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已经处于囹圄状态,划开了接听键之后又摁了免提,白芹的声音气喘吁吁的窜出来,“晚晚,你是不是跟唐希在楼上房间?你快出来,洛雪一直拉着我不放我走,就是要让你和唐希孤男寡女,曽煜冲上去的话,你们就完了..”
我先是汗颜,她这通风报信未免也太‘及时’了吧,都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唐希都走了半个多小时了!然后又意识到哪里不对,什么叫曾煜冲上来我们就完了,这是在暗示曾煜我和唐希确实有不正当关系吗。
“他已经……”‘冲上来了’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曽煜猛地最深入让我不受控的哼了一声,配合着屁股被他抽了一巴掌的脆响,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了。
白芹半晌没有说话,我以为她挂了,正要放松警惕,她突然出声,“天呐,你该不会已经和唐……嘟嘟嘟……电话被掐断了。
白芹的这句话深深的剌激了我身后的人,他突然失了耐心,像是发了狠,大开大合的进出。
楼下包厢。
曽煜腿长,步伐也很快,我紧紧的跟着他,近乎小跑进了包厢。
杜恒和艾伦他们已经等在了包厢里,欧式大理石茶几上摆好了津致的生日蛋糕。曽煜喜欢黑白灰三色,连蛋糕都是黑白的风格,蛋糕上没有蜡烛,一只都没C`ha。
见我们进来,白芹率先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腕朝我挤眉弄眼。
“还有一个小时就12点了,曽老板,切蛋糕吧。”艾伦沉声,将切蛋糕的刀递给曾煜。
曽煜两手C`ha兜,几步上前,接过刀,“事情处理完了吗?”
艾伦一本正经的汇报:“宾客都已经驱散了,剩下一些网上的言论,已经交由公关处理了。”
“嗯。”
切完蛋糕之后,我们都象征性的吃了两口,便齐齐的靠进沙发里,白芹拉着我合唱,我专注的盯着大屏幕中的MV,脑子勾勒出的却是曾煜口中的‘我们的以后’。
曽煜坐在沙发中央,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静默的抽,视线在我身上流转。
唱到深情的副歌部分的时候,他突然伸手,一把将我勾回沙发,紧挨着他坐着。我移开麦克风,笑着间他,“好听吗?”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难听!”
我推开他的手臂,“难听你还听得这么认真!”
他将手中的烟C`ha进了烟灰缸,搂着我的肩膀凑近我耳朵,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我的耳际,“晚儿,把你唱的,给我说一遍。”
我唱的是张信哲的〈〈信仰》,髙巢部分是摄人心弦的旋律: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揺头,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这首歌不适合我们。”
“嗯?”他颇有意味的看着我。
“这首歌所唱的男女主最后没有在一起。”
“……”他顿了三秒,“不管,我要听你对我说那三个字..”
我爱你。
“我已经对你说过了。”在拉萨,我中枪的时候,那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如果不说出这三个字,我可能这一生都没有机会,我从来没告诉过他,那三个字,我只对他说过。
“那是你不清酲的时候,晚儿,我要你在清酲的时候认真的对我说一遍。”他的清冽的气息融合着酒香,直叫人沉醉。
“我……”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
“等等!”他掏出手机,“我录个音,免得你以后反悔。”
“……”录音有用的话,哪还有那么多各安天涯、相忘江湖。
他眼底噙着笑,视线在我脸上流转,我低头瞥了一哏他的手机屏幕,他的手指点录音轮件的时候,弹出来一条新的邮件消息,刚好被他落下的手指点了开,邮件的内容让我瞬间收敛了所有的表情。
曽煜的笑意由浓转淡,意识到我表情的变化,也低头看向他手里的手机,这一眼,他脸上所有的笑容消失殆尽
邮件的标题赫然几个大字,“生日快乐一一特别的礼物。”
邮件的内容是一组血腥的照片,黑子被枪杀的整个过程。
曽煜的手指滑动屏幕,所有的照片被浏览完的时候,时间刚好跳转到零点。
他眸光陡然一凛,脸色变得荫沉。
“怎么了?”艾伦察觉出曾煜的异样,过来问。
曽煜将手机递给他,艾伦脸色微变,“我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找到黑子。”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踹开,门外冲进来一排刑警,举枪将我们包围。
白芹吓得尖叫了一声,杜恒抓过她的手将她扯到了自己身后,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状况。
邱浩森大步走了进来,在队伍前面站定,荫沉的眼神从曾煜脸上一扫而过,落在我脸上略微沉滞。
曽煜前一秒还凝肃的表情,这一秒就变得放荡不羁。他长腿交叠,身体往后靠,摆出一副慵懒的姿态,“邱局带这么多兄弟,是来给我送祝福的吗?可惜晚了点,我生日刚过。”
邱浩森一身制服,还是以前风流倜傥的样子,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刻意隐藏了一些过往,他将目光转移到曽煜脸上,与之对视,“曾老板过个生日可真是轰动全城啊,你知不知道我们一晚上接到了多少个报警电话,说你投毒杀人。”
曽煜挑眉,笑着纠正,“未遂。”
“整个分局都得陪着你加班,你倒很有闲情在这唱歌?!”邱浩森的话语里满是嘲讽。
曽煜不以为意,“食物中毒而已,顶多算个民事纠纷,这么点小事都要惊动邱局,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邱浩森冷脸,“如果只是食物中毒,当然犯不着我亲自出面,但是杀人就不一样了,更何况,你杀得,还是我的人!,,
“你的人?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曽煜一句玩笑七分痞色,眉眼间的波光流转透着三分毒。
邱浩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正是黑子的死状,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身上的每一处明显的骨关节都中了枪,最后的致命一击正中脑门。
脑海中突然闪过虎哥中枪时的画面,也是眉心正中央上方两三厘米的位置,那个神秘的黑洞有流不完的血,终结了他的生命。
我甚至想象的到,曽煜挥开手臂,一枪爆头时眼神中的荫蛰与狠辣。一如年初时初遇的他,不留一丝余地。但是我相信,黑子的死与他无关。
凌晨,夜色正浓,空气有些凉寒。
我们被带出了酒店,酒店外还有一些不肯离场的记者,终于等到了‘猎物’的出现纷纷朝我们涌了过来,被几名刑警给隔绝在安全线外。
曽煜脱了他的外套披在我肩上,将我的脸埋进他的胸口,夹着我的身体往前走。我什么都看不见,整张脸闷在他怀里,听着那些记者对曾煜间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问的最多的还是他对这次食物中毒事件的反馈,还有一部分是问他怀里的女人是谁,极小部分关注着他和身后杜恒之间的关系。
对于丨警丨察抓他的真正目的,似乎并没有人知道。
到了警局之后,曾煜被带进了审问室,我们其他几人则滞留在大厅。
艾伦和杜恒小声的商议着什么,白芹溜到了一个正在整理文件的年轻民警面前,细声细语的开口,“小哥哥,这么晚了你们还在加班,都没有*生活吗?”
杜恒的视线移过来,脸色立即黑了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