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一party人,清理完战场,把新疆帮众受伤未死的人补上一刀,顺眼的战利品直接收到怀里,然后嚣张的跳上了面包车,疾驰开向了广州郊区。发生了这么大的火拼事件,警方怎么样也要抓几个人顶锅,做做样子。这是惯例,一旦破坏,对谁都没好处。一夜之间,广州街头的阿猫阿狗,要么听到风声躲了起来,要么不幸戴上了一副金手镯子,可惜是连在一在的,广州市再次陷入到了白色KB当中。不过,这一切并不影响早已习惯严打的广州老百姓,这种情形,他们几乎每隔上两三个月即会看到一次,早习惯了。
小克和几个受伤的兄弟躺在面包车上,面包车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疯狂的激战过后,是无尽的沉默。冷静下来的各位小弟,看着白天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好兄弟,要么躺在那里,半死不活,要么永远的回不了东北老家了,心情难免都不太好受。这种气氛很快化为阵阵吞云吐雾,飘散在车内。浓浓的烟气弥漫,即使敞开了车窗,仍有些让人呼吸不顺。索性东北大部分的男女,都比较喜欢抽烟,倒也勉强能受的了。
足足绕广东郊区跑了三圈,乔四一party人才找到了一家诊所,进去二话不说,立马关门清场,在棒子加钞票的恩威并施下,医生很快屈服,全力以赴。对于医生而言,医者无见死不救的道理。这是医德,只是现代医生已经很少有这种傻得可爱的人了。所以,自然而然的,神医这两个字也就从中国绝种了。
天色渐渐发白,看到小克已经成功脱离危险,一众人开始为接下来何去何从犯起愁来。
“老大,现在我们怎么办…………………….”。李正光第一个忍不住了,他本就是直肠子,属于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货,早就憋不住了。
乔四低沉不语,这么一堆人总要有个安全可靠的落脚地。八十年代不同于现在,住旅馆是要拿介绍信的,没有正规的手续,给钱都没人敢收。那会的人可老实,人人捧着铁饭碗,吃饭、洗澡、水电、住房、结婚、养老、购物,一切全部由国家统一安排,根本不用你操半点心,社会主义本就是Communist生活。只是时代不同了,现在的社会主义在世界上已经名存实亡,除了目前的朝鲜外,包括苏联都已经解体了,这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现象,早年痛斥资本主义的中国,不声不响的就换了个马甲叛变了,害的很多中年人只能下岗,过着凄惨的生活。只是让人气愤的是,老百姓要承受资本主义竞争的巨大压力,为啥,当官的还享受着社会主义的好处?按资本主义执政的竞争压力,和媒体的曝光程度,中国有一半以上的官员都可以下台了,四分之一的官员直接进大牢或拉出去毙了。
“留下几个轻伤的兄弟照顾小克,其余的人跟我回夜总会………..”。乔四很平静,没有半点犹豫。该来的总要来,躲,不是办法,更不是他乔四为人的作风。
深更半夜,正常人都睡了。夜总会却依然热火朝天,不管是谁接手夜总会,生意总还是要做的。B社会不是土匪,地皮房租钱还是要交的,不开门营业哪里来得钱。
禹作敏早已睡下,在他眼里,乔四不过如此。他是一个标准的神经质,平日里和苦行僧一样,不暴饮暴食,不喝酒,不吸烟,准时睡觉,准时起床,女色也很少碰。不认识他的人,无论如何很难相信他会是B社会大哥。可正是这么一个人敢把天津大邱庄占领,统治,公开宣布独立,震得全体黑道人员全体立正,虽死犹荣。当然,这也充分证明了,他绝对是个标准的疯子,不能用正常人眼光去衡量的…………………..夜总会的服务人员一见乔四等人从面包车里下来,马上自觉地开始清场、打烊,然后下班回家。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靠在夜总会工作过活。对于他们而言,谁在夜总会看场都无所谓。夜总会有自己的老板,不管是哪一方赢了都不会对老板下手,这是规矩,有钱大家发。只要老板不倒,员工就有工资,就有班上,至于收保护费看场这些人,全死光了又与他们何干。
