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大姨妈啊,怎么可能会怀孕,怎么可能…”
曾煜看见我丨内丨裤上的血,眸色一紧,回头交待门外的小
旭去买卫生巾,等小旭买完回来,我的脑袋几乎要炸了。我想
不通我怎么会怀孕,更想不明白我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
曾煜。
我想说,可是我不敢。
药是那个老师傅卖给我的,他还特地用角落里拿的那盒药
,如果让曾煜知道我因此而流产了,他一定会砸了那间药店
我头晕目眩,曾煜替我贴的卫生巾,又替我穿好衣服才将
我重新抱回诊室。
我眼泪早已漫了整张脸。
医生看了我一眼,却突然出声,“姑娘,你怀孕了吧?”
“没有!”我矢口否认。
曾煜豁然一惊,冷不丁问医生,“胚囊是什么?”
医生了然,“果然是怀孕了。”
医生简单的向曾煜解释了一下,曾煜的脸陡然沉了下来
,我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他顿时低头,冷声质问我,“你
是不是知道?”
我以为他指的是我知不知道胚囊的意思,所以才点了头。
“知道你不告诉我?!”他眼底暗流涌动,不可置信的看
着我,“所以你才执意出来买药?”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错的话,他现在是在斥责我?!他以为我是故意出来买打胎药自己吃?究竟是他疯了,还是
他觉得我疯了!
医生不耐烦的开口,“你们都冷静一下,我不知道你们
之间到底是什么问题,她现在落了胎,你们在这儿也没有用,
回去好好休养,身上干净了之后去大医院做个荫超,如果有
残留还得清宫。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知不知道的问题。
医生大概列我们这样的病人很无语,他的话完了之后,
曾煜的沉沉的舒了一口气,弯下腰抚摸着我额头的汗,“列
不起,我只是一时情急……列不起……”
眼泪汹涌夺眶,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因为我的身体不适合坐车,曾煜直接在附近找了家酒店,
小旭全程跟在我们后面,将我完全安顿好之后,曾煜转身问她
,“你会开车吗?”
小旭点头。
曾煜沉声道,“车钥匙在你那儿吧,你直接开回去吧。”
“那你们呢?”小旭问。
曾煜没打算回她,她默了声,叮嘱我好好休息,转身离
开了。
我躺下之后,曾煜便在我库头坐了下来,房间里静悄悄地
,我们各怀心事的沉默着。
他伸手想要摸烟盒,意识到不能抽,又缩回了手,然后
眸色凝重的看着我,良久才开口,“你不知道你有孕列不列?
他几乎笃定的开口,“如果你知道,你不会阻止我射里面
“现在才想明白吗?”我垂着眼帘,声音淡淡的。
“为什么?”他顾自开口,眉头紧皱,一拳打在棉被上,
吓的我身子一抖,“我为什么要给你递那瓶水!妈的!”
看着他自责,我会更难过,只好解释,“即使你不给我
水,我也会吃。”
曾煜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起身往外走,关上门的
时候,我听到他说了一句,“何司路,你现在马上过来一趟!”
房间里突然只有我一个人,所有负面情绪喷涌而来,眼
泪瞬间盈满了我的眼眶。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听曾煜
的话停了周期药?!为什么连自己有身孕都不知道?!为什么
一定要吃那几片药,为什么不多看几眼里面药片的名字!为什
么不直接让我痛死!
我喘不过气,那种悲痛太过沉重,堆积在我心口,我咬牙
忍着,眼泪一片一片的落。
我的状态太差,曾煜不放心我,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
边。
关于那个药店,他想问的,他想查的,全部交给了何司
路,期初他会躲着我,我便威胁他,他只好全部当着我的面
儿。
何司路说,他去问过那个药店的老师傅,师傅说他小孙
女在那个柜前玩耍过,可能是小孙女玩耍的过程中不小心给
弄错了。
曾煜冷哼,笑的有些冷,“你信?”
何司路默然,无奈道,“不像是说谎。我还让他拆了其他
的药盒,也有弄混淆的情况。”
“你要让我接受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吗?”曾煜眼底爬满
了痛苦,嘴角越来越沉。
“可这是事实啊。”
曾煜矢口否决,眼底泛起冷光:“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儿,你去转告那个老头,不说出谁指使的,我就让他孙女偿命!”
何司路有些无奈的劝道,“你先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很难
接受,但是冲动也解决不了问题,如果那老头咬死不说,怎么
问都没有用,你给我点时间,我去想想别的办法。”
曾煜扶着额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焦灼和忍耐,他用力的
抓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逼迫自己冷静,“这样,你先去查一
下道路监控,看看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过那家药店。
然后给我找一个靠谱点的产婆,负责顾晚这些天的饮食。”
“不回部队旅馆了吗?”何司路问。
“暂时先不回。”曾煜眸色幽深。
何司路离开之后,曾煜原地伫立了好久才回到我库前坐下
,薄唇微张,想说什么,又像是不知如何开口。
“你想和我说什么,说吧。”我动了动身子,想要往上
靠一些,曾煜便伸手过来扶我,替我垫好枕头又掖好被子,
然后才敛了眸,“晚儿,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来西藏吗?”
我应该能猜到一些,“你想调查清楚年初追杀你的人到底
是谁。”
“列了一半。”曾煜说,圈子里想要干死他的人多不胜数
,但是没人敢真的动手,可是这个人不一样,他不仅能准确
的掌握曾煜所有的行踪,还能悄无声息的买凶杀人全身而退,
甚至不暴露一点自己的个人信息,前几次我险些出事,很可
能也跟这个人有关:
“你指的是秦老板?”我问。
曾煜微微眯了眸子,并没有给我肯定的回答。
我忽然想到曾煜说过,只有秦老板知道年初他被追杀的
真相,也就是说追杀曾煜的根本就不是秦老板,而是另有其
人。
我豁然一惊,这圈子里还有谁能有那个势力,脑海中浮
现出的怀疑列象居然是邱浩森。
年初的时候,邱浩森刚好也在拉萨,他有合理的动机也
有足够的作案时间,之后曾煜逃到了东北三省,他也跟到了东
北三省,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一次,他一定会来。
等待何司路调查结果的同时,曾煜抽空上网查了很多小产
注意事项,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禁欲一个月,他微微蹙眉
,烦躁的关了手机丢在一边。
他脱了鞋,在我身侧靠躺了下来,手伸进被子里抚摸着我
的小腹,“还疼吗?”
我摇头说不,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又或者说已经习惯
了。
“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曾煜下颚贴着我的太阳x`ue,轻
声呢喃,“我想象过很多次我第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男孩
还是女孩,像我还是像你,我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