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浩森伸手将我搂进怀里,双臂箍的很紧,有一种腰都快被他折断的感觉,我有些窒息,用
力些力气怎么也挣脱不掉,我转脸去喊曾煜,还没开口,就看见他挽着另一个女人,音乐响起的时候,他低头吻了她,那个女人依偎在曾煜怀里,朝我露出一张森冷诡异的笑脸。
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点开一看,豁然清醒了。
“曾煜出事了,速来浦口码头。”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看到这条短信,我第一反应就是往外冲,我理所当然的认为曾煜和秦老板在浦口码头又发生了什么矛盾。
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十五分钟就坐上了出租,报了地址之后,我用手机去发曾煜的号码,无人接听。
我瞬间变得格外紧张。
又看了一遍那条匿名短信,灵光一闪,我打给了艾伦,叶连硕说过,曾煜几乎没有人际关系,他出了事,有可能通知我的就是艾伦,但是艾伦的号是有的,这显然另有其人。
艾伦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什么事?顾小妲。”
“曾煜呢?”
“你找他?”艾伦声音停顿了一下,“他刚散会,这会儿不知道在哪。”
我当即开口,紧张的问,“他是不是去了浦口
码头?”
艾伦沉声,“开会的时候提过一下,你找他有急事?需要我帮忙吗?”
艾伦对我的态度已经不再似之前那般冷漠和排斥,当然眼下也不是庆幸的时候,我火急火燎的说,“我收到一条短信,说他出事了,在浦口码头,我现在正往那边赶,你也赶紧过来。”
没声音了,我以为他挂了,直接摁掉了手机。
“师傅,麻烦你快点儿。”我催促道。
司机师傅慢悠悠的回答,“快不了,这条路全是探头,这里到浦口码头再快也要二十分钟,你耐点性子。”
|我也@是听到曾煌出事,我没办不紧张,根本冷静不下来。
双手和双腿都在打颤,车子迅速示意080商圈,朝码头方向飞去。
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师傅说这里去浦口码头最少二十分钟,艾伦说曾煜刚散会,我收到短信的时间是二十分钟之前,‘刚’所指的时间应该没有那么久吧。
艾伦的电话再次追了过来,我连忙接起,“曾煜散会多久了?”
艾伦沉声道,“我刚准备提醒你不要去,他才离开十分钟,不可能赶得到浦口码头,你现在是不是在出租车上?让师傅开到最近的派出所等我,然后给我发个位置。”
我连忙拍了拍师傅的椅背,“师傅,麻烦去最近的派出所。”
“不去浦口码头了吗?”师傅问。
这声音?!乂
我抬眸一看,后视镜上倒映出的居然是三爷的脸,那眼神那般熟悉。
“三爷我脱口而出。
电话那边艾伦惊异的问,“什么三爷?三爷不
是已经死了吗?!”
对啊,三爷已经死了!
我再看后视镜,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原来刚才是我的错觉,自己把自己吓了个半
死。
我顺了顺气,转而对艾伦说,“你能联系上曾
煜吗?我打他电话一直没人接。”
“我正在打,联系上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的。”
我刚要挂电话,余光瞥见一辆车笔直的朝我们撞过来,师傅当即打转方向盘,对方直接撞在了我们的车屁股,迫使我们的车往左旋了几圈冲了出去。巨大的冲击力使我剩个身子砸在了车门上,撞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而对方那辆七人车顺势扎进了旁边的分叉
道,迅疾消失不见。4、
耳边依稀听到艾伦的低吼,我脑袋有点懵,眼前一片白光,疼痛感从身体各处袭来,嗓子里还紧紧地闷着一口气。
我没见血,但我有听到液体滴落时滴答滴答的声音。
外面有人大声的喊了一句,“漏油了,大家快
跑!”
接着便是纷乱的声音,有油门启动声,也有跑步声,也有推推嚷嚷的谩骂声。
前面的司机没有动静,不知是晕了还是死
了。
我的身子夹在车椅和车椅之间的缝隙里,手和脚几乎没有知觉,根本就挪动不了。
滴答滴答的声音还在继续,我能闻到空气中焦灼的味道。
意识恍惚之际,脑袋边的车门被人拉开,一直皮鞋踩了进来,我被人硬生生从夹缝里拽了出来,被那个颠簸的怀抱一口气带好远,忽然一声闷闷的炸响声从身后传来,火光瞬间吞没了那辆出租车。;
“顾晚!”熟悉的声音,我却抬不起眼去看,视线所及的是他拖着我身体的右手,虎口处没有
伤。4
我闷着好久的一口气总算是吐了出来,之后
我意识进入了休克状态,勉强清醒着,却失去了
思维能力。
我被一路抱去了附近的医院,心脏仿佛要被颠出嗓子眼,冲进医院之后,
嘶力竭的喊医生。
“顾晚!”我被放在了手术车上,那人俯身握
住了我的手,熟悉的面容进入我的视线,我才看清了他,邱浩森。
他身上穿着警服,但没有戴帽子,看不清表情,只能听到他在我耳边一遍遍的喊我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感觉灵魂正在慢慢抽离我的身体,那一刻我忽然很后悔,后悔昨天在浴室看着曾煜抽烟时落寞的姿态没有走过去抱着他。
只要我主动一点,可能一切都会不一样。
I之前困扰我的那及我内心深处贪婪的欲念,此刻变得微不屋道,比起这些,能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幸福的不是吗。
我想通了,可是已经晚了。
我闭上了眼,听到最后的声音是,“我是她的家属。”
“你是她什么人?”
意识彻底被切断。
依稀感觉到自己置身一片苍茫的白光里,目艮前站着两个男人无声的对峙,一个是穿着西装打
着领带的曾煜,看起来确实像刚散会的样子,另一个则是穿着警服的邱浩森,两个人互相凝望了很久,谁也没开口。
有护士端着医疗盘进来了,惊动了沉默不语的两人。
曾煜率先开口,“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
了。”
“凭什么?”邱浩森冷哼,“她的手术是我的签的字。”
丨“那又怎样?聽在是麵女人!”曾煌冷嘲,声音低冷如妒
邱浩森语气)“那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七年
前的真相。贫
“……”曾煜忽然沉默了,半晌才回到,“你敢告诉她吗?”
“为什么不敢?”邱浩森语调微扬,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周旋着。
“你们安静点儿,要吵出去吵。”护士一声呵斥,拿了体温计替我测了体温,“对了,家属去药房拿药,顺便去交一下费用。”
两人僵持了几秒,几乎同时转身。
I到门口的时候,曾煜猛地伸出胳膊肘狠狠地撞在邱浩森的心脏,邱浩森捂着胸口疼的弯了腰,曾煜快步离幵。
“你醒了?”护士见我睁开了眼,便问我。
“嗯。”我阖了阖眼,声音微弱。
门口的邱浩森听到了动静直起腰身迅速走了过来,“顾晚,你醒了。”
他在我库边坐下,抓起我的手,关切的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