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头,就看见白芹勾着杜恒的脖子,强吻?
说强吻是因为,杜恒的手一直很正人君子的垂在身侧,似乎并不是很情愿。不过白芹好歹也是个情场髙手,勾起一个男人的欲望和冲动对她来说只需要三十秒,三十秒之后再坐怀不乱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果不其然,下一秒,杜恒就伸手反扣住了白芹的下巴,由他主导的吻重新拉开了序幕。
感觉到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我倏然转脸,嘴唇刚好觖碰到他的唇,温凉而柔轮的觖感侵袭而来。
脑子里嗡的一声,迟钝了几秒。
他伸出舌头,刚要挑开我的唇瓣,我又想起他衬衫上的口红印,偏头扭了开。他的吻落了空,砸在了我的耳边。他顺势开口,低哑的声音顺着他的气息一并钻入我的耳蜗,“晚儿,我想要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明显感觉到心跳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他的呼吸还在继续,尽数喷洒在我的耳畔和颈窝,惹的我身体一阵酥麻,骨髋里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
如果说白芹这样的情场高手,挑起一个男人的欲望仅需三十秒,那么曾煜这种骨灰级的M青欲玩家,,撩拨我这种菜鸟级别的本能欲望,可能只需要三秒,甚至一瞬。
屏幕中男女主人公抱在了一起,已经傕化了我们体内苘尔蒙的分泌,曽煜只需要一个勾欲的动作,我的身体就霍然紧绷到极致。
他的舌尖轻轻临摹着我的耳郭,我能清晰的听到来自他嗓子里暗哑的沾满了情欲味道的喘息声。
“别……”我脖子不断地缩,企图躲避他的攻势,他一手将我的身体禁钢在他的怀里,一边吻着我,一边用另一只手放肆的往下游。
我不敢吭声,怕被人听见,只能用胳膊肘推摄着他的胸月堂。
他的手直接来到我大腿的位置,隔着牛仔裤的布料,在两腿间缓慢的摩挲,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哼了出来。他知道我在忍,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我的呼吸从来都不由我控制,而是由他一手主导,掌握着全部的节奏。
身边传来白芹哼哼唧唧的声音,似乎在和杜恒耳语着什么。曽煜的吻还在继续,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亦或者只是为了封住我嗓子里私密的声音。
他的手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灵活的指尖略过我牛仔裤的拉链来到纽扣的位置,将我夹在里面的线衣直接拉了出来,线衣的下摆遮住了他的手,昏暗的环境下看不清他的动作,别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却很清楚。
他的手指娴熟的捻开了我的纽扣,温凉的手掌贴上我的肌肤,使我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噤。
我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低声警告,“别乱来..”
“晚儿……”他又开始用那极Ju魅惑和杀伤力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喊着我的名字,就像山海经里人面蛇身的鬼怪,仿佛喊了我的名字,只要我回应了,就能勾走我的七魂六魄。
他沾染了情欲的气息一点点逼近我,我退无可退,手里的力气一瞬间被抽走,他的掌心继续下移,就在我迷失心智散尽意识的边缧,我嗅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另一个女人的味道。
那剌鼻的香水味无时无刻不在我耳边敲响着警钟。
我当即打了个喷嚏,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曽煜全部的节奏。
我说我对那个牌子的香水过敏幷没有说谎,也不全然是揶揄,洛雪用的是成熟女人用的浓香,我用惯了淡香,
确实很不习惯。
旁边和我们似乎是恰好相反,在白芹和杜恒之间,扮演流氓角色的大部分还是白芹,电影院里做这种事,正常女人都多少会排斥,但白芹不仅没有,反而比杜恒还要主动。
我别过脸,想躲开曽煜的吻,余光不自然的瞥见白芹的手顺着杜恒的小腹往下摸,探入了他如火的地带,结果刚触到他的西裤,就被他扣住了手腕,拧的骨头发生了一声脆响。
接着就听见白芹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引得前面的观影客人纷纷回头。
偏偏是镜头到了最情浓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指责和谩骂接踵而至。
杜恒黑着脸,起身将白芹拎了出去。
我还没回过神,他们就已经离场了。
曽煜忍不住哼笑了一声,重新朝我凑了过来,“我们继续嗯?”
“你自己继续吧。”我起身就要跟出去,他故意用他的长腿横住了我的去路,我咬牙,直接朝他的小腿肚狠狠地一脚,他吃痛,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这一声又惊动了前面的一小片人,自然又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谩骂声。
曾煜无奈,只好跟着我一起往外走。
出了影院,发现杜恒已经将白芹拎上车了,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拎,跟曽煜拎我完全不一样..曽煜拎我,基本是拎着我的胳膊,杜恒更为冷酷一些,直接揪着白芹的衣领。
偏偏白芹还一副很兴奋的样子,简直就有受虐侵向。
爱情最好的状态不过如此,你给我的,我刚好需要,我需要的,刚好你有。
白芹他们走了之后,我径直去向马路对面,过马路的时候,曾煜上前搂着我的肩膀,习惯性的将我护在他的臂弯里,我没躲,跟着他的步伐穿过了马路。
他替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迟疑了一步,扭身去打开了后车门,顾自钻了进来。
他似有不悦,扶着门静默了一瞬,才关上车门,绕去了驾驶座。
上车后,他打开暖气,回头替我调整了我膝盖前面的出风口,耐心的询问我,“怎么不坐前面了?”
“困了,想睡觉..”我给了一个极为敷衍的答案。
“哦?”他口吻淡淡的,眼神也淡淡的,嘴角的笑容也淡淡的。
很快,车子停在了小区楼下,我先他一步下车,赶在他煻火之前进入了单元门,等他停好车追过来的时候,
我的电梯门刚好关上。
到家之后,我摸着黑换了鞋,直接扎进了小房间,关上门,扯过毯子躺了下来。
开门声以及放钥匙的声音,接着便听到他低沉的脚步声,朝我而来。
感觉到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我直接打断他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我困了,先睡会儿,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谢谢..”
“……”身后静悄悄地,过了一会儿,“好..”
他真的关了门,出去了。
安静的夜晚,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去了浴室,他喜欢泡浴缸,觉得泡浴缸的时候是一整天最放松的时候,也是思考问題效率最高的时候,但是今天听到的是花洒的声音,他只有情绪烦躁的时候才会用花洒。
该烦躁的不应该是我么,他为什么烦躁?
许是真的累了,想了一会儿心事,竟然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做了一些梦,梦到了唐希,春风和煦,柳叶飞扬,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场景,有山有水有树有他。
一人粗的树千下,唐希靠在那儿安静的看书,我坐在树千的另一侧,与他隔着不近不远但足以让我心巢澎湃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