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说过,在我的身子好之前,他会忍。
他沉默了片刻,沉吟出声,“顾晚,不要仗着我的宠爱
胡作非为。”
这是他昀警告,我了然点头,“你相信我的,我不可
能会背叛你。”
“最好是!”他沉声,眼神坚定。
“现在可以回去了吗?”我问他。
曾煜睨了一眼我手里一直紧抓着不放的大衣,淡淡的开口
,“衣服拿出来不是给我穿的吗?”
“……”我有点乱。
曾煜穿上大衣后便将我裹进了他怀里,寒风吹佛着我的发
丝,全部飞在了他脸上,他低头覆上我的唇,这一次是无尽
的温柔。
我靠在曾煜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双手顺着他的
腰腹摸向他的后背,纵情的与他深吻。
吻到一半的时候,曾煜突然松开了我,我问他怎么了,
他口中迟疑,“我刚刚吻你,你有没有不舒服?”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他指的吻是什么,以为就是刚才的
拥吻,“没有,很舒服。”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他知道我理解错了,重新问道,“我
说的是吻你下面。”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往里缩,再往里缩,都快埋进他腋下了。
“我是认真的,回答我,有没有腹痛之类不舒服的地方?”他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无奈,红着脸摇头,声如细纹,“没有。”
“还有呢?”他挑眉。
“还有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
“你刚才可是说了五个字的。”他眼底的意味渐浓,眼神
颇深。
我刚才说的五个字是,没有,很舒服。
他的言下之意,我回答了没有,还得再回答剩下的那三个
字。
我想躲开他的手,想把脸再埋他衣服里,可是他不允许
,非要等我把剩下的三个字说完。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坦然的回答,“很舒服。”
因为确实很舒服。
小产后身体在恢复中,但是本能的欲望其实并没有因此而
少去,排卵期还是会来,他挑逗之后我还是会想要,身体该有
的反应也还是会有,只是在我去医院检查之前,我和他都不
敢轻举妄动。
而在房间里,壁炉前,他的动作使我的欲望得到了短暂
的满足,至少得到了舒缓。
他满意的勾唇,眼底绽放着津光,“明天我带你去拉萨
“嗯?去拉萨干什么?”
“去检查,网上说,如果有残留的话可能……”他说了一
半突然停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停顿,大
概是觉得我会害怕。
风月圈混久了,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人流而已,说严
重不严重,说不严重确实会伤身体,保养不好也会留下后遗
症。
以前就经常听到谁谁谁留了几次之后惯性滑胎,导致最
后不孕不育。这种情况列于现在越来越开放的性观念时代已经
很常见了,以前陪白芹做过人流,这件事很多人不知道,白
芹唯一一次流产,怀的是陈导的孩子。
陈导让她生,她自己拒绝了。白芹是个很有脾气也很讲原
则的人,她不可能会让自己为无名无分的金主生孩子。她说她
孩子的父亲,只会是她的丈夫,受法律保护的丈夫。
白芹前一天昨晚人流手术,第二天就飞去三亚了。我已经
休养了大半个月了,身体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还没
有检查有无残留,可能我已经跟曾煜擦枪走火了。
“嗯。”我认真的点头。
又抱了一会儿,感觉风力越来越大,曾煜搂着我的肩膀
带我往回走。
操场上留了一盏灯,微弱泛黄。
曾煜将我夹在腋下,怕我冻着脸,走几步会用掌心贴着我
的脸捂一会儿。我抬起头,一眼看见二楼阳台上,苏珍站在
一片荫影里正注视着我们。
我拨开曾煜的手,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曾煜顺着我的视线往上看,苏珍在看到他时,转身扎进了
房间,关上了门。
“她……”我小声的开口,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曾煜收回视线,重新落在我脸上,漫不经心的开口,“
别管她。”
我点了头,跟着他进屋。
脱了衣服回房间的时候,依稀看见后山的半山腰上亮着一
盏灯,那是轮岗值班的边防兵的营帐。
曾煜拿了盆去洗手间打了热水回来,像以前一样细细的擦
着我的身子。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前面我在洗手间的时候,
让你回房等我,你为什么……”
曾煜打断我,“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回房间,而
是在墙角等?”
“嗯。”我声音很轻,怕他会再生气。
“因为你说让我先回房间生炉子。”他目光颇深,在我的
脸上逡巡,“你明知道我手受了伤……”
“……”原来是这样。
似乎,在某些细节方面,曾煜比邱浩森还要敏锐,警觉
性还要高。
“所以,顾晚,你以后千万别出轨!”
这算什么忠告!
我抬脚踢了一下他的腹部,他抓住我的脚踝,低头看了一
眼,被玻璃碎片割的口子已经结了痂,他轻握着,拇指的指
腹在长长的细痂上划过,“公平起见,我也不会出轨!”
他抬眸看我,眼底添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然后抬起我的
脚踝,在结痂的位置轻轻印了一吻。
当然我睡得很香,唯一一个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的夜
晚。
曾煜跟我差不多时间醒的,每天早上七点钟他会准时晨
勃,身子好的时候,会摁着我缠绵一番再起库,现在身子不好
,他只能隔着衣服磨蹭几下过过干瘾。
不多久我就被他从库上拎了起来,“去医院。”
洗漱过后,披着衣服出门,迎面碰上何司路,问我们去哪
,曾煜说去拉萨,何司路问要不要车,曾煜顿下步子,“你
还有空闲的车给我?”
何司路便笑,“还不是那辆路虎车,我给修好了。”
曾煜睨了他一眼,“那破车,我可不敢再开。”
然后,最后我们还是开着那辆路虎上路了。
曾煜的车速很稳,不快不慢,到了拉萨的时候十点半,
刚好赶在医生下班之前将检查做了,B超室出来的时候,曾煜
紧张的问我,“怎么样?”
我皱了眉,微微摇了摇头。
他瞬间谢气了,将额头沉沉的砸在我肩膀上,在我耳边
无奈的叹息,“我还要忍多久?”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曾煜察觉到不列,直起身子将我手中
的检查报告夺了过去,扫了一眼,嗔怪道,“你骗我。”
我有些诧异,“你能看懂这个报告?”
曾煜声音懒懒的,透着一丝傲慢,“这很难?看了这么
多天的妇科知识,现在快成专业的妇科医生了。”
“这么厉害?”我笑了笑,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嗯哼。”他眼底隐隐的得意。
回到车里,曾煜趁着替我绑安全带的时候吻了吻我的嘴
唇,低声低语的开口,“咱们晚点回去吧?”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