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完,我抽了半包烟,虹姐揩拭眼泪用了3长面纸
挂钟指向凌晨4点半,她说,睡觉吧。
我说,不要再来了吗?
她摇摇头,关上了台灯。
靠过身子,她搂着我,我也伸出手臂给她枕。相拥而睡,至少我忘记了今晚我的身份。
一夜无梦,睡的很香。
要说我这个人有什么优点,的确乏善可陈,不贪睡算个。如果晚上酒没喝多,不管多么晚睡觉,我都是清晨8点左右就会醒。只要醒来不会懒床。
虹姐比我起的还早,在我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靡靡之音弄的我耳朵很痒。囫囵答应了她,她就出门了。
再到我起来,梳妆台上放着一打钱,数量还不少,我感到很欣慰。
出门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没有钥匙,不反锁门会不会进来小偷,如果她家中真的失窃,还包我做什么,直接免单,做性奴抵债得了。
想起这些我就抽了自己一嘴巴,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拿着钱去卡宾买了一些衣服,又换了个发型。好歹我们现在也是队长,得讲格
调,品味。以后哪个客人还要我喝啤酒,我直接扇她,没有香格里拉,藏秘之内
的,我直接把杯子摔了。有身份的人喝酒得拿个高脚杯,装2两红酒,先晃晃,再
扭扭,再舔舔,最后卷起舌头把酒倒进去,这个我得学学,不过也简单,跟吃奥
利奥差不多。但洋酒最好是不喝,除了一股子骚味,我也信不过。
去上班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从那提成的自力更生到那工资的旱涝保收,我没变
化,也不觉得开心。或许去留无意,宠辱不惊是我得生存之道。
到了场子里,迎面又见大胸和翘臀两奇女子。我发现她们两个简直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好像是故意想把各自的美整合在一起。不过在我看来,这种有机的结合是不错的,因为很难分出哪个更出色,各有千秋,不分轩轾。喜欢翘屁股的只说明你是素食主义者,喜欢大胸脯的只说明你是肉食动物。
没等我开口,带假眼睛的大胸就说了,今天我们拜了。
扎马尾的翘臀接话说,晚上没上班的话,我们就把你的工牌7改成2.
我说,行。
拔腚走人。
诶,你叫什么啊?身后大胸的妹子问我
我一边插7号工牌一边说,会打麻将吗?
她们齐声说,会啊
我说,叫我小7对吧。
说罢,她们笑的花枝招展。
下班的时候去大叔那里,他见我来了,先不动声色,上完厕所出来,他横刀立马站在我面前,吓的我一个趔趄。
大叔开口说,你比我小这么多,我怎么会要你的钱。说着把上次给他的两百块往我手里塞。
此时进来一个小伙子,听到大叔的话,犀利的眼了我一眼。我有种想把脑袋塞进粪坑的感觉。
怒视着大叔,我说,你再把钱给我,我以后就不来上厕所了。你是想我得膀胱炎还是尿毒症?
大叔目瞠口呆,旋即笑了。
我见状马上把钱揣到他口袋里,这次他没再拒绝
我们倚在门口抽烟,大叔问我,你怎么认识虹姐的。
我听上去有弦外之音,想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里似乎只有虹姐赤裸身体的样子。
只好实事求是的说,床上认识的。
大叔听了,眼睛鼓的都快掉出来了,吓的我五体筛糠。
我怯怯的问,怎么了?
大叔说,她是这场子里最大的股东。眼睛瞪的好还像牛眼一样
我又弱弱的问,她有老公吗?心里想大叔是不是担心我被他人打击报复
大叔这下才恢复常态,吸一口烟说,没有,一直没见过。
我说,那你表现的这么吃惊做什么。
大叔说,虹姐可不是随便的人。
我嗤之以鼻的说,算了吧,你看看场子那个男人看她不是眉飞色舞的。
大叔正色说,你想错了,每次你们出什么事,她都会马上捞人出来,大家都很感激她,再说,就算对她有想法也很正常,她那么漂亮。
我笑容可掬的打趣大叔说,你是不是也喜欢虹姐,这么帮她说话。
大叔一把把我推开,脸上泛起红晕说,哪里可能,她对我也很好,我传达室的工作还是她介绍的。
大叔这么一说,我心里起了作用。
后知后觉的想,当队长的事,恐怕也与虹姐有关系。
大叔开口打断我得思路说,虹姐好像是喜欢你啊,你也喜欢她不?
我笑的口水都喷了出来说,我跟她怎么可能,以前不知道她是老板不可能,现在知道了我也没想过要跟她在一起。
大叔缓慢的点着头,朝我一笑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知道。现在的社会,你也晓得,好好对待自己就行了。
我说,知道了。
作别大叔之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想是不是要打个电话给她问下清楚。
掏出手机,拨通那个一直没存下来的电话。
喂。听起来虹姐好像很惊喜。
今天怎么没来啊?一时我找不到话题。
那边乐不可支的笑出声响。
就想我啦。虹姐饶有兴致的问我。
箭穿雁嘴,钩搭鱼鳃,一时我答不上话来
支开话题我问,你在哪里?
虹姐说,在外地出差呢。什么事啊?
我犹豫了一下说,没什么事,你回来再说吧。
虹姐接话说,那我现在就回来。
听着心里有点窝心,微温煦的说,算了吧,这么晚,开车怕不安全,以后有的是时间
虹姐又发出银铃般得笑声。我摸过着她有会错意了,我想的是她是老板,我是员工,以后接触多的是时间,不过我没有更变她的想法。
电话里有些沉默,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挂断。
最后虹姐打破沉静说,那你早点回去睡觉吧。
我借坡下驴说,好,那挂了。
她说,晚安
挂断电话,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变的有些微妙
抬头望着黑夜中的碧空苍穹,仿佛能垂下梦来。浮生如梦,如果真的一生是一场梦,逝去的永远都不会成为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