他顿了一秒,声音陡然一沉,“骗我?”
“没有。”
他抓着我的胳膊硬生生将我的手从他的脖弯里扒了开,冷漠又决绝,“你现在就这么不折手断?不仅会用美人计,连苦肉计都开始用上了?”
“我没有!”
“那你告诉我,你哪里痛?”他用质疑的口吻问我,目光变得幽冷,眼神里夹杂着失望。
我沉默的看着他,看着他的视线一点点转凉。
“顾晚,我提II你,也警告你,别跟我玩这些手段,我不吃这一套!”他说完,抿了抿唇,给了我一个警告的
微笑。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目光垂落,对峙了一会儿,重新开口,“你今晚睡书房吧?早点休息,我也回去睡了,晚安。”
我冷然转身,安静的走回房间,关上了门。
腹部如绞痛一般,我捂着肚子慢慢弯下了腰。
“顾晚,你流血了!”随着他的一声惊呼,他冲门而入,接过我的身体,将我抱了起来,视线直接扫向我的下身,“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血已经染红了我的丨内丨裤,顺着我的大腿根部流了下来。
他眸光一紧,转向我的脸,“不是才半个月?”
脑袋一阵眩晕,我迷迷糊糊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好像自从在拉萨意外流产后,我的月经就没有正常过,上次提前了好几天,这次整整提前了半个月。
并且这两次都特别的痛,尤其这一次,简直跟杀人现场的一样。
曽煜手忙脚乱的替我清理了身子,换了条千净的棉质丨内丨裤,还帮我垫了卫生棉,怕我着凉,又帮我穿了睡衣和睡裤。强烈的痛感一波一波的袭来,看到他额头的汗液比我身上的还多,我死咬着牙愣是没吭声。
他替我掖好被子,直接转身去了厨房,我才捂着腹部蜷缩着翻滚了几下。
不一会儿,他又从厨房出来了,眉头紧皱,走到客厅的红酒架旁边拉开了储物柜,拿出了里面的中药材料仔细的闻了又闻。
他怀疑我的药材有间题,许是没闻出个所以然,又拿起手机打电话,“我找周医生。”
“你帮我转告他,让他下了手术马上过来找我。”
对方应该问他是谁,他冷冷的吐了两个字:“曾煜。”
他说自己的名字特别有气势,有一种苍穹之间舍我其谁的霸气和浩然。
周医生是上次来帮我开中药的医生,貌似一直是曽煜的专属医生,据说在医学界也是小有名气,相当于医学界的‘曾煜’了吧,不过结婚早,二十五六岁就结婚了,现在儿子都快打酱油了,为人比较低调,看面向比较正直,不像是那种会在药里动手脚的人。
曽煜将全部的药材一股脑拿了出来全部丢在茶几上,导致周医生来的时候,看到茶几上凌乱的药材,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他以为我出什么间题了,第一时间冲进房间来看我,见我活的好好地,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望闻间切过后,发现我只是来了月经,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他气呼呼的跟曽煜理论,“姓曾的,只不过来个月事而已,至于把我从手术台上叫过来吗?你女人的身体重要,还是别人的命重要?!”
曽煜当即瞪了他一哏,示意他别当着我的面大呼小叫,随即答,“别人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言下之意当然是他女人的身体重要。
周医生气的差点吐血,碍于他是曾煜,又不好发作,只能将心里的火气全部压下去,“说吧,什么情况?”
“你配的那些到底是药,还是毒?”曽煜冷不丁间出口。
周医生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曽煜眸色微敛,表情凝重,“为什么才半个月她就来了月经?我不是叮嘱过你几次她的药不要经过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