乔四一party人一进门,就将夜总会大门牢牢关上。背水一战,不胜宁死。
“我操,妈的,你们这帮杂种还敢回来…………….”奶胖一只手拿着只烤鸡,另一只手包的跟粽子一样,正化悲愤为食欲,吃的不亦乐乎。看见乔四等人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把烤鸡丢到一旁,蹦起来就要抽刀拼命。十指连心,他白天手指头被耗瘸子割了一根,心里这个委屈怨恨大了。现在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操你们妈妈,老子今天不把你这个死瘸子另一条腿也卸了,就不叫奶胖……”。奶胖嗷嗷怪叫,暴跳如雷。胸前两堆肥肉不停晃动,二百多斤的体重和一辆重型坦克似的撞向了耗瘸子。
“操你妈,我是道上双拐,不服来…………….”,耗瘸子平生最恨别人骂他瘸子,奶胖不但犯了耗瘸子的大忌讳,竟然还扬言要把耗瘸子另一条腿卸了,本就杀人如麻,心里严重变态的耗瘸子抽出双刀就迎向了奶胖,两人聚刀就砍到一起。
激烈的打斗让现场的气氛立刻变得有些紧张,双方人马互相盯着对方,谁都不敢率先向对方发起攻击,任凭奶胖和耗瘸子两人打得你死我活…………。
2011-08-1718:44:29
六十一、战无不胜(2)
古再阿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的躺在那个挨了她一酒瓶的男人怀里。她清楚的记得,在自己晕过去前,正是这个男人将压在她身上的混蛋一脚踢开。这个男人身材不够魁伟,文文弱弱的,不属于少数民族女孩喜欢的那种类型。但古再阿依感觉很温暖,这种温暖没有经历过劫难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嘘……..别出声……….”,古再阿依刚想说话,被乔四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或许是劫后余生,古再阿依听话,老实的站在乔四旁边。一个没有了任何依靠的小绵羊,在一群凶残好色的狼堆里,忽然发现有个人对她还不错,可以帮她,保护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发现一根稻草一样,紧抱不放。乔四正是那根稻草,没有乔四保护着她,她的下场比街头的妓女还要凄惨。
耗瘸子正跟奶胖打得热火朝天,一个是天生残疾,一个手指头刚被切。两人无论从气势还是身体状况上,都相差无几。奶胖仗着身体壮,重量足,不断想要近身与耗瘸子搏斗。耗瘸子自然不肯,手握双刀上下飞舞,刀刀不离奶胖要害。耗瘸子的双刀,是请东北打铁高手,经过十六天的时间日夜为其锻造。刀一成型,耗瘸子即将自己的鲜血滴满刀身。至于滴上鲜血到底有没有作用不得而知,但此双刀确实锋利异常,伴随耗瘸子多年征战,杀气纵横。
奶胖越来越感到吃力,单刀对双刀,难免有些吃亏。不过,奶胖倒也是个狠货。一看形式不妙,干脆,既不躲闪,也不阻挡耗瘸子的刀式。只是一味的抢攻,完全亡命的打法。试想,他五短身材,二百多斤的体重,浑身是肉,刀劈在身上也未必能要他性命。耗瘸子可不同了,瘦干干的高个子,挨上一刀就透了。奶胖这一发狠,立刻又把形式给搬了回来。
阵阵的敲门声,把生活极有规律的禹作敏先生,从床上叫了起来。禹作敏醒来后,听到小弟的报告,面无表情,慢腾腾的穿戴好衣服,不顾旁边小弟焦急的表情,饶有兴致的照了下镜子,确定衣衫整齐后,才走向夜总会大厅。禹作敏的人生座右铭是,喜怒不形于色,在他眼里,乔四,不过一东北土包子罢了,不值一提。
夜总会大厅,耗瘸子和奶胖都已经挂彩了,黄庭利、李正光已经做好了准备,看到耗瘸子吃亏,就立马动手救人,禹作敏的小弟们,也是这个打算。大厅形势严峻,双方一触即发。眼看双方就要展开群架,禹作敏出现了。
“砰……………”,禹作敏一到大厅,二话不说,上去就将奶胖拉了下来。砍红眼的耗瘸子举刀要砍,被禹作敏一脚重重踢到脸上,踢了出去。